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左莜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不停奔跑,累得筋疲力尽也跑不到尽头,正当她绝望时,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她立刻燃起了希望,想也没想就一头扎过去,没想到那光亮却是一个巨大的深渊,就在她掉下去的瞬间,一只手及时抓住了她,她奋力的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黎落!”她大喊着猛然惊醒。
“你终于醒了!”
左莜睁开眼睛,入眼是黎落关切的面孔。
“我这是在哪里?”左莜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私人诊所,很安全,学校那边我帮你请了假,你就安心歇两天。”
这间诊所是黎落拜托叶珩联系的高级私人诊所,不对外开放,安全性和私密性都是一流的。
左莜用胳膊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不用动,”黎落扶住左莜,按动了手上的遥控器,床的上半部分缓缓抬起来,左莜不费吹灰之力半坐在床上。
“智能电动床,这个诊所就医不便宜吧,”左莜笑着调侃。
“未来左氏集团的掌门人怎么能睡便宜的床呢?当然要最好的,”黎落也开起了玩笑。?
“吃点东西?”
黎落按动遥控器上的另一个按钮,桌边的小床自动支了起来。
白粥,几碟翠绿清爽的小菜被摆到小桌上。
“好香!”左莜眯起眼睛使劲嗅着。
“你呀,昏迷一天一宿了,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清粥小菜最适合现在的你。”
左莜端着温热的白瓷碗,舀起一勺白粥放进嘴里,入口软糯香甜,沁人心脾。
她小口喝着粥带着歉意询问道:“为了照顾我,你也请了假吧,谢谢落落。”
黎落惬意地半躺在病房的沙发里,懒洋洋地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初三的课程我早就学完了,去不去学校都没关系,主要是我不能坏了学校的规矩,再说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
左莜心里一阵无语,这就是天才与普通人的区别吗?她不禁哀叹了一声,继续喝粥吃菜。
吃饱喝足,左莜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好了起来。
撤掉餐具,黎落给左莜手里塞了一杯温开水。
“快告诉我,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左莜抱着杯子开始回想。
***
左莜接到电话,没有喊张叔来接,打了辆车直接去了嵩山墅。
开门的是管家,他也姓茹叫茹景林,据说是茹琪的远房亲戚,茹琪在左鹏程面前把茹景林夸得天花乱坠,什么精通三国语言,上过专门的培训班,当个管家都是屈才了,在茹琪的枕边风下,左家干了十几年的管家刘叔被辞退了,理由是年纪太大,能力太低,无法胜任现在的工作。
“二小姐您来了,”茹景林低头行礼。
“什么二小姐,我是左家唯一的女儿,我爸爸在哪?”左莜毫不客气地怼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茹景林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如既往恭谦有礼。
“老爷在三楼的护理室,我带您过去。”
“用不着,这是我家,任何地方我都很熟悉,”说完左莜进了电梯。
茹景林面无表情,淬了毒的眼神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一直盯着电梯上了三楼,转身向地下室走去。
左莜来到三楼护理室门口,从玻璃窗看进去,茹琪正在给左鹏程喂粥。
“爸爸,你怎么了?”左莜推门而入,一下扑到左鹏程怀里。
左鹏程一看到左莜,饭也不吃了,直接推开粥碗,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左莜,激动地喊道:“莜莜,你可回来了,想死爸爸了。”
茹琪也假惺惺地抹了一把眼泪,笑着说:“老左我就说莜莜能来吧,看你还说莜莜不懂事。”
“我想跟爸爸单独说话,你能出去吗?”
左莜抱着左鹏程的手臂,不客气地说道。
“我…”茹琪委屈地看向左鹏程,等着他给自己撑腰。
谁知左鹏程根本不理会,反而也提出让她出去:“茹琪,你去给我盛碗汤,我跟莜莜说几句话。”
茹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发作,随后又忍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娇声应道:“好的,你们父女聊聊,我先出去,一会儿左夏回来看你。”
茹琪端着托盘走出房间,恨不得把托盘揉碎的样子,一进厨房连碗带盘子用力扔在地上,哗!碗碟成了碎片。
“夫人,您怎么了?”管家茹景林挥挥手,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佣人赶紧退出了厨房。
茹景林牵起茹琪的手关切地问道:“没划伤吧。”
“那个老家伙竟然把我赶了出来,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茹琪转过身紧张地看向茹景林。
茹景林阴郁地笑了一下:“他发现又能如何,他已经这样了,一会儿给他打几针安定,让他睡个够,你尽快让夏夏卖掉股份和所有不动产。”
“那个小贱人怎么办?”茹琪紧张地问道。
“她?一会儿你端过去两碗汤,务必让他们喝下去,我自有安排。”茹景林俯身在茹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