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的距离,有一位正在验票的游客,两位正在等待验票的游客。
黑羽快斗站在第四位,他若无其事地低着头,连手带票地揣兜里,认真严肃进行思考,“处境好像很危急呢。”
白水:“。”
抱歉,听你的语气,一点也没感觉到‘危急’呢。
“我猜我问你的话,你绝对会说‘抱歉,我是一位合法的作家,完全没有非法入侵的经验,无法给予你适当的意见’,最灵魂的点是‘抱歉’,”黑羽快斗若无其事地吐槽白水,又吐槽自己,“我怎么这么熟练。”
“……”白水忽略不和谐的日常吐槽,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抱歉,我确实没有相关经验,无法帮助你。”
又敷衍地鼓励,“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不就是造假票被堵了吗?
和‘怪盗基德’的招牌相比,不算多难的事,难的是一米之外还有一只目光烁烁的工藤新一。
还是一只刚刚获得了‘粉丝的崇拜’,于是各属性轻微上升的工藤新一。
与之相比,是获得了‘连续被预判’,于是各属性轻微下降的黑羽快斗,有些难办。
“啊哈哈,”黑羽快斗虚下眼睛,“居然真的只敷衍我,没有深入解释你不想插手是因为觉得‘不是你造成的这种局面,和你无关,插手影响旁观’,是我博弈失败。”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游客。
正在验票的那位游客是位年轻女性,她的几位游客正在验票员身后等她,她们大多都带着包。
等待验票的两位游客则是年轻男性,也是结伴而来的朋友,前面的那位游客手上戴着棒球手套,正在小幅度地一手丢球、一手接,后面的那位游客拿着两张票,正在盯着验票员看,等着轮到自己。
他们同样背着包,不过是背在身后的背包,包侧还放着两瓶不足一半的水。
风吹来隐约的汗味。
黑羽快斗动了动手指,“让我确认一下。”
前方,那位游客还在漫不经心地接着棒球,他和之前一样,随意地一手抛起,另一只手在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去接,抛棒球的那只手却突然感受到了轻微的偏差。
他下意识低头看去,刚好看到棒球的方向出现偏差,往后落去,砸中他同伴的肩膀。
棒球的力道不大,同伴措不及防之下也只条件反射地往后侧了一下身,同时下意识抬手接住棒球。
就是这个侧身,他撞到了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也像是措不及防一样,一手向前挡住他、一脚往后退,他皱起眉,“你……”
他飞快地摸了一下那两张票,摸到了偏硬的东西,又发挥了魔术师令人惊悚的手速,在瞬间收手。
全程一闪而逝,谁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啊?”同伴反应过来,立刻连连道歉,“抱歉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
抛棒球的游客也尴尬地跟着道歉,“我棒球丢歪了,好在没有砸到伱,真是对不起。”
警方人员、工藤新一、验票员和离得近的排队游客都看过去。
黑羽快斗故意皱紧眉,又松开,“算了,没什么。”
他提醒,“轮到你们了。”
两位游客又尴尬地道歉,转身往前走了几步验票。
“票里果然加了金属,”黑羽快斗随手压了几层纸,随意地拍了拍刚刚和那位游客相撞的地方,把可能存在的汗迹拍掉,“金属探测仪太明显了,看到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摆弄了一下自己手搓出来的票,“不过能想到在票上动手脚,挺出乎意料的。”
事倍功半的出乎意料,结合人来人往的博物馆,黑羽快斗推测不止工藤新一,就连警方的权限大概相当有限。
这点有些奇怪。
还有一点,“确保‘怪盗基德一定会从正门进入’的前提,是自己出来吸引视线,这就是你夸赞的‘谨慎’吗?”
“学到了学到了。”
最后又道:“上衣有两层,只是撞一下,你应该可以忍受吧?”
“这都不能忍受的话……算了,从杯子就能看出你是洁癖症晚期了,”他嘀咕,“等几分钟,我进去就再换层衣服。”
白水:“。”
他重复友情提醒,“少说话,多做事。”
还没进去,就不要狂立flag了。
前面两位游客验票完毕,黑羽快斗停止立flag,他坦然自若地往前走了两步,把票递给验票员。
验票环节实在是太漫长了,票最关键的地方又不是上面的图样和内容,验票员没有认真检查。
他扫了一眼没发现异样,也没把票翻来覆去地认真检查一遍,而是像之前一样用金属探测仪扫了一下,又等待了几秒,确认没有异常情况便把票收起来,示意黑羽快斗过去。
黑羽快斗迈步,脚步轻快地走进博物馆,“成功潜入。”
“也不过如此嘛。”
只是票有问题而已,轻轻松松就可以糊弄过去啦。
如此评价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刚好注意到有两道视线同样系在自己身上。
一道来自中森青子,她的神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