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苍澜山御灵山庄里有一个人也是一心不爽,几近辗转侧不成眠。
说是几夜都没休息好,本也该是呼呼大睡一场,但是菩提躺在榻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闭上眼睛,便有无数画面在脑子里浮现,本想启探灵之后能知道那怪物所执灵体,再加以克制也再简单不过,谁知竟这样棘手。
所谓万物皆有灵气,修灵之人要经历一世灵劫,百回苦难,千万修行经过参悟炼化而将世间的灵力凝聚成魂,炼化成力,便生成了一重灵体,灵体有尊有常,灵术亦有强有弱,因为所凝灵气不同,所以每尊灵体所散发出来的灵息便如这世间的树叶一样,皆有不同。
而那个人却是没有灵体的普通人,如此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强行注入。
虽然以前也遇到过,但是不管怎样都多少带有一点灵息,只要追溯,便有迹可循。可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如是有人蓄意为之不知还会有多少平凡百姓要遭殃。
菩提起身远望,正好看到那山上一片璀璨星光,心想:还真是可以让人解忧的好去处。
苍澜凉凉夜似画,花谷皎皎月如诗。
在这柔光中苍澜山更显缥缈,这样的景致到也不常有,菩提紧了紧身上披风,倚栏而坐,耳边青竹簌簌,远望花影斑斑。
就是这样的场景不禁让她再次想到,若是师父还在定会在这样的月夜抚琴清唱,闪着少许荧光的灵童子也会悠悠漫舞娆与花间,而自己也定是惬意自在,嬉闹无忧。
想着这些,菩提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渐渐的却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目泪光。
“怎么,偌大的御灵山庄容不下你了,竟敢来我漫山花溪,不想活了是不是?”
听到这个声音菩提像遇到救星一样满脸欢喜,嘴角亦是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只见一个男子单手叉腰,站在亭旁的一块巨石之上,微泛鳞光的长发高高挽起,乌黑的发丝在背后随风翻飞,额前的几缕头发使他更显不羁,菱角分明的脸庞透出一股桀骜不驯的英气,挺挺的身影映在这月光之下,给人一种想要依靠的安心。
“如幻”菩提欣喜的跑过去想给花如幻一个久别的拥抱。
“这才几天不见就如此想给我啦,你看你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走开啊,离我远点,脏死啦!喂…”温柔的笑意分明已经出卖了他假意的推开,又好像就是想用这拒绝的方式,让她尽情无理取闹一番。
菩提就当没听见一般生生的扑到花如幻身上,待把眼泪鼻涕蹭干净了才抬起头来道:“如幻,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总有一些画面在我脑子里转,我的头都快炸掉了。你再想想,我们初遇之时我真的没有对你说别的吗?比如一个星星模样的东西?”
花如幻愣了一下,左手托起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什么星不星的倒是没说,你只是说,你叫南御,师父是南无,曾居碧华御水畔,佛号:菩提。若是连上被封印的年月算来也有七百多岁了所以让我叫你老婆婆,别叫姑娘,显着很不要脸,就这些。”
“你说谁不要脸?水月说喊婆婆就已经显的很年幼了,其他人不知缘由也跟着如此唤我,如今我怕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看御水菩提如此受挫,花如幻即是心疼又觉得好笑,道:“都叫了这么多年了,想必是早就习惯了吧。好啦,不管怎样你都是咱们最宝贝的御水菩提,此世间独你无她。”
听到花如幻如此耍嘴菩提破涕为笑,也不再纠结年岁的问题。
在花如幻为自己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而感到庆幸之时,菩提却又是一副满面愁光地说道:“如幻,你可还记得你临行前一天有位夫人曾来御灵山庄求我们救救她儿子?当时她疯疯癫癫,我几欲以为她得了什么疯病才那般胡言乱语。”
花如幻像是真的努力回想了一下道:“嗯,确有此事。我记得你当时应该在清心阁反省,写保证状吧,说,你如何得知。”
御水菩提眉心抽了两下,强忍着怒意继续道:“如幻啊,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说的是真的。就在昨夜那孩子差点被带走,甄家一定有问题。如今青离门也在插手此事,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我们修有灵体能通过灵息探得半丝消息也说的过去,她一深院妇人如何得知?”
此时花如幻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御水菩提仿佛真的被这一番精彩的推论折服一般,不觉的上下打量着菩提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前脚刚走,你后脚便偷溜下山了?”
听到这个御水菩提的眉头又抽了两下,眼睛里冲出的怒火让她一下也忍不下去了。她向前一把扯住花如幻的衣襟向下一扯。
御水菩提抬头看着花如幻那张讨厌的脸,带有一丝哭腔的吼道:“花如幻,你耍我是不是。你绝对是故意的,你带大的水月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天杀的狗东西。”
见御水菩提被气到非掐死自己而不解其恨的样子,花如幻着实觉得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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