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希是已经下班了,特意从家里赶回医院的。 外科缝合室。 李茜希穿着白大褂给我清理完伤口,又给我缝合,用的针线是比较细的那种,属于美容针线,一般来说,医生给人缝合的话,都会用那种比较粗的线缝,因为美容线太细,容易有缝合完止不住血的风险。 陈莎莎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看着,神色清冷,精致的宛若一幅画,像那些电影明星真论气质的话比她差远了。 由于打了麻药,只感觉的到有线穿过自己身体,多余的感觉就感觉不到了。 “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侧着脸看向陈莎莎问道。 “没事。” 陈莎莎摇了摇头,然后问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想提前回老家。”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 至于乔四爷什么人,刚才的时候陈莎莎已经给我说了,在宁安市属于真正大佬一样的角色,早年帮人强拆出道。 一米七五左右,信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做起事来,阴狠手辣,从1995年到2000年初宁安市发生的重大恶性暴力事件都多多少少与他有关。 后洗白收手。 宁安市几次扫黑除恶,他都安稳度过,关系网不可谓不深厚。 虽然洗白,但老虎依旧是老虎,本质上没有变,只不过从站起来变成卧下来了而已,唯一的有利于我的就是我并不是直接得罪他。 但是有区别吗?也没什么区别。 那个皓东和叫熊子的人,明显不可能轻易的放过我,和他们有恩怨,又和乔四爷有恩怨有什么区别呢? 总不可能他们打杀我,我不反抗吧? 并且,就算乔四爷高高在上,不屑于看我这个蝼蚁,光他的手下皓东和熊子也不是我能够对付的了的。 陈莎莎见我语气低落,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让我爸出面吧,我爸打个电话,四爷应该会给面子的。” “先不用了,等我从老家回来再说吧。”我倒不是说不想陈浮生帮我,而是我看懂了一件事,那就是张小花对我的态度。 他一直在教我往上爬,倒不是说他多么的想提携我,而是有点类似于他在做一个游戏,又或者说见证。 他想看看能把我这个蚂蚁饲养到多大,多肥,是不是真的能做出点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说让赵敦煌翻一个大跟头。 我想,我突然得罪了乔四爷,应该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吧。 我不禁有点自嘲的想苦笑,貌似我有点招黑体质啊,先是赵敦煌,后是张皓东乃至乔四爷,一个都不是我能够得罪的起的。 至于不想陈浮生帮忙,而是我隐隐觉得,如果我真开这个口了,那么,我这辈子也许也就真的这样了。 具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我说不上来,但是这种感觉却实实在在的在我的脑海里出现着,或许我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行吧,车就放在你这里,你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电话里跟我说一声就行了。”陈莎莎似乎也没意外我会拒绝,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弄的我感觉怪怪的。 我忍不住的问道:“你看我的眼神什么意思啊。” “没有啊,你又看出来了啊?”陈莎莎否认着,嘴角却悄然的微微上翘起来了,依旧看着我,似乎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认清现实的同时,也在竭力的直起小人物的脊梁。 我肯定的说道:“反正就是怪怪的。” 陈莎莎没好气的说道:“怪你个头,等下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说完陈莎莎就走了。 走出急症室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清冷的眸子中浮起一抹柔和,轻而无声的自语道了一句:“一定很沉重吧?加油,希望你的脊梁可以压弯,却不会折断,这辈子我见过一个,还想见第二个。” …… 外科缝合室。 李茜希给我缝合伤口后,又给我用碘酒消毒,最后贴上纱布,做完这一切,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似无意的对我问道:“你女老板对你挺关心的啊。” 这段时间我和黄勇经常和李茜希聚餐,太了解她了,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想说啥?想说我跟我老板之间有奸情是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李茜希被揭穿了,丝毫不见脸红,反而指着下了手术台的我,一本正经的恼怒,就差没戳我胸口了:“亏我下班了,还大半夜从家里过来给你们治伤,陈升,你这么恶意揣测我,良心何在?”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态度不真诚。”李茜希傲娇的哼声道。 我只好再次道歉了一句,态度极其良好,甚至有点恶寒了,李茜希又抬手:“停停停,你这么肉麻,本姑娘都快气鸡皮疙瘩了。” “喂,李茜希,你够了啊。” 我看着她嘚瑟的样子,气的一阵牙疼,都有点想把她逮过来打她屁股的冲动了,不过在想到这里是她爸的地盘,只好放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对了,黄勇他们怎么样了?”我把衣服放下来,小心的盖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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