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飞看到是我,僵在了原地。 酒一下子被吓醒了,前几天噩梦似的画面还清晰的在脑海里,那几个在医院的兄弟,他可都去看的。 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尤其小海,不仅牙齿近乎脱落大半,嘴唇也花掉了,缝了好多针,两边脸又黑又肿,吃饭都没办法,只能吃些流食。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那个一头精致莲花的大光头不仅武力无敌,事后摆平事情的关系网也极其的深厚,蔡飞怎么可能不怕,愣了两秒钟之后。 然后立马低三下气的跟我赔礼道歉起来:“哥,真,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刚才是骂我自己的……” 蔡飞两个本来蠢蠢欲动的小弟被蔡飞对我低三下气的姿态给弄晕了,以为我是社会上的大哥,立马不敢龇牙了,老老实实的站在蔡飞的旁边。 黄勇就在我的身后,紧握着手里的洋酒瓶,本来打算情况不对劲,就立刻先下手为强,给一个人脑袋开瓢再说。 他没想到我只是往那个混混面前一站,就把他给镇住了。 蔡飞的反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我当时和陈莎莎一起的,所以在蔡飞的眼里,张小花跟我叫过来的没什么区别。 他不得不忌惮。 我先把心惊胆颤的蔡飞晾着,没有搭理他,而是扶起了顾磊,对他说:“磊哥,他们刚才怎么打你的,你给我打回去。” 顾磊抬起有些红肿的脸:“陈升,算了吧,是我不小心撞到他们的。” 我一愣,然后明白了顾磊的心理,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然后做生意的生意人,求的是稳当,上次公司被张建刚砸了的事情,也给他造成了阴影,所以碰到社会上的人,他大多会忍气吞声。 顾磊打算忍下来。 “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 我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最起码得敲蔡飞一笔竹杠,反正他的钱来的也不干净,我点燃一根烟,将蔡飞拉到一边,皱着眉头看他:“你叫什么来着?噢,蔡飞是吧?我发现你是看我不顺眼啊,在曼特咖啡和一帮人找我麻烦,现在又打我兄弟?是不是你也想骨折进医院陪你那些兄弟?” 我故意拿大光头的战绩吓他! 蔡飞脸都吓白了:“没,真没有。。” “那你说这事怎么解决?”我一口浓烟吐在了蔡飞的脸上,将他呛的不停咳嗽。 蔡飞好不容易缓过来,心里揣揣:“要不我赔你兄弟点医疗损失费?” 我斜眼看着他:“多少?” “五千。”蔡飞试探的说了一个数字。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说道:“打了我兄弟,就给我五千块钱?要不这五千块钱留给你去医院给自己治?” 蔡飞脸火辣辣的,没敢龇牙,哭丧着脸说:“那哥你说个数字。” “一万,少一个字不行。”我也没太过分,现在完全靠张小花的名头在唬蔡飞,旁边又这么多人在看,万一玩崩了,乐子可就大了。 “行,一万。”蔡飞认了。 “我的包厢费和小妹费还没给呢。” “我给,就当我请几位哥哥的。”蔡飞心想,总共就三个人也没多少钱,一万都出了,也不差这一两千了。 我又道:“我饿了,想吃迷踪蟹。” “我请客。”蔡飞也咬牙认了,心里窝火的不行,今天的面子完全丢光了,但是又不敢翻脸。 我瞥了一眼蔡飞:“请客可以,你人就不用去了,我怕我兄弟看见你,心情不好,吃不下饭。” 至于顾磊和黄勇两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仿佛刚认识我一样,没想到我这么社会。 …… 蔡飞主要的经济来源是开赌场,放高利贷,自己也会去捧人家的赌场,所以身上都会带一两万现金,用小皮筋,他在帮我们付了包厢费和小妹费之后,又给了我一万二现金。 到了李闸路迷踪蟹店。 我们三个人点了五只缅甸海蟹,分量极足,打算按两千块钱的预算来吃,坐下来后,顾磊情绪有些激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站起来对我感性的说:“陈升,今天的事情,真的谢了。” 我连忙也端起酒杯站起来,佯装生气的说:“自己兄弟,你那么见外干什么,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行,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兄弟我先干了。”顾磊是一个感性的人,他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我没办法,也只能干了,一杯酒下肚火辣辣的。 接着,顾磊又跟黄勇喝,黄勇提着洋酒瓶从包间里冲出来,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三个人一直喝到十一点多。 我根本不能喝白酒,难受死了,一直想吐,吐不出来,最后跑到卫生间用手指抠出来才清醒了过来。 至于顾磊,醉的不成样子,一直拉着我,说我是他最好的兄弟,黄勇从今以后也是他的好兄弟。 车是我开的。 到了顾磊家楼下,我把一万块钱拿出来,拿给我顾磊:“这钱是为你要的,你拿着。” “这钱我不能要。”顾磊眯着眼睛,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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