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思考了片刻,顿时忧然大悟。
“奴婢知道了,娘娘,奴婢这就去送齐若姝上路。”
紫竹暗想,若是让齐若姝知道:她早就沦为了卫俊峰父子的棋子,想必她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沈云望看庭院里并得娇艳的月李花,皇帝经过绿帽子的打击,暂时应该能安分一些了。
薛元弼的审讯是不可能审出什么结果的,毕竟真正的幕后元凶是皇帝,薛元弼再是铁面无私,也不能将大魏的帝王给关进大牢,此案也就只能拖着.沈云缩趁夜去了一趟薛家。
书房内,薛元弼早就等候多时了。
“太子妃娘娘,此去边关凶险万分,许多人都不希望您能活着回来。”
“多谢薛大人的提醒,本宫心中有数。”
沈云缩坐在上首的位置。
她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露出一抹婉惜的笑容:“可惜,令媛的婚事本宫不能够参加了。”
“太子妃娘娘哪里话,您提前便为小女备上了厚礼。
还有这桩婚事,臣有自知之明,这桩婚事是小女高攀了。”
“薛大人,令媛兰心蕙质,就连本宫也很喜欢她。
只是薛大人应该知道晗之的性子,他聪明绝顶,且性情高傲,就怕目后令媛会受委屈。”
“不过薛大人放心,晗之要是敢欺负令媛,本宫一定会帮薛小姐做主。
沈云缩温声道。
薛元弼笑了笑:“太子妃娘娘的好意微臣心领了。
不过,晗之这样的佳婿,就是打着灯笼在京城都找不到。
小女日后若是宠而骄,拙荆绝不会放任不管。”
沈云缩发现薛元弼误解了自己已的意思,不由失笑。
这也不怪薛元弼,自己对卢晗之和薛家小姐的称呼就能看出远近亲疏。
但沈云也不会因为和卢晗之关系亲近就是非不分。
“薛大人,民间有句话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想不到薛大人这个岳父也是如此。”
“但薛大人可不要把晗之捧得太高了,这夫妻之间总有上嘴唇碰着下嘴唇的时候,晗之身为男子,就该对妻子多担待一些。
本宫也不怕薛大人笑话,太子殿下可是从来都是让着本宫的。”
薛元弼方才懂了太子妃的意思。
饶是他强硬惯了,此刻也不由心中感动。
齐大非偶,太子妃娘娘这是怕清婉日后会受委屈,却碍于这桩婚事是太子妃娘娘保媒,户家又是高!著姓,女儿会打落牙齿和血吞,才会提前给清婉、给薛家吃一颗定心丸。
“太子妃娘娘,儿女皆是债,小女的婚事一直是荆的心病,臣又忙于公务,鲜少关心内宅,自问心中亏欠,多谢太子妃娘娘当初玉成此事。”
“薛大人一心为国,本宫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沈云缩端起茶盏。
薛元弼明白太子妃这是不想多说,以免有恩求报的嫌疑,因此,他转移了话题。
“太子妃娘娘深夜来此,除了小女的婚事,不知道太子妃娘娘还有没有其他吩?“薛大人,本宫知道你拖着这桩案子迟迟不肯结案,是在帮本宫争取时间。
但薛大人应该了解下,为了帝王颜面,薛大人还是尽早结案吧。”
“太子妃娘娘的意思臣明白了。
只是郭家满被屠,那郭铁………"当初郭铁为了利益助为虐,便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薛大人是不是觉得本宫无情了些?”
薛元弼摇了摇头,苦笑道:“外面都说臣铁面无私,可臣却无法帮郭家满门讨回公道。”
沈云缩听了一阵默然。
片刻后,沈云缩缓缓开口:“薛大人不必自责,本宫相信,大魏早晚会迎来真正的太平盛世。”
薛元弼精神一震,眼底的唐之色一扫而空:“微臣相信,大魏一定会如太子妃娘娘所愿。”
太子殿下胸怀天下,太子妃娘娘贤德通达,大魏一定会有海晏河清的那一天。
为此,自已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沈云缩浅浅一笑,话锋一转道:“薛大人对威远侯府知道多少??”
“太子妃娘娘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薛元露出疑惑的神情。
“根据本宫收到的消息,当日负责处理郭家的人便是龙武卫统领、威远侯的次子一一何放。”
“竟然是他!“薛元皱起眉,“太子妃娘娘,如果您问的是威远侯的长子,臣倒是有一定的了解。”
"哦?“沈云缩挑了挑眉,“那本宫便洗耳恭听了。”
从薛府离开后,沈云缩登上马车,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威远侯府在京城中一直都很低调,不像是镇北侯府那样出名。
当初楚明轩风头无两,是京城勋贵中最有出息的子弟。
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惹的沈婉竹芳心暗许了。
何烜却与之相反,明明年纪轻轻便官拜户部侍郎,此人却不显山、不露水,很少出门交际,除了每日去衙门当差,可以说是深居简出。
但在这次的杀案之后,沈云却将注意力放到了威远侯府,毕竟,沈云兜兜转转查了一天圈,最后才发现,当初实给郭家宅子的人便是威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