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冷冷一笑。
“你不会以为用一点调味的东西就可以威胁本王吧?
别忘了,你那个草包皇兄还在本王手上。
你若不肯听话,不能替本王安抚了这些将官,你该知道后果。”
映雪公主身上又酸又软,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爬。
她强撑住眼中的一丝清明。
小手用力抓着慕容辰的肩膀。
“殿下,那张方子,奴婢是真的忘了。
若殿下因此怪罪皇兄。”
她咬了咬牙。
“奴婢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我保证,燕国再也不能从楚国得到哪怕一粒粮食!”
慕容辰原本已经陷入到幽黑的思绪之中。
满心满眼都在琢磨着死丫头到底在耍什么诡计,如何才能逼问出来。
听到最后一句,恍然惊醒。
“若殿下因此怪罪皇兄,奴婢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他心惊肉跳,难以置信地望了映雪公主片刻。
大手再次滑到她的腰间,稍一用力。
项映雪公主浑身酸软的感觉立即消失。
全身的支撑感和对抗感也豁然松懈,柔若无骨地瘫倒在辰王怀里。
粉嫩的小嘴儿大口喘着气。
慕容辰没有动,由着她趴在自己怀里喘息。
渐渐地,映雪公主的喘息声越来越轻。
似乎已恢复了常态。
慕容辰的大手抚了抚她的后背,突然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按。
凑近她的耳朵,冷冰冰说了句:“放心,本王不会动你皇兄!”
说完,将映雪公主推开,大步走了出去。
辰王走后,项映雪捂住胸口,又略略平息了片刻。
粮食!
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刚刚,她能明显感到觉到,当自己说燕国再也无法从楚国得到一粒粮食时,慕容辰黑色眸子里的惊讶与惊慌。
或许
这可以是一个让那畜生低头的契机?
辰王离开好一会儿,香桃才战战兢兢地跑了进来。
“没事吧?”
她扶起瘫倒在椅子上的映雪公主。
“没事。”
项映雪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到木榻旁坐下。
“不过是身上有些酸软。”
香桃担忧地望着她。
“殿下已经如此生气了,明天的事还要继续吗?”
项映雪低低垂下眼睫,眸中有无限落寞。
沉思纠结了许久,才点点头。
“继续!”
第二天,慕容辰在书房中处理完军务后,出去游园散心。
路过回廊拐角处,忽听几个侍从在墙的另一边窃窃私语。
“咱们的辰王殿下别看平日里威风凛凛,实际就是个惧内的。”
“可不是吗,几位军爷一直嚷嚷着要好酒好肉。
明明就是让楚国公主写一张调味方子的小事儿,殿下死活做不到。”
跟在辰王身后的府兵面色一变,刚要去把说话之人揪出来。
慕容辰抬手阻止。
这等事,他自然知道是谁的手笔。
也懒得计较。
“不必了,由着他们去吧。”
慕容辰从另一个方向踏出回廊,沿着鹅卵石小路往湖心亭方向而去。
这一路会经过马场和演武场。
他缓缓走过马场。
离演武场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几个将官一边比式着射箭,一边说着闲话。
他手下的将官都是些粗人,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尽管这些人都觉得自己是压低了声音,旁人还是听的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