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跪下!你个逆女!”
项君昊见她不听皇命,更为恼火。
“父皇”
项映雪哽咽了。
然而望着项君昊怒气冲冲的样子,只得抿了抿嘴,十分委屈地跪下了。
“你可知罪?”
项映雪啜泣了几声,抹了抹眼泪。
毫不畏惧地看向项君昊:“儿臣何罪之有?”
项君昊恨恨地咬住了牙齿。
这丫头可真是被自己惯坏了。
闹出这么大的事,还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
看来,今天把她押到了内堂,算是对了!
“胡闹!”
项君昊用力拍了一下宽座的扶手。
“你违背皇命,惹怒北燕使臣,引得辰王兵临城下。边城失守、百姓流离失所。你还敢说自己无罪?”
项映雪抬起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项景明和谈失败,难道没有将辰王的狼子野心告知父皇?
父皇竟然还天真地以为是自己导致的两国交战?
“父皇!儿臣被燕军统帅囚禁时,皇兄前去和谈。是辰王亲口说出不会放弃攻打楚国的话。
父皇就算不信我,难道连皇兄也不信吗?
更何况,儿臣逃出敌军大营后,与辰王对战,曾亲口说过,只要他肯在三军将士面前发誓永不攻楚,儿臣愿为大楚百姓终身侍奉他。”
说出最后几个字,映雪公主感到无比艰难。
那段不见天日的时光,再次在脑海中蠢蠢欲动,试图提醒她,她曾经受过怎样的羞辱。
“但是”
她的眸中泛起泪光。
“辰王不肯发誓。
这说明,他对富庶的大楚势在必得。
儿臣只好与他拼一死战。
所幸,我大楚国民富兵强。
不但沐城没有被攻下,安国军将士还在混战中杀了辰王,一举夺回边城,令我大楚国再无边患之忧。
父皇以为女儿做这些事的时候,就不苦不累吗?
还是觉得,女儿只是为了图自己的一时痛快,才与辰王势同水火的吗?”
项映雪因为实在太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女儿不过是怕,怕父皇到了晚年不但不能安享太平,怕父皇一把年纪了,还要担忧边患战乱,还要为黎民百姓操劳。”
项君昊就算再生气,见到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一颗心也软了下来。
尤其是最后那句话,映雪公主说的情真意切。
当女儿的受尽苦楚,为的就是让老父亲能安享晚年。
此情此景,谁人能不动容?
他不但心软了,连语气也软了许多。
“那你也不该不经父皇允许,就给五万将士连晋三级。那可是五万人,人人都成了将官,朝廷如何负担得起?”
“父皇。”
项映雪见项君昊不似刚才那般咬牙切齿,语调更添了些小女儿的娇柔。
“五万将士的赏赐和月钱都由儿臣名下的兴盛银号承担,不会给国库添加一丝负担。
至于级别,也无需在意。
反正这五万兵将都是要长驻边关的。
边关弹丸之地,人人连晋三级,就相当于人人都没有晋级。
不过是多给些封赏和月响,就能让五万猛士死心塌地镇守边关,让父皇母后安享太平盛世。
这买卖,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