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太子妃弃珍珠择鱼目?”
最后,紫竹恶劣地勾起唇:“什么臭鱼烂虾都敢攀诬太子妃了,文大人,你说呢?”
紫竹的话里头毫无敬重之意,包括文思九在内,一起给骂了。
文思九皮笑肉不笑:“这王九既然供出了太子妃娘娘,下官身为神策军统领,也只能按照规矩例行询问,太子妃娘娘若是问心无愧,陛下自然会明察秋毫。”
沈云绾挑了挑眉,语气充满了戏谑;“文大人若是例行询问,便应该恭恭敬敬地来求见本宫。可文大人是怎么做的?先是想要强行闯进皇祖母的坤仪宫,为此不惜惊扰了皇祖母,接着纵容属下对本宫无礼,还把本宫引到了关押犯人的刑房,这就是文大人的规矩?”
“太子妃娘娘可真是伶牙俐齿。若不是太子妃娘娘迟迟不肯露面,下官何必出此下策?太子妃娘娘您贵为储君之妻,日
后贵不可言,下官岂敢得罪您?!”
文思九在两个人的言语交锋中分毫不让。
“日后?”沈云绾却敏锐地抓住了文思九的字眼,她冷冷一笑,“父皇乃是真龙天子,自是海屋添筹,万寿无疆。文思九,你竟敢诅咒父皇,你好大的胆子!”
文思九自以为滴水不漏,没想到还是被太子妃捉住了把柄,他只好跪在地上,面朝太极殿的方向:“下官失言,陛下长寿无极。”
沈云绾冷哼了一声。
“文大人这是吐露了心声吧,眼下父皇又不在这里,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太子妃,王九供述会潜入宫中行刺乃是受你指使,太子妃却一再逼迫文大人,是想要借此逃避罪责,再伺机杀人灭口吗?”刘副将眼见自己的上官被太子妃拿捏住了,忍不住跳了出来。
那副急迫的样子,竟是巴不得沈云绾当场便认罪。
沈云绾眯起眼,一双明媚的水瞳幽深、冰冷,仿佛一方深不见底的寒潭。
刘副将仅仅看了一眼,便觉遍体生寒,仿佛整个人陷入了冰窟之中,除了浸入骨髓的寒意,还有着一股没顶的窒息感。
刘副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落在地上,竟是刺目的黑色。
他大睁着眼睛,跌坐在地上,眼底充满了不可置信:“大人”
“来人,赶紧请太医过来。”
若是往常,以刘副将的身份,根本请不来太医,可是刘副将就在文思九的眼皮子底下中
了毒,兹事体大,事涉陛下的安危,文思九自然不敢等闲视之。
“文大人急什么?”
紫竹的笑容透着一股脆生生的味道,就像是刚摘下的苹果一般爽脆。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丢在刘副将面前,语气像是唤狗一样:“这是解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吃了它。”
闻言,刘副将又惊又怒,自己这是何时被人下了毒?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刘副将望着面前那颗脏兮兮的药丸,心中倍感羞辱,就在这时,他的腹中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肠子打结了一样,刘副将立刻什么都顾不上了,艰难地捡起地上的药丸
他痛得连手指都在颤抖,半晌才送入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就在刘副将的半信半疑中,身上的痛苦渐渐消失了。
“大人,你看到了,太子妃竟敢当众行凶!”
刘副将刚恢复了元气,便好了伤疤忘了疼,迫不及待地来针对沈云绾。
沈云绾眼神微凉,视线漫不经心地一扫,刘副将便像是锯了嘴的葫芦,甚至还害怕地后退了好几步。
这副胆小如鼠的怂样,不仅让文思九脸色巨变,就连刘副将的同僚也都感到丢脸。
“本宫不过是让刘副将知道,本宫若想杀人灭口,不需要等待机会,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王九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沈云绾看着刘副将,神情似笑非笑:“这一点,本宫相信,刘副将此刻
应该深有体会。”
虽然太子妃笑容明艳,语气中更是透着一股风轻云淡之感,刘副将却听出了一股浓浓的威胁之意。
他的牙齿微微打颤,想到刚才那股濒临死亡的感觉,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怂包。”紫竹嗤笑,唯二两字便极尽羞辱。
刘副将敢怒不敢言。
谁知道太子妃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看来刘副将也觉得本宫的话很有道理。”
沈云绾浅浅一笑,让这充满血腥味的陋室都仿佛沐浴在了明媚的春光中。
文思九可不像他的前任,色欲熏心。
他不仅没有被沈云绾的笑容所迷惑,心里更加警惕。
太子妃毫不反抗就跟自己过来了,即使被王九控告为幕后主使,依然面不改色,一副胸有成竹之态。
文思九心中惊疑不定。
陛下可是吩咐过自己:此次的行刺案,今晚必须有一个结果。
既然这王九是个不中用的
文思九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另外两个刺客身上划过。
最左边一个脸白唇红的刺客嘶声道:“大人,若是小人能够提供证据,是不是可以戴罪立功?”
“哦?”
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