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祖母,您来评评理,哪里有皇祖母和您这么好看的老妖怪?!长宁,你说是不是?”
邓长宁满腔心事,突然被沈云缩点名,连忙收敛心绪。
她弯起嘴角:“太后娘娘和大长公主殿下凤仪方千,让臣女都为之倾倒。”
“近朱者赤,太子妃这个妹妹没有白认。”
淮安大长公主微露笑容,“以后你就跟着太子妃叫我姑祖母。”
若不是太子妃帮自己在太后面前说话,自已是不会这么轻易过关的,淮安大长公主对此心知肚明,因此,她才会投桃报李,卖邓长宁一个面子。
“长宁,以后遇到事情有姑祖母给你撑腰,你还不快谢过姑祖母。
“邓长宁能多一座靠山,就能尽早在京城中站稳位置。
“好孩子,哀家从前还觉得你有些任性,不想你却是一个车中花木兰,将门虎女,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够膜自了。”
太后冲看邓长宁招了招手,自光中有看慈爱和悲恼。
邓长宁下意识地看向太子妃的方向,在看到太子妃点头后,方才走到了太后身边,双膝跪下。
太后抬手虚扶了她一把:“邓家虽然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但你有云缩这个姐姐,有太子这个姐夫,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谁也不能欺辱你。”
“多谢皇祖母,多谢姑祖母。”
邓长宁忍不住眼晴湿润。
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太子妃的感激,如果不是太子妃,太后娘娘和准安大长公主文怎么会把自已放在眼中从坤仪营离升后,邓长宁一直绷紧的神经终十松解下来,她发现,在太子妃面前,她已经可以不必隐藏,做回从前那个真实的自己。
“姐姐,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嫉妒你。”
马车内,邓长宁的声音有些缥缈,那股难以言述的悲在车厢内弥漫,让她的眼底浮上一抹湿润。
“我以为,只有我自己的真心才是真心,既然爱慕太子殿下,凭什么我就不能做太子殿下身边的女人!!今日我才知道,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有多难。
若是换成我,可能用不了三天,就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还会连累太子殿下。”
沈云能够听出:邓长宁的言语之间已经对萧夜没有任何绮思了。
在这样的邓长宁面前,沈云缩不介意说一些真心话。
“其实当初,我并没有多想当这个太子妃,甚至一度是拒绝的,可是命运将他推给我,只要是他,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欣然接受。
他是太子,我就是太子妃,他若是因犯,我就和他一起颠覆这天下。”
沈云缩的一双明眸充满了认真。
“长宁,我和你的不同之处在于,在这世间,他是我唯一的牵挂,他排在所有人前面,即使做出千百次选择,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不知道在你眼中的萧夜是任么形象,但是在我眼中,他也有脆弱、阴暗的一面,我爱他的光风雾月,同样爱他的阴暗和偏执。
能他自已都不清楚,他要的,是每一次都会坚定选择他的人。”
邓长宁听得满心震撼,脑海中如同山呼海啸,震耳欲聋,竟是久久不能言语。
半响,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你这样的女子,我输给你不冤。
甚至,我都有些嫉妒太子殿下了。”
“没大没小,以后你要叫他姐夫了。”
沈云缩粲然一笑,仿佛云收雨雾,驱散了车厢内的悲伤和阴霾。
她伸出如玉的手指,将邓长宁发间的银警扶正。
“长宁,认你为妹妹的那一天,我便会恪守姐姐的职责,为你遮风挡雨,给你护,给你一个家,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邓长宁含泪点了点头。
邓长杰的而书如同投在湖中的一块石子,“扑通”一声巨响之后,便渐渐地消散于无形了。
一开始,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封血书,讨论远在边关的卫大将车是要做曹操还是要做司马昭。
直到金吾卫将讨论最激烈的一拨人投进了大狱,杀鸡猴,京城里闹哄哄的声音才小了。
报恩寺内。
听到邓长宁被册封为长毅郡主的消息,卫星穹一脚端翻了案几。
“公子息怒。”
郭永珈的脸色同样凝重,可他远比卫星穹沉得住气。
“公子放心,如今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期,陛下是不会对大将军动手的。”
哪怕已经请来了京中最好的接骨大夫,卫星穹的两只手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了。
这几天,卫星穹经常彻夜难眠。
只要他一闭眼,就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位假冒的巫族圣女挑断自已手筋的那一幕,让他痛彻心,让他恨意滔天,然而,除了这两种情绪之外,卫星穹的心里还有着一股极其浓烈的,连他自己也为之不齿的渴求!!“下要让父亲上自辩折子,为今之计,只能先推出一个替罪羊了。”
永珈的安抚让卫星弯逐渐冷静下来甚至,他压住了心中不断翻腾的暴戾,开始认真思考。
闻言,郭永珈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经过这些糟心事,郭永发现,他对公子的标准已经降的低到不能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