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一肚子的委屈愤怒痛苦无处发泄,也不能发泄,她要保持自己的雍容华贵、高雅大度、目空一切的大小姐形象。可有谁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苦。曼妮不能再冷静淡定的面对鸿民,所以曼妮走了出来,直接上车,坐在车上,任泪水肆意流淌。
轻寒看着曼妮脚步匆忙的离去,转过头,阴沉的盯着鸿民,冷冷的开口。
“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轻寒起身往外走。
“大哥,我……”
轻寒没有回头,没有停下脚步,但轻寒对鸿民原有的欣赏荡然无存。陶云,陶云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鸿民要么是愚蠢,要么是情深,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已经不值得轻寒高看一眼了。有的男人生就是愚蠢和盲目的,自以为是、实则愚蠢至极,这样的男人的确配不上豁达高贵的曼妮。
阿光和几个弟兄围过来。阿光摇摇头说:“鸿民,我早说过,嫂子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阿光看了看楼上,低声说:“嫂子哪里是那种女人能比的。你要想清楚,我们……弟兄们就先走了。”
鸿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依然笔直,不失军人风范。
“你们怎么来了?”
“嫂子叫的,嫂子说你可能有危险,我们……你不会怪我们吧?”
“没事,回去吧。”
阿光临走时看一眼楼上,心下暗骂:“真是个搅屎棍。”
人都走光了,鸿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原本不大的客厅,刚才挤得满满当当,这会儿却空了,如同鸿民的心。
鸿民突然觉得无力,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曼妮,鸿民的心瞬间痛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侵蚀着鸿民的心,鸿民眼角滑下一颗泪珠。
陶云终于等到楼下安静了,躺在床上,等着鸿民上来。左等右等,楼下安静极了,鸿民难道走了?陶云心里一紧,急忙起身随便套上浴袍就跑下楼。
“鸿民。”
鸿民睁开眼睛,看一眼陶云。陶云随便裹着浴袍,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站在楼梯的拐角。鸿民心里突然就有些心烦,看着陶云的模样心里不喜。鸿民淡淡的不喜,陶云看的清楚明白,心里有些慌。
“鸿民,饿了吧,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你休息吧,不必等我。”
鸿民说完抬脚走了。陶云刚刚酝酿好的眼泪,鸿民没有看到。陶云一脸不甘的看着鸿民的背影,那张平时柔媚多情的脸此刻狰狞不堪。
车上,轻寒坐在曼妮身边,伸手轻轻搂住曼妮。
“想哭就哭吧。”
“大哥……”
“儿子始终是你的儿子,张鸿民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若是想要回来,大哥再想办法就是了。”
“大哥……”
“回家吧。”
曼妮一听回家又紧张起来。
“大哥……”
“无事,父亲母亲那里我去说。”
“谢谢大哥!”
“什么时候跟大哥这样客气了?”
曼妮进门后直接去了晴姨娘的院子。院门已经上了锁,曼妮只能敲门。
牡丹没想到这么晚了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对不起……”
“没事,有点晚了,姨娘睡了吧?你去睡吧,我睡以前那屋就行。”
因着曼妮一天都没来接孩子,晴姨娘在太太院子里待了一天,连晚饭都是在那边用的。想把外孙儿带过来安置,可老爷、太太好不容易逮着外孙儿在家住一宿,说什么也不同意,宝贝外孙儿跟老爷、太太睡一屋,晴姨娘只能撇着嘴自己回院子。刚儿收拾着睡下,就听见曼妮回来了,急忙起身出来。
“怎么这么晚来了?鸿民呢?”
“姨娘,我困了,明儿再说吧。”
“你个臭丫头,都是当娘的人了,做事还这么不着调。”
“姨娘……”
“好了,好了,快去睡吧。”
姨娘率先走进曼妮以前的闺房,打开灯,嘴里絮絮叨叨说着:“屋里天天收拾着,干净着呢,被子也隔几日就晒,就怕你回来住,快睡吧。真是的,这一天也不知跑哪去了,困成这样。”
曼妮身心疲惫,一头栽在床上就睡了。晴姨娘撇着嘴,小心翼翼的替曼妮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关灯出门。
牡丹站在门外。
“睡了?”
“嗯,睡了,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困成这样,头一挨枕头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