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九这个废物,如果盛飞羽还在,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带仵作上来。”薛元弼堂堂一品尚书,还无法在大庭广众下做出手探男子后庭的举动,他丢不起这个人。
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仵作被带了进来,听说萧明德将证据藏在自己的后庭内,见多识广的老仵作没有半点惊讶,戴上手套,手上又沾了油,探了进去
因为这个过程实在不雅,薛元弼让人在四周围了屏风,因此,没有人能够看到仵作的动作。
忽而,屏风里传来一声痛叫,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道:“大人,找到了。”
东西被冲洗干净,送至薛元弼的面前。
只见桌上是一枚小儿指甲盖大小的玉扣,质地上乘的青玉通体圆润,表面雕刻
着一只麒麟,玉扣背面,是一个极小的“衍”字。
除了薛元弼,临淄郡王和黄韦觉全都惊呆了,敬王殿下的名讳便是萧君衍,而且这颗玉扣一看便是宫里的东西,难道真的是
临淄郡王城府最浅,竟是下意识地望向了纱帘的方向。
纱帘后头,太后嗤笑了一声:“皇帝,当初哀家就说,以安王的性子是绝不可能与北蛮勾结的,更做不出绑架侄孙女的蠢事!如今有了新的证据,皇帝怎么看?”
皇帝脸色铁青。
残害手足,勾结敌国;虽然皇帝一开始也怀疑过敬王,但毕竟没有证据,这个儿子又是从民间找回来的,吃了许多苦,让皇帝很不忍心,便对他纵容了一些。
可是现在,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了皇帝的脸上,不仅让他颜面尽失,还有着一股被人愚弄的愤怒。
皇帝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了钱有福一眼。
钱有福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纱帘。
“薛大人,陛下让您秉公办案。”
就是陛下不说,薛元弼也会这么做,当然陛下说了更好,他就不用束手束脚了。
“来人,去请敬王殿下。”
只凭萧明德的口供和这一枚玉扣,还无法给敬王定罪,否则,薛元弼说的就该是“带嫌犯归案了”。
敬王就在旁边的茶楼坐着。
虽然萧明德将他供了出来,让敬王大感意外,但他也不是太慌,因为敬王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萧君衍的眼底浮
上了一抹暗色,让他带着几分阴柔的五官多了一抹邪肆和嗜血。
“送他上路吧,记得做得干净一点,让他走得安详一些,也不枉我和他舅甥一场。”
就在这时,门里传来一声哀嚎。
丫鬟只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侍卫以为侯爷遇到了危险,吓得闯进去,却发现是这不要脸的主人在干不要脸的事,还因此挨了三十大板,双腿都被打废了。
因此,丫鬟只当自己是个聋子,眼观鼻、鼻观心地守在门口。
她却不知,屋子里,陈语堂的颈间套了一副麻绳,随着他挣扎,越收越紧
可笑的是,两道身影还在纠缠。
娇娘咯咯娇笑:“侯爷,娇儿是不是让你爽上天了?”
然而,已经咽气的陈语堂再也无法回答了,竟是真的上了西天!
茶楼内,萧君衍于一炷香后收到了消息。
他淡淡一笑,带着侍卫下了楼。
“敬王不在府里?也不在宫里?”前面两拨衙役已经来回报了。
薛元弼神色凝重,就在这时,敬王施施然的出现了。
“薛大人,听府上的长史说,薛大人找本王有要事,本王当即便赶过来了。”
萧君衍一脸坦荡。
“敢问敬王殿下,方才身在何处?”
薛元弼眯了眯眼。
他长期和犯人打交道,眼光十分之毒辣。
他可不认为敬王的坦荡和镇定是因为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萧明德将他供了出来。
这份坦荡,更像是胸有成
竹的一种挑衅,仿佛就在等着自己出招。
看来今天这堂上,已经有人被敬王暗中收买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薛元弼掩去眸中的思量,将萧明德刚才的供词连同玉扣一并给敬王过目。
“敬王殿下,对此您作何解释?”
毕竟陛下就在后堂,薛元弼虽然公正廉明,不代表他人傻,这个时候要是对敬王喊打喊杀,反而落了下乘,还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一派胡言。本王乃是大魏皇子,岂会背弃祖宗,做出这等万人唾弃的恶事?!本王还请薛大人明鉴!”
“萧君衍,你少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你连亲妹妹都能陷害,还奸淫嫂子,我是个畜生不假,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萧明德冷笑了一声,看着萧君衍的眼神宛如一个疯子。
萧君衍事先已经知道萧明德反水了,可完全没料到,对方竟是把什么都抖搂了出来。
萧君衍额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萧明德,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明德说得信誓旦旦。
大堂上,临淄郡王等人却是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