骑车来到鸽委会附近,连晓敏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装作停下来休息。
她释放精神力,先听一听里面的情况。
等了半天,终于得到点有用的消息。
一间办公室里有几个人,议论着土门子村抓人的事,说姓孟的两兄弟已经审问完,判了十五年。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戴红袖箍的大姐,说自己娘家还是隔壁生产队的。
那边的大队长都被公安给查了,带走审问了三天呢!
说是怎么找个孟老黑这样的人做生产队干部,还开拖拉机,跟你这个大队长有没有啥更密切的关系……
连晓敏终于松了口气,还行吧!总算是受到惩罚了。
她推着车子刚想离开,忽然,又听见另外一间办公室的三个人,关起门来,在低声商量着一件事。
这件事立刻引起了她的兴趣。
那三个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小矮个,也就是一米六出头,长得也干瘦干瘦的,但瞧着穿着模样,似乎是个小领导。
此时,他低声嘱咐另外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几乎都快咬耳朵了。
“王保亮,你必须得盯住了庞家的院子,白天你不用在单位总待着,没事就去那边多转转,在胡同口,老张头儿的修鞋铺子那猫着也行。”
一旁的那个人也嘱咐着:“王哥,你也别嫌天冷,多穿点就是了,我还得去城西的劳改农场,接茬审问姓庞的,不比你辛苦?”
王宝亮只好咬牙点点头,眼睛瞄向二楼窗外阴沉的天,眼看又要下雪了,肯定不能小。
那个干瘦的领导从牡丹牌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自己点上,又随手把烟盒扔给他俩。
抽了一口,脸上的表情略带得意,声音还是放得很轻。
“你们俩依我的办法,肯定能撬开庞义康的嘴,找到他藏的更多的财宝!我估摸,就在他家的这处老宅!”
“……现在虽然是分给了面粉厂的六户职工家庭住了,但是,不一定在哪个位置,肯定有密室。”
“……那个大杂院出出进进的人,保亮,你都得掌握个清清楚楚,有不寻常的举动,可别捷足先登,找着了东西。”
“……修鞋的老张也会配合你的,那是我的人。”
连晓敏记在心里,面粉厂那边,职工的大杂院?胡同口还有个修鞋的。
办公室里的人不再多说,现在刚过了晌午,一点半左右,除了那个当领导的,另两个人看来要出去了。
连晓敏从他们的对话中分析得知,有一个叫庞义康的人,他的一处房子地下可能有财宝埋着。
不管咋说,既然自己听见了这个“秘密”,那就肯定不能让这帮鸽委会想中饱私囊的人得手啰。
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得瞧一瞧,做到心中有数。
她选择先跟着那个有可能再去西郊的劳改农场,审问庞义康的人。
这个人叫葛建,穿一件蓝色的工人服厚棉袄,戴个棉帽子。
跟王宝亮俩人嘀嘀咕咕一起下了楼,在鸽委会大门口分开了走。
姓王的就是步行,葛建骑自行车,往西边去了。
连晓敏立刻蹬上车子,紧随其后。
她过去很少来县城,对周边也说不上多熟悉。
不过刚才听他们说,西郊有农场,估计判了刑的劳改犯都在那边干活服刑改造。
这一口气,骑出去有三十多里地,连晓敏心想,这个葛建确实比那小王更“辛苦”啊!
不过,他肯定跟那个当头儿的关系更密切。
能直接审问庞义康,挖出财宝的消息,不得是最亲信的人嘛。
不可靠的话,万一自己偷偷密下了呢。
葛建是个大块头,车子蹬的不慢,不到一小时,来到了西郊的旭日农场。
那里立着大牌子,连晓敏在后边隔着一百米米,用精神力都瞧得清楚。
这个农场进出都需要证件,管理也很严格,有人层层看守,不像一般的农场相对比较自由。
大白天的,连晓敏不可能这么进去。
但是她的精神力监视范围很大,是完全够的。
她只能在外围附近先进入空间,盯着葛建的行踪。
只见葛建拿着工作证一路畅通地进去了。
先找了里面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给人家递了两盒牡丹烟,点头哈腰的说笑两句,还提了句“段主任说,改天请你吃饭。”
可能之前派他来的干瘦那人,就是段主任。
对方表现得有点拿腔拿调,但是还算是给葛建的面子。
通过对话,连晓敏知道,这个人,其实也是省里鸽委会派来的干部。
专门监督农场的工作,驻扎在这里,专管政治宣传,叫于伟,于干事。
于干事从外面叫了个人,是个小年轻,嘀咕了两句,让他去把庞义康给带到某某地方,说要做做思想教育。
跟葛建一点头,示意他先去等着。
这明显是给他们单独谈话的机会,似乎不是头一回了,多余的话啥也没说。
葛建会意地独自出去,绕路走向办公室后面的一排空置仓房,在最后一间门口,停下脚步。
门没锁,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