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听了轻寒的话,仔细打量着不散,嘴角扬起愉悦的笑容。
“好,很好,我喜欢多交朋友,无觅的家人我很喜欢。就这样说定了,以后你就为大日本帝国工作吧。”
不散立马给武田行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笑着说:“谢谢武田先生,我会努力工作的。”
轻寒一脸心满意足的笑意,感激的对武田说:“谢谢先生!如此我就放心了。”
轻寒严肃的看着不散,语重心长的说:“不散,以后一定要认真工作,先生是个很好相处的上司,但对工作是非常严谨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铃木君。”
“大哥,我记住了。”
轻寒侧目瞥一眼西风,西风眼里的讥讽和不屑一闪而过,轻寒微微摇摇头,笑着说:“西风,你性子跳脱,以后要多向不散学习,多交几个真心的朋友。以后,耿府就靠你和不散了。”
西风看一眼轻寒,了然一笑说:“我知道了,大哥。”
武田在耿府连一杯茶都没喝就走了,弟兄三人恭敬的送武田到大门口,不散越过铃木殷勤的跑过去替武田打开车门,弯着腰请武田上车。弟兄三人并排站在门口,看着车绝尘而去。
轻寒侧目看着不散,不散一脸兴奋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车,没注意轻寒探究、鄙夷、冰冷的复杂目光。
西风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探究,终是不明滋味。
眼见着离开的日子就到了,太太把石头和槐花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事无巨细,能想到的都细细吩咐了一遍,犹觉得不放心,不断问翠儿:“可是有遗露的地方?”
翠儿心里不比太太轻松,这一走,自己的儿女都跟着去了,心里百爪千挠的。面对太太的询问,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和不舍,强撑着笑脸说:“吃的、用的、送礼的,都带着呢,再差就差银子了?”
“对,对,对,出门在外,大洋得多带点。穷家富路,没错,叫管家过来,看看家里的现大洋凑手不?”
槐花自打知道自己要跟着大少爷去东三省,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根本没有离家的烦恼。梦中笑醒了好几次,醒来后一脸的娇羞和兴奋。
轻寒也一扫心中的郁闷,精神十足的准备着。
正月十四,铃木通知轻寒,十六晚上八点有一趟军列,武田已经安排好了,轻寒和那些装着贵重礼物的箱子将乘坐那趟车离开北平。
得到确定的时间,轻寒马上开始行动。
正月十五闹花灯,传统的元宵节今年一点都不热闹。战争的阴影魔鬼般吞噬着中国人的心,北平大多数的街道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热闹。
耿府这一天却出奇的热闹,耿府大少爷要前去东三省觐见皇上,消息一传出,许多遗老遗少立马前来耿府,委托轻寒替他们向皇上问安。跪在耿府的院子里,向着东三省的方向磕头。
耿府更是摆了几十桌席面,广邀亲戚朋友前来为大少爷送行。耿府的热闹喧哗了几条街,客人们一路笑谈,拎着礼品盒走进耿府。
耿府宴客的大厅里笑语晏晏,觥筹交错,门口的礼物堆积如山。不光老北京城里的遗老遗少们来了,北平市新贵们也来了,就连工商届的也来了不少。从贝勒爷到北平市行政专属特派员,从警察局的科长、神探到老酒馆的老板娘卤肉铺子的老板,从街上的混混儿到八大胡同的老鸨,络绎不绝。耿府的喧哗声吵的人头疼,许多客人也趁机联络感情拉关系。
武田的到来把宴席推向了高潮。武田身后跟着铃木,铃木身后跟着四个日本兵。一身将军服的武田右边别着枪,左边挎着刀,锃亮的高筒靴踩在石砖上,沉重的脚步声让热闹的大厅突然就安静下来。
被突然而至的静谧影响的轻寒,没有回头就听到了靴子厚重的脚步声。慢慢回头,轻寒原本略带笑意的脸瞬间绽开了大大的欣喜的笑容。
轻寒几步迎上去,笑着说:“先生,您来了。”
武田笑着说:“看来无觅没有拿我当真正的朋友啊。”
轻寒马上抱拳致歉:“先生冤枉无觅了,先生日理万机,无觅这点小事不敢劳动先生。没想到先生能抽空前来,无觅感激涕零。先生对无觅的厚爱,无觅谨记在心,他日定当涌泉相报。先生,请上座。”
轻寒赶紧把弟弟们叫过来与武田见礼,低声给武田解释:“家父今日身体不适,不便招待客人。”
武田点点头问:“小野医生怎么说?”
“倒也不是大病,就是不能劳累,慢慢将养着,倒也无妨。小野君答应无觅,会时常过来看看。”
“小野与无觅是老朋友了,有小野君在,无觅尽可放心前去。”
“是,无觅能有今天,多亏各位朋友帮忙。那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无觅自当年东渡日本就感慨颇深啊。不散,过来,你要多在先生身边,尽快熟悉先生的工作方式。”
“大哥,放心,我一定努力向大哥学习。”
武田哈哈一笑:“不错,很好,很好。”
许多与武田熟悉的人都过来打招呼,即使只有一面之缘的也络绎不绝的走到武田面前,殷勤问好。
武田喜欢这样以我为尊的场合,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