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语气柔和几分,解释对峙,“只是破解线索的时候遇到了难题,进展不太愉快。”
口吻还是有些生硬。
他调整自称,又追了一句,“我的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日语中,男性和女性的自称不同。
在绝对绝对无法做到黑羽快斗那种话尾带‘~’甜美语气的情况下,白水只能强调一下女性的自称。
……聊胜于无。
“我没在霓虹生活过太久,日语不算非常精通,”他简短说明,“更没有试着伪装过霓虹女性,在措辞和语气上的破绽很大。”
“现在,工藤新一一定已经发现了破绽。”
所以,“准备撤退吧。”
白水言简意赅,“伱可以考虑是把这次行动推迟到明天,还是试着拖时间,看今晚你还会不会上线。”
与此同时,他听到工藤新一再三卡顿,又勉强说出口的话,“身体不舒服吗?原来如此。”
“对了,星野小姐,你们的目的地应该是繁星区吧?我从线索卡上推测出有人在繁星区。”
工藤新一伸出手,自然而然地询问:“可以借我看一下你们的线索卡吗?”
他站在走廊里,要把线索卡递给他,就必须往外走四五步,远离书架。
贝尔摩德在书架的偏后部,她盯着工藤新一观察神情,不太确定他是不是识破了白水的伪装,又盯着那只自然而然伸出的手看了几秒。
白水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思考得要更进一步:工藤新一的识破进展达到了百分之几?有没有到‘直接上手抓住’的程度?
他没迟疑多久,只一两秒,便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把线索卡递给工藤新一。
高跟鞋的鞋跟不算太高,但和其他平底鞋的重力点截然不同,迈步的时候,白水有些生疏,努力踩稳。
这份生疏很微妙。
工藤新一礼貌地目不斜视,接过线索卡便自然而然地走了两步,挡住了贝尔摩德。
在白水生疏向前走时,贝尔摩德下意识跟了几步,准备一旦白水踩不稳、便随时接人。
被挡住路线,她停下脚步,“?”
“果然是繁星区,‘神明的故居’是指什么呢?”工藤新一认真看线索卡,又调整了一下站姿,“等等,我知道了。”
他彻底挡住白水,挡下贝尔摩德看向白水的视线,“我们的任务需要合作,不如一起行动吧,星野小姐?”
又去询问贝尔摩德的意见,“您觉得呢?”
上班族探头探脑,“合作?啊!招牌上的道具是两位女士的任务道具?!”
这句话很好。
这位捧哏很好,一路上都在崇拜,每当工藤新一破解并说出线索,都会立刻获得惊叹,现在更是接话接得恰到好处。
“是的,鲸鱼的招牌上有一个道具,这里离繁星区很近,我推测是你们下一关需要用到的道具。”工藤新一道,他顿了顿,又补充解释,“我还看了另一队的线索卡,我们的任务是带有关联性的,可以相互推出。”
“我们的第二关需要和第一关一起完成,”上班族眼巴巴地附和,“但是两个人不够,你们可以和我们合作吗?”
工藤新一会不动声色地骗人,但上班族有几分清澈的愚蠢,白水推测合作并不是无中生有的圈套。
他以不变应万变,沉稳地同意,“我没有意见。”
又看向贝尔摩德,“不过……”
贝尔摩德在审视局势。
正常人,一般而言是不会太注意其他人的肢体语言的,但贝尔摩德不是正常人,她经常和FBI打交道,经常突然被咬,对人类下意识的肢体语言很在意。
工藤新一的肢体语言是:警惕贝尔摩德,隔绝贝尔摩德和白水,倾向保护白水。
贝尔摩德:“?”
为什么?
她不太明白工藤新一的态度,只能推测:
工藤新一和梅洛笛认识,很可能辨认出了梅洛笛,于是匆匆帮他伪装,帮他隔绝‘藤原夫人’,以免她这位真正的女性发现破绽。
有些合理,又有些牵强。
贝尔摩德不确定地再三看了看工藤新一的肢体语言,回答:“当然可以。”
她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发现工藤新一的余光关注着她,在她迈步的同时往外走了一步、更靠近白水。
察觉到靠近,白水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几步,彻底离开书架的范围,迈步到栏杆处,远离工藤新一和贝尔摩德。
白水扶住栏杆,抬头看招牌,自然而然地询问,“请问道具在哪里?”
本意不是在询问,是在掩饰自己刚刚远离的动作。
工藤新一停顿了一下,顺势又往前走了几步,不远不近地挡住白水,他同样抬头,自然而然地回答,“本来是在鲸鱼吻部的,在机关启动的瞬间掉落了下来,应该就在附近。”
本意不是在回答,是在掩饰刚刚阻挡贝尔摩德的本能动作。
贝尔摩德:“?”
就算刚刚的对峙场面有些不太愉快,也不至于吧?
对于白水,贝尔摩德可以理解,这家伙本来就抗拒和人交往,不喜欢有人离得太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