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面目威严不再温笑,紧闭双眼端坐在沙发上。
花福也是一脸沉闷,呆立一旁。
骆瑶卿坐在沙发上却是满脸疑惑,欲言又止的看着花老和花福。
三人沉默良久,骆瑶卿终是忍不住开口,“花爷爷,福伯伯,花痕哥哥他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刚才好可怕啊?”
花老缓缓张开双眼,看去骆瑶卿,“瑶卿别怕,我小孙儿这是老毛病了!”
“老毛病?那怎么不去看医生呢?这突然发起病来,太吓人了!”
“哎”,花老摇头,“看过医生了,治不好!”
“怎么会治不好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见众人无话,骆瑶卿急道,“花痕哥哥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国内治不了我们可以去国外啊?我在美国的私人医生,都是最顶级的,要不我们去美国看看啊?”
花福上前一步,看着骆瑶卿,“瑶卿小姐有所不知,小太子这病,是一种后遗症!治不好的!”
骆瑶卿瞪大双眼,“什么意思?”
“我家小太子小时候受过伤,伤到了脑袋!留下了后遗症!这种病不是病,只要不受刺激,是不会发病的!”
“刺激?”
花福看去花老眼,“花老,小太子这次发病,怕是受了那串花草的刺激才会……”
花老无奈点头,“我看也是!”
骆瑶卿依旧不明所以,“那串花草对花痕哥哥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花福点点头,缓缓说道,“是啊!那串花草,是我家小太子最珍重的物品!小太子的头也是因为那串花草留下了后遗症!十多年来,不管是去英国还是假期回国,他都一直带在身边!
可惜,如今被人打碎,那串花草也化成了灰烬……怕是小太子一时气火攻心,就引发了后遗症的病痛发作”
骆瑶卿恍然大悟,这花草风铃怕是花痕泪同青萱儿时的唯一信物吧!
“好吓人啊!这……这种病有危险吗?”
花福摇摇头,“不好说!上一次发病,还是十年前,因为救治不及时,小太子因此还忘记了一些记忆!”
骆瑶卿惊瞪双眼,“什么?你是说不能及时治疗的话,花痕哥哥会失忆?”
花福点点头,“有可能!”
骆瑶卿瘫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自己差点犯了弥天大错!要是花痕泪失忆忘了自己,那自己一路的努力岂不是都白搭了?
想到这,骆瑶卿不由暗自一个冷颤。转而双目发狠,暗自发恨,“哼,这一切,都是拜那个青萱所赐!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西郊环山公路上,青萱迎着风,泪花倾洒,一路疯狂不停的奔跑,直到筋疲力尽,体力不支……
青萱停靠路边,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一阵干呕,青涩的脸颊一阵通红又一阵发白……
良久,青萱起身,挥手擦干了眼泪,双目无神,轻声缓步,顺着山路向前走去。
看着青萱的背影,如此单薄凄凉,如此落寞无助,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是她并没有停歇,倔强的仰着头,一直走,一直走……
卧牛镇,青萱家的小院门前,南宫燕飞靠在铁门上,手里拿着那枚戒指,上面真的雕刻着一朵盛开着的‘天女木兰花’,中间包裹着一颗紫色的钻石,闪闪发光。
南宫燕飞傻傻的看着戒指一直在笑。
巷子对面,沈卫东靠墙而立。
罗宋则靠墙蹲坐一旁。
巷子口,神色无光,满脸呆滞的青萱缓步而来。
罗宋见状,连忙起身,“飞哥,青萱同学回来了”
南宫燕飞立定探头看去,瞬间一脸暖笑,提步跑了过去。
“小萱”
青萱闻声,抬头看去,南宫燕飞正一脸笑意的走来。
青萱赶忙收拾起满脸忧伤和满心疲惫。
南宫燕飞走来,轻声关问,“小萱,你跑哪去了?我都等你半天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青萱摸摸自己的口袋,“我……我手机好像落在家里了,不好意思啊”
“呵呵”,南宫燕飞暖心笑起,“傻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关系啊,呵呵”
青萱一时沉默,低下头去。
南宫燕飞见状,略感不妙,“小萱,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青萱摇头轻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下就没事了”
青萱的笑,现在看去,不再让人心暖,而是让人心寒和心酸。
南宫燕飞看着青萱从眼前走过,心里瞬间升起一阵酸楚,“小萱”
青萱止步,呆愣片刻。
“小萱,你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
青萱没有答话,也没有转身,只是强忍着眼泪,不让它们再流出眼眶。
南宫燕飞几步冲去青萱面前,满面担忧凝结在眉心,“小萱!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花痕泪又欺负你了?你说啊?”
青萱低头无话。
南宫燕飞气急,狠狠说道,“你不说,那就是了,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青萱赶忙一把抓住南宫燕飞的胳膊,轻笑摇头,“不是他,不关他的事!你答应过我的,不再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