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我爸,他还在絮絮叨叨说我应该早点结婚,生个小孩给他和我妈带,说再过几年他们老了,就真的带不动了。 一个诡异的念头冒出来了,万一宋姐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我也愿意跟他在一起,我爸妈看到宋姐比我大十岁还多,他们会怎么想?能接受吗? 我有点不敢去想,我知道,他们最好的儿媳妇应该是李茜希这样的。 但是,我又欠了宋姐那么多人情,不知不觉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了累的感觉,有思想负担,不太愿意往这方面想了。 “爸,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公司里面还有点事。”我有点想逃跑了。 我爸也看出来我想逃的意思,然后说道:“别忘了去年过年的时候你说的话。” 去年过年? 我说啥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我去年过年的时候跟我爸妈说,今年过年回家一定带一个女朋友回去…… 我的妈啊,这不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吗,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了。 到了门外,黄勇无聊的蹲在那里玩手机,看样子是搭讪小刀没有成功,我过去看了一眼,这货居然在约我爸小区里的那个小三,问她晚上家里有没有人。 “你不是说玩腻了么?”我问了一句。 黄勇也不脸红,站起来嘿嘿说道:“那不一样,这种被人养着的金丝雀,时间长了,会想的,偶尔来一下挺刺激的,倒是你,难得跟你爸见一面,不跟他多聊会啊。” 我没好气的说道:“改天把你送你爸面前去,让他问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黄勇也不恼,说道:“老年人都这样,不正常嘛,你哄着他不就是了。” 我没心情聊这个话题,看了眼瘦弱的小刀,问他饿了没,从家里出来到现在,我们都还没吃饭呢,或许是小刀年纪小,瘦弱,又或者是他经历的缘故,我总觉得小刀还是个小孩,想照顾点他。 小刀说了一句还好。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应该是饿了,只是他同村人在矿井下井的时候被坑杀,又连杀9人死里逃生的经历让他养成了这样的性格,性格使然,很难会有情绪波动。 这时,李长生的电话过来了,问我们事情处理完了没有,他和苏婉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吃饭,我感动的同时,说了李长生一句,都这么晚了,还等我们干嘛,自己先吃好了。 李长生则是说,他也想吃的,只是苏婉不让。 黄勇在一旁听了,乐了,把我手机抢过去,非要跟李长生说两句:看看人家苏婉,思想觉悟多么高?多跟人家学学。 我把手机从黄勇手里抢了回来,没好气的说道,别BB了,早点回去吧,人家苏婉等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小刀则像一个影子一样跟在了我们的身后,光听不说。 我停了下来,揽住了小刀的肩膀,然后我就看到了小刀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像是很不习惯别人这么亲近一样,有点像野猫炸刺一样,最后又平静了下来。 “走吧,我们回家。”我说道。 “嗯。” 小刀轻声的点了点头。 …… 杭州萧山机场。 一架从重庆飞往杭州的飞机停在了杭州萧山机场跑道上,飞机上的人很多,一个样貌普通,手腕上纹着青色蝎子的男人顺着人流走到了机场。 他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很平静的感觉,但是他这种平静类似于大海的海面,平静的海面下有一片巨大的阴影划过,给人一种从心底发寒的感觉。 他看了下时间,时间很晚了,打算先找一家宾馆。 打车到一家宾馆门口之后,他打了个电话:“刘爷,我到杭州了,嗯,我会把人找出来的。” 也就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一个老女人见他一个人站在门口,骑着电瓶车过来,神神秘秘的对他说:“要小妹吗?100块钱一次,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平头男人还在打电话,抬头看了一眼骑电瓶车的老女人,没多说什么,走到另外一边。 老女人不停地推销着,电瓶车掉了个头,跟了过去,说要档次高点的也有啊,学生,老师,出来兼职的少妇都有,不过得加钱。 平头男人终于不耐。 这个在四川道上人眼里几乎不近女色的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老女人,吐出了一个滚字。 气势这种东西,很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在有些人身上就是真实存在的,平头男人说滚的时候,也没多用力,就是平静的吐出了这个字。 但是拉皮条的老女人就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呼吸差点凝滞,下意识的想调头走,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地头蛇,专吃外地人,仙人跳是他们一伙的拿手好戏,被这明显外乡人一个滚字,就这么走的话,老女人又觉得有些丢人。 于是,老女人狠狠剐了一眼平头男人,骑着电瓶车走了,钻进了一个小巷子,然后开始打电话。 平头男人看了眼老女人临走时候的表情,一张几乎不比李长生差的俊美脸蛋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没走,站在了原地。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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