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干啥呢?打人不打脸,你懂不懂规矩?”等古八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手一巴掌拍在小弟后脑勺上。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爆粗口了?”
“是的,古爷,”其他小弟整整齐齐地回复他。
紧接着打人小弟又挨了一巴掌。
“滚回去,别在这碍我眼,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九百七十八天没有说过脏话了?我坚持了这么久,就因为你,破戒了。”古八说着说着委屈地差点能哭出来。
旁边小弟早已见怪不怪。
容适看他们画风清奇,直接傻眼,就这玩意儿也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混成一方势力?
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古八对任何事都失了兴趣,闷闷不乐的对手底下人说:“放他们走吧,告诉兄弟们,打道回府。”
“古爷,邢城不要了?”小弟好心提醒。
“谁爱要谁要,我不要了,我原本打算,拿了邢城博一个很重要的人一笑的,我答应过他,好好读书,坚持一千天不说脏话,他就来见我,可是,现在前功尽弃了,我还拿邢城干嘛?”古八越说越想哭,脸上已经把一个男人一生的心酸与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这样,古八带着手底下人悄无声息地出现,浩浩荡荡地离开。
留下容适和古辛面面相觑。
只不过他走之前还带走了一个人———寒勿。
容适和古辛之间的对决远没有结束。
另一边,冰辞潜进容氏庄园,打晕守卫找到了唐绛。
唐绛浑身是伤,虚弱无力下不了床。
冰辞进来那一刻双眼清晰地看见他身体颤抖,还躲了一下。
黑夜中唐绛一脸病态,眼神空洞没有聚焦,不知看向哪里。
冰辞轻轻地把手伸到他面前。
而唐绛却以为有人要打自己,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背靠着墙。
“绛哥,”冰辞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温柔入骨,坚毅不拔的翩翩少年变成现在这样,体无完肤,惊弓之鸟。
“绛哥,”冰辞又叫了他一声,这次,唐绛似乎听见了,身体慢慢转向她。
“冰辞,对不起,绛哥让你失望了,啊啊啊……”唐绛已经恢复了意识,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冰辞哭得泣不成声。
冰辞任由他抱着,心里就像被割了一刀。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唐绛笑着小声地在冰辞耳边说了一句话,趁现在还清醒,以后都不会再受苦了!
冰辞没有听清,只感觉到他的双手一点一点从自己肩上滑落。
直到手指碰到一股暖流,她才不敢置信地看向怀里的人。
床单一块已经被血浸湿正向外扩延,唐绛不知哪里来的刀片掉在床上,鲜血晕染开来,另一支手腕那里被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地血痕。
来不及多想,冰辞紧急止血,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去医院。
可是,医院里的人似乎都不敢接,看见冰辞就躲。
“先生,不是我们不救,是这个人,容少下了命令,我们不敢救,只要是在邢城,没有医院敢救他。”
冰辞一双眼睛已经黑透,看着唐绛危在旦夕的样子,绝望之下,她徒手掐住了一个男医生的脖子。
厉声威胁,“救人。”
其他人还是不敢动。
冰辞没有犹豫,加大力度,男医生脸色涨得通红,僵持之下,一位老医生出现,带领其他人将唐绛送进了救助室。
我不能……再看见……身边人从自己面前消失。
冰辞痛苦地坐在急救室门口,脑海中唐绛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与另一个少年拼命求救的画面交叉重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