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抬手示意担心不已的燕国兵将不必靠近。
他满不在乎地握住了肩膀上的箭。
那箭即使不看,也知道是女人射的。
不但力道不足,而且刺的很浅。
稍用点劲儿便轻轻松松拔了出来。
辰王不顾肩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望向映雪公主,邪邪一笑。
“就这么点儿力气,怪不得每次都一副受不住的样子!”
燕国兵将初到气候温暖的楚国,平日在大营里常热的睡不着觉,聊的尽是些男欢女爱的事儿。
辰王说的什么意思,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
然而沐城城下,三千先锋兵的死状,还依稀犹在眼前。
他们哪里还有心情哄笑。
看向映雪公主的眼神也不再猥琐,而是充满畏惧。
甚至唯恐辰王的话激怒了她,千军万马立刻被射成了筛子。
“本宫的确每次都不痛快。”
项映雪微微扬着下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没有丝毫的怯懦和羞愧。
听到这句话,慕容辰以及燕国兵将都瞪大双睛,错愕不已。
不是说楚国姑娘性子柔弱,极易害羞吗?
不是说楚国姑娘最忌讳男女之事,从不敢宣之于众吗?
怎么堂堂一国公主,连个名门闺秀都不如,竟将如此淫秽之事脱口而出?
映雪公主不屑地瞄了辰王一眼,唇角上扬。
“不是因为受不住,而是因为你们辰王殿下实在没用!”
接着,她目光凌厉地扫过每一个燕国将官。
“大抵燕国男人都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一语双关。
既从男欢女爱上否定了燕国男人,又暗示他们,被他们自己眼中弱不禁风的楚人拿住是多么的丢脸。
楚燕两国兵将的心理优劣势,立即进行了调换。
楚国兵将哈哈大笑,燕国兵将羞愧不已。
慕容辰更是面红耳赤。
没有什么比这对一个男人的伤害更大。
“你个臭娘们儿胡说些什么!”
铁甲见辰王被羞辱,气急败坏。
“我们大燕国的男人个个中用,辰王殿下是最最中用的,榻上那叫一个粗壮有力、金枪不倒!”
所有人都被铁甲说的这句话惊住了。
片刻,楚国兵将再次哄然大笑。
有的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铁甲莫名奇妙,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飞石拦住。
“别再乱说了!”
“我哪有乱说,殿下在榻上就是厉害……呜呜。”
铁甲的嘴被飞石捂住。
他用尽全力挣脱后,十分恼火。
“你堵我的嘴干什么,老子又没说错话!”
飞石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为了辰王的面子,还是极力劝说着。
“傻子,你这样说,别人会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子就是知道!”
铁甲毫不顾忌地高声嚷嚷。
“老子不但知道,还知道的很清楚,殿下是榻上功夫最最厉害的男人!”
话音一落,楚国兵将笑的更加厉害了。
燕国兵将则羞愧不已。
既因为在战场上被柔弱的楚人占据了优势,同时也因为有铁甲这样的同袍实在丢人现眼。
连慕容辰都惭愧地捂住了额头。
然而,他知道,事情决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结束。
楚国小公主迟迟没有放箭,一定是因为,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