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久前发生在帝都银行的抢劫案。”
入夜,东京基地的会议室,琴酒把一沓资料伸手轻推到陆仁面前。
位于资料首页的照片上,某位戴着棒球帽的年轻疤脸男性被人用极其醒目的黑红色标记给圈了出来。
陆仁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照片上的人影。
熟知并且几乎全程参与了某个计划的他自然知晓这张照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波本通过化妆假扮的“伪·赤井秀一”。
这原本用来引出真·赤井秀一的鱼饵,却误打误撞地勾来了组织这头饿狼。
陆仁对此倒是没什么感受,左右也和他没什么干系,要头疼也该是制定计划的那对酒厂姐妹花头疼。
随手翻了几页后,陆仁放下资料,抬头看向琴酒,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派人查清他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的是赤井秀一的话……”琴酒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狰狞的,带着血腥气的笑容,“那就再杀他一次。”
“嗯。”
预料之中的答案,只是还不够。
“只是如此么?”
“当然不,还有基尔。死亡是叛徒唯一的归宿。”
“基尔……”陆仁顿了片刻,“我记得她现在应该还待在组织本部。怎么做,先接她回来?”
“她已经在来的路上,我准备亲自监视她。不然本部的那群废物,很可能会把事情搞砸。”
“嗯。”
本部废物……
陆仁这还是第一次从琴酒这听到他对组织本部的整体评价。虽然这个评价可能会有些过激,不过想来应该大差不差。
当然,东京分部这边,也基本都是一群饭桶就是了。为数不多的精锐,还都各怀鬼胎。
陆仁对此倒是乐见其成,这些精英真要一条心,那他才要头疼。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大家互相扯后腿内耗,每个人都在毫无意义的忙忙碌碌中。
不过接下来的这场赤井秀一捕杀行动,要说组织一点收获都没有,那倒也不尽然。
陆仁清楚的记得,除去现场的假赤井秀一外,真银色子弹也冒险去到了现场。
只是组织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可他们抓不住,不代表陆仁抓不住。只要他愿意,稍微使些手段,就能让FBI受到重创。
不光能直接物理消灭赤井秀一,甚至更激进一些,假戏真做,直接将错就错让波本一起殉葬也不成问题。
这样做的话,反派人设倒是绝对立稳了,就是有点拉仇恨,并且极有可能会让事先写好剧本的江户川柯南直接崩溃。
陆仁思索片刻,放弃了这个有些诱人的想法。他和江户川柯南之间倒也没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犯不着这么针对他。
只是……如果不抱着干掉他们的想法横插一手的话,只是单纯的给他们添一点乱,于陆仁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就算是权当看乐子,那也属实没什么意思。
这种毫无意义的事陆仁并不想过多参与其中。但照琴酒现在这个主动拉他商量的态度,到时候完全置身事外也不太可能。
而且刺杀赤井秀一的计划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现在计划眼看有失败的风险,就算组织那边并不准备追究他的责任,他也得自觉站出来收拾手尾才对。
“Glen,你怎么看?”
“嗯?”琴酒的声音打断了陆仁的思绪,他看向后者,“就照你说得来就行,我没意见。”
“不,我的意思是,你对此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在琴酒的认知中,眼前的这位才是真正的对叛徒零容忍才对。
当初只是一些在琴酒看来捕风捉影的传闻,就导致曾经的东京基地近乎整个都泡在了血水之中。更不说再往后的处决宫野明美以及火烧皮斯克。
现在的格兰菲迪,无疑有些平静过头了。在琴酒看来,这有些不正常。
组织内的几乎全体成员,其实都衷心希望格兰菲迪情绪和精神状态尽可能保持稳定。
可有趣的是,格兰菲迪真要情绪过分稳定,反而又会引起组织成员,诸如琴酒这类人的担心。
毕竟谁也不清楚格兰菲迪现在的精神状态稳定,会不会是在为日后更大的爆发做准备。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陆仁伸手点了点桌上的照片,“如果这个赤井秀一是别人假扮的,那就说明计划并没有失败,我没有理由生气。如果这个赤井秀一是真的……”
“为什么要和死人生气?”陆仁摆了摆手,“你有时候就是太过激进了,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你看我,情绪多稳定。”
琴酒:“……”
“对了,基尔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还得一两个小时。”
“还要这么久么?那算了,我先走了。”说罢,陆仁就要起身离开会议室。
琴酒见状赶忙叫住了他,“你不了解下具体的行动部署?”
“哦?这么说你还有给我安排的活计?”陆仁笑眯眯的转过身来。
回想起某人不久前炸医院的暴论,琴酒突然就不想再说些什么。他沉默片刻,缓缓道:“时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