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禀告你家侯爷,就说司马辰宇求见!”
“哦,司马公子,我家侯爷去了云台,还未回来。”
“那,你家三小姐可在?”
“实在不巧,三小姐一早便出去了,也不曾回来。”
司马辰宇也是好不容易下足了决心,可这一层一层打击让他也泄了不少气。
回到驿馆时也是一脸愁闷,似是任何事都与他所想有悖,事事不顺。
“怎么,今日文试现场有异,还是这差事确实是苦,难为了二公子?”
司马辰宇幽幽的看了慕容烁夜一眼,似是急于求证自己是否真的是与这半度八字不合,弱弱问道:“我今日去了康箢侯府,可是谁也没见到,也许命中注定我该有此不顺,哎……明日我便要启程去往泾国,所以也只能等下次回来再去侯府。”
“泾国出了何事,要这样急着赶过去?”
“哎哟,我的好君主,他国之事有我指定没有问题,您可否替我跟夭夭解释一下,就说下次回来,我司马辰宇一定一定会面见楚侯,肯定不会再怂。”
“辰宇,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瞒你,后天傍晚夭夭托我将你带去云台,她想借灵举盛会对你表明心意,所以临行之前你最好是见她一面。”
司马辰宇像是如梦般惊醒,茶水也顾不得喝就跑了出去。
夕阳下的桃林,已少了九分葱郁,多了一片枯色,一身浅粉穿于其中,如一阵花瓣纷飞,亦如幼年光景,美不胜收。
“夭夭,你可让我好找。”司马辰宇气喘吁吁的喊道。
“辰宇哥哥,有一株桃树之上有你我二人刻的桃花,可是如今我是如何也寻不到了,你可来帮我?”
“傻丫头,不要再找了,快快过来,我有事同你说。”
“辰宇哥总是这样,好像有忙不完的事,等着,马上就来!”
司马辰宇轻轻拿掉楚夭夭头上的落叶,一脸宠溺的问道:“有没有划伤?”
“这个地方我一年要来许多次,哪能轻易受伤。”
“夭夭,我……明日需启程赶往泾国,所以……”
“嗯,去吧,何时出发,我去送你。”楚夭夭一脸平静的说道。
“夭夭,你……若是以前,你定会开口责怪我,怎么…。”
“从前是我任性不懂事,从来不会替辰宇哥哥想,辰宇哥哥心里装着霁国百姓,而夭夭心里只装辰宇哥哥一人便好。”
一句暖语,却胜世间千百美景,让人心悦无比。柔风之下,司马辰宇将这个他爱了许久的女子拥在怀里,任她环着他的腰身低头不语,却掩不去阵阵笑意。
“夭夭,等我回来,我便娶你。”
“嗯。”
半度云台。
御水菩提看着云台上连连打着哈欠,那些如被抽了魂魄一般的灵士完全就是在等自家救援,上台就像是走个过场一般,很是无趣,再看周围,许是太过敷衍已经有不少人都起了抱怨。
“焰舞,这里便交给你了,再看下去,我的眼睛怕是要废,还有,这些无名鼠辈不必对他们太过客气,也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速战速决。”
“婆婆放心,焰舞知道该怎么做,嘻嘻…”
半度云台之前的街道上已经点了满满的清油花灯,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花影悠悠,景致飘渺。
路旁的门店里有各种能工巧匠亲手篆刻的玄灵的微样木板,只要几钱银子便能刻上自己的名字,虽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也是一件很不错的工艺品。
而不远处一张铺满红绫的镂花桌案在这条街道上却是格外醒目,一个个妙龄少女围在桌案四周,提笔写下自己的生辰和名字,写好之后便是一脸娇羞的将那红色纸张放入自己亲绣的香囊,然后匆匆系于望缘墙上,像是怕人看到系好之后伴着清铃般的笑声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御水菩提甩着轻纱衣袖,漫无目的的四处看着,灵动的眼睛时不时会向人多的地方瞟去,但见到都是一些糊弄人的小把戏又慢慢的退出身去。
只见在一处圆角楼外,一个外域灵士模样的人在用灵术把玩着一些红色的透明珠子,那些珠子有大有小,表为赤红,而内里却如装了一个美幻世界,不仅纹路清晰而且还似有东西在流动。
御水菩提瞪大了眼睛也未看清这珠子的里面到底有什么。
“请问……这是什么?”菩提好奇问道。
那老板还未说话,就听见一个明朗且温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此乃蛟人泪,多产自南国上渊云海,因为那里地势极为险要,而且未知精怪太多,所以敢去那里的人也不多。”
听到这个声音,御水菩提猛的转过头一看,果然是那个温润如玉,却永远都是一副病怏怏模样的俊俏公子,那个与她有过两次巧遇的男子。
“哟呵!小公子看着年纪不大,知道的不少,居然识得这东西。”
慕容烁夜微微一笑道:“蛟人泪虽然难得,但是霁国也并非没有,在下只是有幸见过而已,不过再看您的蛟人泪怕并非真正的蛟人泪,应该出自上渊旁边的泠凌吧?”
只见那卖货的商贩略显尴尬的反驳道:“小公子可不要随便乱说呀…这确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