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难的就是夹缝中求生存。 运气好,就是泼天的富贵,运气不好,那可能就要落得个极其凄惨的下场了,很简单一个例子,一个让你向左走,你向别的方向走就杀,另一个让你向右走,你向别的方向走也杀。 你怎么选择? 向左还是向右? 向左向右都是死路,说不得自己就要为难狂躁的自杀了。 所以,这个社会很现实,站队这名词不仅仅只限于官场,在人生处世中也很重要,没有人会容得你做个墙头草,左右摇摆。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宋静秋的身后,这个一次又一次超出我猜想的女人,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宁安会有那么多人对她这么恭维,消息又是为什么那么灵通。 甚至她们所知道的宋静秋都有可能只是雾里看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很快,宋静秋带着我来到了一间有着巨大落地窗的房间,是一间有着两个房间,浴缸,沙发,客厅的套房。 “陈升,你过来。”宋静秋一脸淡然,站在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过去。 宋静秋转身,面向了几乎可以看到小半个滨海风景的落地窗,外面一座座高楼如竹林耸立,道路间,车流如蚂蚁搬家,成群结队,密密麻麻。 我也顺着宋静秋的视野看过去,视野开阔,宛若天际缓缓揭开了一层布,心中也如石子丢入了水面起了波纹。 “你对赵魏公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宋静秋头也不回,在旁边随意的问了一句。 “大老板,很大的老板。”我谨慎的回道。 “一个被无数人戳脊梁骨,哪怕死了都怕哪天被人刨坟的大奸贼,当然称的上你嘴里的大老板,而且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很多。” 宋静秋嘴角微翘,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转身看着我,目光平和,却令我有一点不敢对视的感觉,接着便听她莞尔笑着问我:“在我面前,你也要维持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吗?你也不嫌累的慌。” 我尝试着挺了挺腰,挺直脊梁没多久后,又习惯性的佝偻下去了,最后只好苦笑:“好像背弯久了,也就习惯了,我大概可能直不起来了吧。” 说起来,挺可悲的。 我没有在装,真的就是有一种直不起腰杆的感觉,再也找不回当初在宁安,去高档的场所,或者开好点的车就发朋友圈的心态。 我觉得那时候,我挺意气风发的,也很容易满足,什么都觉得很新鲜,第一次开张总奔驰E300的时候,是坐在车里,左摸摸,右摸摸,羡慕的不行,大奔驰啊,接着就是对着奔驰车拍朋友圈了,并且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买一辆这样的豪车,好回家装比。 但是现在不行了,好像有一种老了的感觉,也很少发朋友圈了。 整个心态都是沉重的。 仿佛只有后背稍稍佝偻一点才能让我有一种安全感。 就在我感慨的时候,一只雪白的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是宋静秋的手,下意识的扭头看她,明明比我矮了一个头的她,此时竟然给我造成了无比高大的感觉。 “你现在多大?”宋静秋看着我问道。 “24”我下意识的回道。 “是啊,你才24。” 宋静秋又抬起手,食指屈起,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轻笑道:“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小小年纪,扮什么深沉呢?” 力道并不大。 我愕然抬头,有种噩梦初醒的感觉,印入眼帘的是宋姐轻笑的面容,一瞬间,仿佛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我的身体,撒在了我的心里,暖洋洋的。 我一时间有点看傻了的感觉。 半晌之后。 我才有些委屈的说道:“宋姐,我也不想这样啊,就是感觉挺倒霉的,好不容易感觉在宁安有点要出头了的感觉,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来到滨海之后,我的心态就变了,看这个像得罪不起的大佬,看那个也像得罪不起的大佬。” 宋静秋看着我,心里也起了感慨,真的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小人物,没有钱,没有背景,一路小心翼翼,但是这社会,想要一门心思往上爬的人,何止千千万万,能出头的能有几个? 太难了。 有些时候不是本身才华的问题,也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当你快要冒头的时候,就会有各路牛鬼蛇神跳出来粉墨登场,或打压,或豪夺,然后没有背景的小人物能有什么选择? 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能选择的只有双手奉上,或者像个蚂蚁一样被各路牛鬼蛇神吃的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类似事情,宋静秋见的太多了,说到底,这个社会还是属于资本大鳄的天下,什么小人物逆袭,这句话也就只能听听而已。 类似马老板,在一纸条令下,不也只能乖乖的吐出嘴里的肉? 压下心头心思,宋静秋目光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突然叫起了我的名字。 “陈升。” “嗯?”我好奇的抬头看她。 宋静秋脸色平静,坦然的说道:“其实你捅赵敦煌的那天,打电话给我,我并不在滨海,就在宁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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