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君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项景明一样。
“蠢笨无知的东西,就知道任着妹妹无理取闹,还口口声声质疑父皇。
父皇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那丫头着想?
南照国富庶无边,皇族贵胄过的远比大楚国还要舒服。
以雪儿现如今上不得台面的身价,若能在接待南照使团时,与南照太子互生了情意,如何不是美满姻缘一件!
“父皇!雪儿曾经跟我说过,她讨厌罗承贤!
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她......“
“明儿。”
陈皇后见项景明越来越激动,怕他惹恼了皇帝,赶紧打断了他。
柔声道:“你要理解你父皇的一片心意。
你父皇这样做,是在为雪儿着想。
若雪儿真能和南照太子成就一段良缘,兴许也是美事一桩。”
“母后,怎么能连你也这样说!
你知不知道雪儿有多讨厌那个人。
他把雪儿打晕了,关在酒桶里好几个时辰。
雪儿醒来后,手脚都被绑着。
因为太过害怕,一个劲儿地用头撞酒桶,撞的满头是血啊。”
说到这里,项景明下意识地捂住心口。
“儿臣,儿臣一想到这里就心痛难耐。”
项景明说着,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在眼尾处打着转转,咬牙强忍着才没有流下来。
“明儿。”
陈皇后再次想到到娇小的女儿被困在酒桶里,满头是血惊慌不已的模样,说话时的声音都哽咽了。
“或许是南照太子和雪儿之间有些误会吧。
总之你父皇肯定会为雪儿考虑的。
你若真是担心罗承贤人品不好,或者担心雪儿会在他面前耍小性子,惹他厌恶,以至影响南照与大楚的邦交。”
陈皇后故意把“在他面前耍小性子,惹她厌恶,会影响南照与大楚邦交”一句话,说的极为清楚。
一边眼角余光瞥着项君昊的神色,一边继续柔声道:“那不如由你代替雪儿去接待南照使团。
既能帮妹妹了解了解他是否是一个好夫婿,若是就算提前与未来妹夫把酒言欢了。
同时也能多给雪儿一些时间,待她心情更开朗些,再与南照太子见面。”
陈皇后这一番话说的,既让项君浩觉得心里倍加舒服,也安抚了项景明的烦躁,同时还暂时地为映雪公主甩掉了接待使团的烦恼。
真真是一句话见足了功力。
项君昊听了,略一琢磨。
那丫头上回惹怒了使臣,引得辰王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好不容易边境危机解除了,大楚江山又恢复了太平。
若是再被她惹恼了一个富庶之国的太子......
万一燕国慕容月从失去亲弟弟的悲痛中缓过神来,联合南照太子,一起攻打楚国。
那可真是任谁都救不了大楚的江山了。
如此看来,要那丫头去接待南照太子,还真是有些疏忽了。
郑贵妃平日里那般聪慧,这件事却提议的有些欠考虑了。
项君昊看向陈皇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皇后此言甚是,雪儿毕竟刚刚从燕军大营中逃回来。
还是多给他些时间。
待她心绪真正开朗起来,再与南照太子见面也不迟。”
站在一旁的项景明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