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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我家五妹妹半个月前得了风寒,看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还要请公主殿下出手相助。”
卢瑶真的柳眉轻轻皱了皱,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虑。
如果不是沈云绾知道真相,还真会被卢瑶真的演技骗过去。
“没想到五小姐的病情竟这样严重,那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沈云绾也是一副焦急的神情。
快到五小姐的闺房时,萧夜珩退后一步:“公主殿下,奴婢留在外面等候。”
萧夜珩现在是男扮女装,不好进女子的闺房,因此只肯在外面等候。
卢瑶真听后,朝着义安公主投去一道不解的眼神。
“公主,这……”
“卢大小姐,实不相瞒,神武军统领盛飞羽即将造访,就让她守在这里吧。”
“盛飞羽?”
卢瑶真蹙起眉,又很快松开。
她弯了下眼眸,柔声道:“看来今晚的山庄会很热闹。公主殿下放心,热闹过去了,山庄又会恢复平静。”
好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女子!不仅听懂了自己的言下之意,还在暗中让自己放心。
沈云绾的唇畔浮现了一朵笑容。
“卢大小姐,我们进屋吧。”
一个侍女打起了厚厚的帘子,只见屋子里头灯火通明,布置得精致、典雅,床榻上斜靠着一个女子,脸如银盘,目如水杏,看到沈云绾出现,连忙下榻行礼。
“宜宁拜见公主殿下。”
原来卢家五小姐闺名宜宁。
沈云绾虚虚地扶了卢宜宁一把:“五小姐是病人,不必行此大礼。”
“多谢公主。”卢宜宁说话软绵绵的。
她被婢女扶上了床榻。
沈云绾见她行走时脚步虚浮,倒像是有暗疾在身。
难道……
卢宜宁的病不是装的?
沈云绾藏住心头的疑惑,坐到床榻边,手指搭在卢宜宁的脉搏上。
沈云绾仔细感受了一番卢宜宁的脉象,眼底浮上了一丝惊诧之色。
“五小姐是不是时常感到脖子僵硬,并且伴有头晕的症状。”
卢宜宁呆了呆,大姐不是说,自己得的是风寒吗?难道大姐没有跟义安公主对好口供?
卢宜宁不知道怎么去接义安公主的话了,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到她的大姐卢瑶真身上。
卢瑶真皱了皱眉,堂兄在信上一再强调,这位义安公主医术过人,帮她,就是帮卢家多结一份善缘。
自己的祖母已经七十高龄,谁知道哪天就有求上义安公主的时候。因此,卢瑶真收到信件后,不敢轻忽,立刻便安排五妹妹装病。
收到了堂妹求救的眼神,卢瑶真的心头“咯噔”一下,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宜宁,你看我作甚?公主殿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卢瑶真本能地感觉到,堂妹的身体可能真的出了问题。
闻言,卢宜宁仿佛有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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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公主殿下,我若是绣花时间长了,脖子就会僵硬,手脚还有些不听使唤,嬷嬷总是劝我歇一歇。可母亲说,女儿家,针黹功夫一定要好,否则嫁到夫家,只会被夫家嫌弃。”
卢宜宁话里头的信息量太大,让沈云绾有些不好接。
倒是卢瑶真一扫温柔、婉约的气质,皱起眉,目光里流露出不悦:“胡说八道!卢家的女儿个个娇贵,又不是针线房的绣娘,要这么好的女红做什么?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多听常嬷嬷的话。你天天做绣活,就不怕眼睛早早瞎了?”
卢瑶真虽然疾言厉色,字里行间全是对堂妹的关心,可见卢家这几房的关系并不差。
卢宜宁被堂姐教训了,眼底的泪花在不断打转。
她却强撑着,神情怯懦地嘀咕:“大姐姐别生气,我都记住了。”
每次都说记住,宜宁的耳根子怎么就这么软。
卢瑶真深深地叹了口气,索性不理这个堂妹了,而是看向沈云绾,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安:“公主殿下,我五妹妹得的是什么病?严重吗?”
“大小姐,令妹得病,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可能会瘫痪,也可能猝死。”
沈云绾选择实话实说。
“怎会这样严重?”卢瑶真双脚一软,险些站不住,多亏她身后的婢女把她扶住了。
“大小姐先别急,我给令妹开一张方子。”
沈云绾运笔如飞,在宣纸上写下一长串药名:麻黄,桂枝,当归,人参,石膏,干姜,甘草……接着写下每一味药材的剂量。
“府上有没有五十年的灵芝?”沈云绾问道。
卢瑶真连忙回答:“我的库房里就有两支。”
以卢家数代的积累,别说是五十年的灵芝,就是一百年的人参,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一支就够了。把灵芝磨成粉,早晚各一钱,给五小姐冲水服下。”
沈云绾说完,脸上出现了几分犹豫的神情。
卢瑶真察觉到了,抿了抿唇角:“义安公主有话直说便是。实不相瞒,我那先五婶去得早,五叔一个男子,总不能一直留在后宅里,难免有疏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