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缩闻言,玉白的手指掀起了车帘的一角,只见天上乌云蔽日,眼看着风雨就要来临。
她红唇抿了:“再等一会儿。”
天上的云团越来越多,乌压压的黑云让整个天色都昏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耳边一道惊雷声炸开,接着一道闪电划破了天幕,转瞬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在铺大盖地的雨声中,沈云缩高声吩时:“把马车的后轮弄环,让车关驾看车去蔻家的温泉庄子上求助。
宋天人,你留在这里,随时等看本营的讯号。”
“属下遵命。”
太子府的暗卫们训练有素,很快便行动了起来,大雨如同飘题泼,马车上的车夫因为没穿斗笠早已经身湿透,然而:比这更糟糕的是,马车的后轮还坏掉了一个,也不知道何时马车便会报废。
车夫费尽了力气才把马车赶到了寇家的大门口。
“来者何人?!”
寇家负责守门的侍卫倒是警惕。
车关大声喊道:“两位小哥,车上的人是我家关人,原是要在今天回京城的,不想天公不作美,竟是下起了大雨,我在的马车在经过一个泥坑时轮子坏了,不知道小哥能不能行行好,票告庄子的主人,容我们借宿一晚??”
不行,找们家老爷从不招待外人,赶紧走!“两个守卫不假辞色。
见状,只见马车内传来一阵响动,接看,一只玉自的小手起车帘钻出一个俏丽如春桃的姑娘。
“两位小哥,我们家夫人身子弱,请两位小哥通融一下。”
紫竹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哀求。
她还很上道地递上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两个守卫又是被美人软语想求,又有银子可拿,立刻便动摇了。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罢了,这荒郊野外的,车上又是女着,恐怕会遭遇不测,我这就进去通票一声。”
“多谢这位天哥。
“紫竹一双眼晴闪闪发亮,“若是能够借宿一晚,我家夫人必有重谢。”
沈云缩没有等太久,一个做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便从门里走了出来,“听说几位要借宿?”
紫竹听到声音,撑起一把伞,跳下了马车。
“不知您怎么称呼?”
紫竹朝看对方屈膝一礼。
“我姓陈,姑娘可以叫我陈管事。”
从紫竹跳下马车的那一刻,陈管事就在暗中观察她,只见这婢女行礼的姿势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看便是出身于天户人家。
“原来是陈管事,奴婢失敬。
车上是我们家夫人,我们家公子是京城卫家七房的嫡长子,要叫淮安大长公主一声伯母的。”
紫竹起身的瞬间,顺势递去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竟是卫家七房的夫人,不是什么没有名姓的人家。
既然对方亮明了身份,于情于理,陈管事都不能置之不理,他连忙道:“举手之劳罢了,我们家老爷仁善,哪能收夫人的银票。”
“陈管事,这是我们家夫人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于您是举手之劳,于我们家夫人来说,却是救命的恩德。”
紫竹都把话说到这里了,陈管事也就没有再推辞。
他让守卫卸下门槛,将马车引到了庄子里。
影壁处,停着一顶早就准备好的软轿。
沈云缩被紫竹搀扶看下了马车,坐到了软轿内。
“夫人,前面就是我们家的客房,一会儿小人会让婢女送来饭食,等到雨停了,夫人再走也不迟。”
“有劳陈管事。”
软轿内传来了一道清丽、婉约的嗓音,犹如玉泉解冻,又仿佛珠落玉盘,让人如闻关籁。
这让陈管事的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了娇姨娘的那张脸,娇姨娘是去年进的府,不仅人比花娇,一把子更是如同黄莺出谷;老爷得了后便爱不释手,就连夫人都要退一射之地。
可那娇姨娘的嗓子比这卫七夫人却差远了,也不知道这卫七夫人该是问等的美貌,只可惜,卫七夫人全身都遮在厚厚的幂篱下,连身形都看不出。
“小人就送到这里了。”
陈管事停在了院门口,看到那位夫人被婢女扶着进了院子,他这才慢悠悠地离开。
雨势越来越凶,陈管事就是走在抄手游廊内,袍摆仍是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
可惜,他现在还需去老爷那里复命,就只能忍下这身湿衣服了。
书房内,寇准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他今年三十四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但去岁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不得不回京休养。
皇帝念在他杀敌有功,便给他在御林军内安排了一个职位,身上的官衔还是三品。
此刻听到陈管事的票告,寇准咪了咪眼“卫家七房的夫人出门,就只带了一个车夫和一个婢女?”
“老爷,小人确认过那婢女身上的令牌,上头的确是卫家的徽记。”
“另外,那婢女说,那位齐夫人是去灵隐寺求子的,所以才会掩人耳目。”
寇准皱了皱眉,眼底仍有怀疑。
“这求子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避人耳自?”
“老爷有所不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