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向自己双手,虎咆拳在刚刚的对拼中发出了极致的一拳!那一拳甚至让宗韬朦胧间感知到了四境大成的关隘。
但这薄薄一层就是难以贯通,眼下只能靠水磨功夫。随后回转队伍,时间已经不早,这个时间该出发了。
“嗯?”
宗韬随意一撇,发现周围的林中有响声传来!登时警惕,运起洞悉一看,不由露出笑容!
回头看看正在整理队伍,吩咐镖师们把东西装好的管事,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一日赶路,人困马乏!
一道身影悄悄自道路旁的林中跃出,手持利剑。几个纵跃就来到了一处帐篷,轻轻掀开一角,随后捏好剑式。
猛然冲进帐篷,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如黑夜中的一道匹练,直刺帐中床铺。
“哗。”
来人本来冷峻的神色瞬间变化,预想的利刃入肉时的微微阻塞没有传来,反而是毫无阻碍的穿透了整个床铺。
埋伏!
当是时,提剑抽身就走,刃光在前人在后。但是既然是埋伏那就不可能让人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开。
火光一起!
瞬间把四周照的敞亮!
来人一慌就向着无人地方遁逃去,没曾想地上草皮一掀,虎啸之声伴着铁拳打出,正中胸腹!
来人逃遁之势被一双铁拳挡住,众人定眼看去,黑衣人倒在地上呕血不止。原来宗韬早在地上埋伏,只待人来就突施铁拳。
“抓住他!”
管事带着一群镖师围住了到底的黑衣人,两个健壮镖师上前押住缴械,扯掉面巾一看。
正是雷成。
“雷成?!你为何要杀我?”
管事沉声喝问,怒不可遏。由不得他不气,若非有宗韬提醒说今夜有人要他的命,自己恐怕还真就在帐中安然入睡。
以自己的实力碰上雷成的偷袭恐怕万难逃得性命!但即使是这样自己也付出了好大一笔钱财来买命。
“狗贼!当夜我们本约定共攻青峰山寨!但是拿下山腰暗堡后,你们人呢?还有你,宗韬,也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一入山上再不见人影,今夜只恨自己没能取了你们的狗头!”
说着一口血水喷在管事的脸上,整个人显得怒不可遏。
“愚蠢!”
管事抹掉脸上的鲜血,缓缓开口。
“你个…”
雷成面色狰狞的正欲痛骂,但是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管事手中长刀已经刺破了他的喉咙!
随着雷成的挣扎声逐渐减弱直到消失,管事下令几人收拾了现场,然后众人各自回返睡觉。
这让宗韬不由高看了管事两分,但也只是如此罢了。
雷成因为兄弟之死,怪罪提前离开的管事镖师队伍,还怪罪宗韬没有出手。但唯独没有怪自己贪心,更没有怪自己是借兄弟的命才逃走。
这样的人应该怎么样去改变呢?根本无法去改变,只有死!
对自己有敌意的宗韬从不会留手,面对敌人正要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严酷,就算管事不杀,宗韬也不会留下雷成性命。
雷成的事件只是插曲罢了,队伍第二天依旧照常出发,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宗韬更是骑着马儿落在最后,表面闭目养神,实则干着日常工作,刷着二三当家,不用最为擅长的拳法,而是剑法!
有学有用,学以致用,方为正道。
尤其是三当家,铁布衫最是能抗刀剑之伤,宗韬刻意收手之下能陪练好久。
即到东齐郡中时,已经是三个月过去了。宗韬已经刷出了铁布衫、六门砂掌之铜砂掌的秘籍。照影也随之更新,雷成剑法犀利自然有一席,剩下的位置给了王鄂。
眼下四个空位就是,雷成,王鄂,二三当家。
眼下宗韬的实力对战王鄂,但始终难以击败,宗韬严重怀疑王鄂有隐藏实力。每天都去血战一番就是一个增长武道的过程,有压力更能让人进步神速。
铜镜空间中,宗韬面对王鄂的猛烈进攻,攻少退多。这三个月以来宗韬的修为越来越深厚,血气积累下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
胎息六重宗韬感觉就在眼前!
遂今天不再留手,以往更多的是以躲避拖延为主,今日在王鄂的猛烈攻势下还会寻机反击。
伫立在空间之中,强横血气自王鄂体内散发而出,宗韬感觉到了隐隐的压制和威胁感!
先天强横的体魄和气血,让王鄂在胎息六重就拥有了接近七重的气血强度再加上兵器武学的优势,这才狠狠的压制了宗韬。
但是今日宗韬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破境的瓶颈。
只见王鄂将刀横握,右腿猛然一蹬!直将地上泥土踩出一个小坑,裂纹蔓延四周。整个人借着这股冲劲如矫健的羚羊一样,一跃出就是数丈距离!
蛮牛一样的躯干向着宗韬冲了过来,以九环大刀做突刺的尖角,带着无匹的气势冲了过来。
宗韬微微眯眼,有铜镜洞悉打底自然不用担心眼力跟不上这一说。反而是能够清晰地看到王鄂的举动,就在刚刚一瞬间周围的血气浓度飙升!显然王鄂已经爆发了气血。
爆发气血顾名思义,就是把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