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云绾拍了拍白虎的脑袋。
“听话,花花。”
沈云绾嗓音微沉。
这四个字彻底唤醒了白虎的记忆,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竟是驯服地匍匐在地上。
“紫竹,拿静心丹来。”
沈云绾从白虎的背上走下来,接着绕到白虎的面前,安抚地挠了挠白虎的下巴。
刚刚还十分狂躁的白虎此刻乖得像是一只小猫咪,任由沈云绾抚摸。
紫竹飞一般地跑过来,倒出清心丹:“太子妃娘娘。”
紫竹可不敢冒然给白虎喂药,别看这白虎在太子妃娘娘面前如此乖顺,自己若是把手伸到它面前,这条胳膊就别想要了。
“花花,张嘴。”沈云绾从紫竹的手里接过药丸。
白虎听话地张开嘴巴,露出尖利的獠牙。
杜飞琼看到这一幕,刚睁开一会儿的眼睛又吓得合上了,可她实在好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害怕但
又想看,屏息凝神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接下来的一幕何止是杜飞琼,在场的贵女们全都瞳孔巨震。
只见那白毛畜生伸出舌头,将药丸卷进了嘴里,接着“嗷呜”一声,在太子妃娘娘的身上蹭来蹭去。
现在的它哪里还有半分百兽之王的气势,就是家养的猫咪都没有这样乖的。
“孟池,你把花花送回去。给本宫仔细查,看看是何人包藏祸心,竟敢纵兽行凶!”
居然喂给花花让它发狂的食物,这人当真该死!
“请太子妃娘娘放心,属下一定会将这个人揪出来!”孟池说完,目光若有似无地往邓长宁那里瞟了一眼。
孟池的目光太过灼热,邓长宁脸蛋一烫,有些羞窘地瞪了孟池一眼!
孟池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离开了贵女们的视线。
“太子妃娘娘,方才那位孟大人就是长毅郡主的未来夫君吗?”杜飞琼一脸好奇地开口。
闻言,沈云绾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
该说杜飞琼的胆子大呢,还是胆小?若说她胆子大吧,刚刚她都快被“花花”吓得昏过去了,可若说她胆小,她这么快就恢复如常。
“没错,方才那人是太子府的侍卫统领,官居三品,深受太子殿下器重,绝非府上的家奴。”
沈云绾这话意有所指。
杜飞琼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那位孟统领看上去一表人才,方才更是临危不乱。小女看,他和长毅郡主般配得紧,也只有那
些不长眼睛的人才会睁眼说瞎话。”
“杜小姐有所不知,当初郡主的这门婚事,是孟老夫人亲自上门求娶,太子妃娘娘特意去护国寺求了签文,乃是一桩天赐良缘,太子妃娘娘这才点头答应的。”紫竹快言快语,“不过”
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杜小姐再继续说下去,我们家郡主的脸蛋都要变成煮熟的虾子了。”
“义姐,你管管紫竹!”邓长宁咬了咬唇,尽管她比一般的女子要大方,可也受不住在大庭广众下被人调侃婚事。
“紫竹难道说的不对吗?当初本宫可是为了你去智远大师那里求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你是遇难成祥的命格,将来还会儿女双全,寿终正寝。”
“郡主,太子妃娘娘如此疼您,您往后的福气大着呢,没看有些人眼睛红的都要滴血了。”方才和邓长宁同在一条船上的程秀心说道。
程秀心和邓长宁一样,也是在京城之外长大,跟随父亲回京之后不知道受了多少明里暗里的排挤。
听到有关邓长宁的谣言后,程秀心并未受谣言所影响,甚至还很同情邓长宁的遭遇,并且还很佩服邓长宁的为人。
但程秀心一直没有找到和邓长宁结交的机会,而且她也怕别人觉得她趋炎附势。
此刻,程秀心凭生出了一股勇气。
长毅郡主的父兄为国尽忠,战死沙场,长毅郡主更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女子凭什么
被人误会和诋毁!
“程小姐,多谢你为我说话。我有义姐,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邓长宁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发自真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宜宁长公主带着府里的嬷嬷匆匆而来。
“拜见太子妃娘娘。”
“宜宁姑母快快请起。”沈云绾侧过身,并没有受宜宁长公主的礼。
她一脸嗔怪:“姑母过来怎么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我也好亲自出去迎接。”
“太子妃折煞我了,我这次登门还不是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孽障,听说她在您府上闹事,我哪里还坐得住。”
宜宁长公主说完,目光在人群中梭巡了一圈,看到周卿卿一身狼狈,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脸上佯装出的怒色不见了,眼里却浮上了一股真真切切的恼意。
“卿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衣裙都弄脏了?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几句口角,难道有人竟敢当着太子妃对你动手吗?”宜宁长公主的话带着一股明晃晃的暗示。
那邓长宁心机深沉,刚回京就傍上了太子妃,女儿说不定就是被她打的。
周卿卿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方才她一直在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