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坐在自己膝上,食指挑起齐若姝的下颌,神态含了几分调笑:“姝儿这样懂事,朕哪里舍得继续怪你。姝儿,往日朕有多疼你,你不知道吗?”
“陛下……郎君……”齐若姝身子发软,一张羞涩的脸蛋如染红霞,她的一双小手顺着皇帝的衣襟滑了进去……
大殿里的宫人们全都有眼色地退下了。
……
齐若姝两手无力地扶在窗台上,外面的景色在她眼里晃动不停,她却分不出心神欣赏,只能发出猫儿打架一般的哭叫声……
“陛下在里面吗?”文思九一路马不停蹄地从大理寺赶到了太极殿外,却发现殿门紧紧关着,德宽公公守在门外,像是入定了一般。
看到文思九,德宽公公不再发呆:“文大人,陛下眼下正忙着,您还是换个时间再来吧。”
文思九扬了扬眉:“德宽公公,不知陛下去了哪里?我有急事求见陛下。”
“文大人,奴才怎么敢打探陛下的行踪?”德宽露出敷衍的笑容。
文思九皱起眉,刚要说话,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极尖极细的声音,就像是半夜里发*春的猫儿,刹那间,那道声音便戛然而止……
文思九毕竟是习武之人,耳力要远胜于德宽,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公公,殿里是哪一位娘娘?”
文思九现在只希望大殿内的人不是齐若姝,否则……
算了,陛下自有主意,自己只要将太子妃娘娘的话如实禀明,又操哪门子的心?!
倒是那个齐若姝,还真是好手段,这光天化日的,竟然能诱着陛下在太极殿内行鱼水之欢,便是从前的陈贵妃,也不及她。
文思九并没有等上太久。
过了一会儿,殿门打开了,齐若姝身上拢着一件宝蓝色的披风从大殿内缓缓走出……
德宽眼尖地发现,齐若姝不仅发髻松了,脚步也是虚软无力,而且目光含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她在殿里面遭受了什么。
“娘娘……”
春桃连忙上前迎接,看着齐若姝的目光充满了喜意,娘娘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刚承过宠,陛下这是原谅娘娘了?
“走吧,稍后陛下还要来用膳。”
齐若姝说完,淡淡地瞥了德宽一眼:“陛下担心我身体虚弱,麻烦公公帮我找一顶软轿。”
德宽公公能说什么,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
齐若姝看似扬眉吐气地扳回一城,直到坐进软轿里,她才缓缓地吐了口气,整个人如同丢了半条命一般委顿着。
齐若姝刚生产完,承宠本就十分勉强,幸好有张天师的秘药相助,可就是这样,怕被陛下看到她松松垮垮的肚皮,由此败了兴致,齐若姝也是想了许多法子,总算顺利把这一关给过了,并且借此唤回了陛下往日的怜惜。
想到这里,齐若姝的双眼浮上怨毒的目光,如果不是沈云绾,自己又岂会被逼到绝境?!
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让沈云绾生不如死!
……
文思九从齐若姝走后又等了许久才等到陛下的召见。
他进殿之后目不斜视,但鼻端充斥着地麝香一般的气味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间大殿内刚才发生了什么。
“臣文思九拜见陛下。”
“你还敢来见朕?!”皇帝刚餍足了一场,原本心情并不差,却被文思九给破坏了。
皇帝随手捞起桌上的镇纸,掷向文思九。
文思九不敢躲避,任凭青金石的镇纸砸在肩膀上,他闷哼了一声,头颅深深地低下去。
“微臣办事不力,辜负皇恩,还请陛下责罚。”
“错已铸成,朕罚你又有什么用?”这文思九就跟从前的盛飞羽一样,皇帝用着顺手,因此才会对他二人格外宠信,可这文思九也跟他的前任上司一样不争气,一旦对上太子妃便沉沙折戟。
想到这里,皇帝的眼底浮上了一层薄怒,他冷嗤:“盛飞羽的下场你是知道的,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
皇帝这是提醒文思九,不要跟盛飞羽一样色令智昏。
文思九愣了愣,他从没想过陛下的想象力竟是如此丰富。自己怎么可能恋慕上太子妃娘娘?!
“陛下,微臣从来不敢有此种心思。这次之所以出师不利,是因为方琦行事不谨,才让太子妃抓到了把柄。”
文思九和盛飞羽不一样,后者凶残如狼,文思九却是狡诈如狈,方琦已是等死之人,对文思九来说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至于齐明磊……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文思九就算把锅都甩给他,也得皇帝相信。
“哦?”皇帝眯起眼。
“陛下,方琦被关进刑部大牢后,微臣赶在薛大人前面去了一趟方府,从方家找出了一些东西……”
“呈上来。”皇帝对文思九的话半信半疑。
见状,文思九也不啰嗦,膝行几步,将袖里的卷轴送至皇帝的面前。
皇帝挑了挑眉,这卷轴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所以文思九才能藏进袖袋内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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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里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