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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就跟沈云绾所预想的那样。
嘉柔公主就只做了一盘点心,并且在宸郡王府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门,若说其中没鬼,恐怕傻子都不会相信。
沈云绾将宫女们供述的证据扔给了嘉柔公主,冷酷的眼神像是浸在了冰雪里。
“你做了一盘点心,却说宸郡王也吃了,还有,送个点心需要呆上一个多时辰吗?”
嘉柔公主本来就不够聪明,面对沈云绾的逼问,竟是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其中一个宫女。
沈云绾的目光紧随而至。
只见那个宫女生的粉面桃腮,一双凤眼妩媚多情,站在另外两个宫女旁边,如同鹤立鸡群。
沈云绾过目不忘,她记得,这个宫女的答案和大多数人一样,都选择站在了嘉柔公主的对立面。由此可见,嘉柔公主连驭下的本事都没有,否则的话,出卖她的宫女只会是极少数。
那么,嘉柔公主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找她求助呢?
沈云绾走到了宫女的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春桃。”宫女看着沈云绾地不断迫近,垂下头,行礼的动作透着一丝拘谨。
沈云绾皱起眉,这个叫春桃的宫女连行礼的姿势都不够标准,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嘉柔公主的贴身宫女的。
沈云绾将疑惑压在了心底,淡笑了一声:“本宫的第一个问题,你们之中有七个人的答案是:嘉柔公主只做了一盘点
心;另一个问题,跟随嘉柔公主一起前往宸郡王府的四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的答案是:嘉柔公主并未在郡王府逗留。”
沈云绾说话时一直留心着嘉柔公主的神情变化,见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沈云绾方才说道:“而你的答案和另外两个人一致。”
沈云绾话音落地,嘉柔公主先受不了了,她指着春桃破口大骂:“贱婢,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敢出卖我!”
“公主殿下,奴婢是有苦衷的。”春桃连忙说道。
“苦衷?你能有什么苦衷?”嘉柔公主都气地语无伦次了,“你是看着我遭了难,就想出卖我,再去攀别的高枝吧?我告诉你,本宫若是出了事,第一个就拿你开刀,我先要了你的狗命!”
沈云绾皱了皱眉。
她怎么觉得,嘉柔公主和这个春桃之间不像是普通的主仆呢?
沈云绾眯起眼,审视着面前的宫女。
春桃不仅容貌美丽,还有着一副玲珑有致的身段,这一观察,还真让沈云绾发现了问题。
“春桃,本宫很好奇,为何你身为嘉柔公主的贴身宫女,却不是完璧之身。”
沈云绾的疑问对嘉柔公主来说不啻石破天惊。
嘉柔公主呆了呆,接着便露出了狰狞的神情,如果不是她的手脚被绑住,恐怕会朝着春桃扑过去。
“贱婢,贱婢!”嘉柔公主神情癫狂,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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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绾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色,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了心
田。
“你是宸郡王的人?”
这宫女容貌不俗,有没有可能就是宸郡王安插在嘉柔公主身边的。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宸郡王是个风月老手,恐怕早就察觉到了嘉柔公主对他起了不该有的情思,便把春桃送到了嘉柔公主身边,继而通过春桃来影响嘉柔公主。
想必,就连这次的宸郡王府之行都少不了春桃的鼓动。
届时,宸郡王再朝嘉柔公主卖卖惨,以她的蠢劲儿,自然就做了宸郡王手里的刀子。
“奴婢冤枉!奴婢生是嘉柔公主的人,死是嘉柔公主的鬼!”春桃突然被沈云绾揭破了身份,呆了一呆,反应过来之后便大叫冤枉,只恨不得赌咒发誓。
“沈云绾,你胡说什么!春桃怎么可能是二皇兄的人!”嘉柔公主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
若是春桃的身份暴露了,自己也会跟着倒霉。
哪怕嘉柔公主对春桃恨之入骨,也要捏着鼻子帮春桃说话。
沈云绾面对嘉柔公主这个刽子手,一直在强忍怒火,此时却忍无可忍。
如果不是她心思龌龊,萧夜珩也不会奄奄一息!
她举起手臂,一掌扇在嘉柔公主脸上。
嘉柔公主身体一歪,“哇”的一声,竟是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小齐氏看到,瞳孔一缩,大叫了一声,朝着沈云绾的方向冲过。
“你竟敢掌掴嘉柔,我跟你拼了!”
“放肆!在哀家的坤仪宫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来人,还不把
顺妃拦住!”
论起拉偏架,若是太后娘娘自称第二,大概也就只有皇帝敢称第一了。
“母后!”小齐氏又惊又怒地看向太后娘娘,含冤带屈地喊道:“嘉柔是您的亲孙女,沈云绾当着您就敢把嘉柔打得吐了血,如此骄横跋扈,您还要维护她!难道嘉柔不是陛下的骨肉吗?”
小齐氏越说越是委屈,想起自己所遭受的种种不公,还有这些天来,太监们的捧高踩低,过得比她做皇后的时候还要凄惨。
她一时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