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过后,一个身着高家法衣的矮胖老者,被几名坊市中的执法队员带到执法殿中,此人正是先前的那位金宝堂掌柜。
看到上方坐着的不是他意料中的那位,这位高家修士原本一直戴在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连忙跪下拜倒在地高声喊到。
“小的高玉福,拜见宋前辈,不知前辈唤我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半个时辰前,有人到我这里来说金宝堂调换了人家的一件二级法衣,不知高掌柜知不知道此事?”宋青鸣看到这个高玉福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还是想给他机会的,于是乎一脸平静的提醒了他一句。
高玉福闻言,顿时大声喊冤:“宋前辈,您万万不可轻信那两人胡言污蔑,我们高家经营了金宝堂快两百年了,从来都是本着良心做生意的,这在坊市中也是有口皆碑,不信您问问你们宋家修士,有哪个在我金宝堂吃过亏。”
见此人如此冥顽不灵,宋青鸣脸色瞬间一变,并没有再跟他客气,一脸严肃的厉声喝道:“哼!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来今天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新虎,你去把那个人带上来吧。”
宋新虎闻言,马上领命走到一旁的偏厅之中,将一个伙计模样的修士带到了正殿之中。
高玉福一看这人,心中顿时一惊,脸上瞬间也变成了惨白之色。
这人,正是事发之后,高玉福派出去往执法队打招呼的那名伙计,此人来到执法队时,本以为今日当值的是他们掌柜的熟人胡茂成,没想到一头撞到了宋长雄这里。
执法队两位队长,每十日换班一次,除了宋家宋长雄外,还有一人就是陆元丰的三弟子胡茂成,此人深得陆元丰信任,已经在清河坊执法队长待了二十多年了。
今日轮值的执法队修士本该是胡茂成的,只是这两日他凑巧临时有事换了班,这才变成了宋长雄当值,
前脚有人告状,后脚就看到此人有些鬼鬼祟祟来找胡茂成,宋长雄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当场就将他扣了下来,等到宋青鸣来时,将此人一并交给他。
这名伙计本是高家雇佣的一名散修,在高玉福手下做事也就是混口饭吃,现在落到了宋青鸣手中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在他这位筑基修士的威压之下,此人很快就将此事的原委全都一股脑全交代了出来,
他一个小小的伙计毕竟不是主谋,这些年来帮高玉福跑跑腿虽然也得到一些好处,但相比他贪墨的东西那就是九牛一毛,自然是犯不上帮他死扛的。
“你这个狗东西,我高家对你不薄吧,一吃饱了就敢出来咬主人,不怕往后遭报应啊。定是这厮自己做下的事败露了,胡乱咬人,宋前辈,还请您能看在我家族长的面上,将此人交给我来处理,我回去之后一定让他将贪墨的东西交出来,给您,也给坊市一个交代。”
虽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高玉福还是没有直接承认,他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自己抬出高金鹤来,宋青鸣也许能看在这位高家族长的面子上,不将此事闹大,放他一马。
听到此言,宋青鸣轻笑了两声道:“今日之事,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只可惜你自己没把握住,若是一开始你就直接承认了,看在高道友的面子上,此事本是可以酌情从轻发落的,你这贪得无厌的德行,肯定也不是第一次行此龌龊之事了,不给点教训我如何跟清河坊众多修士交代。”
一听到此言,高玉福瞬间瘫倒在了地上,连连开口求饶。
宋青鸣并没有理会他,直接对着下面的几名执法队修士说道:“带下去,拉到街上抽他五十鞭子,通知高家,金宝堂歇业半年整顿。”
执法队偏殿客房之中,一位一脸忧愁的老者正在房中来来回回踱步。
“爷爷,你就不要在转来转去的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试试看了,真要是蛇鼠一窝,拿不回隐灵衫,我们就赶紧离开,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红玉,你太冲动了,爷爷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万事保命要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这么一闹,万一人家记仇,在坊市之外劫杀我们,怕是到时候,你我都要做个糊涂鬼。”
老者话音刚落,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开门的响动声,爷孙两人抬眼一看,一位年轻男子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感应到来人身上的气息,老者瞬间一惊连忙拉着那位少女一起跪倒在地。
“小的李全,拜见前辈!”
“起来吧,不比多礼了,你看看这件法衣是不是金宝堂掌柜贪墨的那件?”宋青鸣挥了挥手让他们起身,抬手拿出了一件暗紫色的二级法衣。
一看到此物,爷孙二人瞬间脸色露出了欣喜之色,接过后查看了一下,连忙点头确认了此物。
“你们这次来清河坊,是为了出手此物?”
“回禀前辈,确实如此,久闻清河坊历来清平,我二人才不远千里来了此处,不想竟然遇到了这种事,以至还惊动了前辈大驾,还望前辈能够谅解我们二人。”李全说完之后,再次跪倒在地拜谢了一下宋青鸣的出手相助。
宋青鸣点了点头,又开口道:“这件法衣是何来历,能否和我说说。”
“这件隐灵衫,穿在身上能帮助隐藏一段时间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