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口,是媗娘的地儿。
包了房间,兄弟几个凑着打麻将,石头守在门口。轻寒跟媗娘坐在沙发上聊天。
兄弟几个一边打麻将,一边挤眉弄眼。
轻寒跟媗娘坐的可够近乎的。
媗娘低声说:“重庆放在机场的钉子出事了。北平、天津两地的特务处,受到日本特高课的打击,许多暗桩都被拔掉了。”
轻寒眼睛瞧着哥几个打麻将,低声说:“王乘风干的?我们能做什么?”
媗娘压低声说:“跟那个渡边也有关系,这两人算是臭鱼烂虾遇一起了。什么都别做,我已经上报,组织上会酌情考虑。”
“最近日军可能会有大动作,武田频繁出城,并多次去华北司令部。”
媗娘一惊。
“我刚接到通知,我军计划在华北地区与日军正面对抗,以打击日军在华北地区的兵力。”
轻寒抿紧双唇,低语:“我觉得日军已经得到消息,并开始部署。”
媗娘点点头:“这消息太重要了,我马上汇报上级。”
媗娘瞟一眼打麻将的众人,低语:“上一批物资已经安全送到,只是,前线最紧缺的是药品,能不能想办法购置一些?不过,你的安全最重要。”
轻寒摇摇头说:“没事儿,我有办法,我想法子采购一批药品送过去。”
媗娘点点头说:“你得走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也要小心。”
轻寒跟结拜兄弟告辞,媗娘送轻寒到门口。
媗娘穿着艳丽的旗袍,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娆妩媚。
到门口,依旧夸张的笑着,笑声风骚。
石头站在车旁,表情淡淡的,目光随意的看着四周。
轻寒抬起嘴角,无奈一笑,伸手拍拍媗娘的脸,转身就走。
轻寒直接上车,石头淡淡的看看媗娘,没有任何表情,上车发动车,车绝尘而去。
媗娘站在门口,目光娇媚的看看四周,风骚的撩撩耳边的卷发,扭着腰进去了,走路的姿势嚣张跋扈。
轻寒进门时曼妮也刚好进门。
轻寒不悦道:“以后少出门。”
曼妮纳闷,仔细瞧着轻寒。
轻寒叹口气:“外面乱,听说特高课到处抓人。”
曼妮瞳孔一缩,点点头,乖巧道:“知道了大哥。”
下午,曼妮去了小院,老马一个人在。
两人相对无语,老马站在窗前,似乎透过院墙,看着远方,背影寂寞孤独。
八月灿烂的阳光没有温暖老马的背影,老马清冷哀伤的背影,让曼妮眯起眼睛。
曼妮为了调节气氛,调侃道:“老马赏景呢?”
老马侧脸看着曼妮,然后慢慢转身,苦涩的一笑。
老马声音低沉:“曼妮,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们,你一定要记得,我曾经是你们的战友。”
曼妮皱起眉头盯着老马:“老马,出什么事儿了?”
老马摇摇头:“有许多无奈,有许多迫不得已,我不懂,曼妮亦不懂。”
曼妮突然冷笑,盯着老马的眼睛,低声说:“我的同胞,死了多少?”
老马闭了一下眼睛,苦涩的说:“这场战争,死了多少热血官兵?”
俩人对看一眼,目光幽深,神色凝重。
曼妮整理一下情绪,低声说:“王乘风最近动作很大,我们要做好准备。”
老马提起精神说:“我知道。”
“自己小心。”
曼妮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见了老马后,这种不安更加明显。
曼妮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夜里,轻寒刚躺下,雅子敲响了小书房的门。
轻寒起身,雅子在门外说:“轻寒哥哥,我想跟您谈谈。”
黑暗中,轻寒眯眼。
轻寒已经走到门边,开门说:“直接进来就好。”
明亮的月光下,雅子的脸色灰败憔悴。
轻寒一惊,抬手轻抚雅子的脸庞,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雅子突然扑进轻寒的怀抱,低声抽泣。
轻寒搂住雅子,安抚般轻轻拍着雅子,柔软的双唇附耳轻轻低喃:“怎么了?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吧。我在,我在。”
雅子仰起脸,杏眸里泪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