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听我说,若不是初七肯牺牲,您可就魂散虚无了,大家各退一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魇语呀,既然改变不了,不如就从了吧,你看小弟我这不也活得好好的。”
听着花如幻两句云淡风轻,魇语也顾不得女儿身如何,飞起一脚就朝花如幻踹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别说魇语,就是御水菩提和司马云澈也想暴打他一顿,在这个时候还要去激怒人家,真是病的不轻。
就在魇语双脚落地之时,御水菩提赶紧给了花如幻一个尖利如刀的眼神。
授意后的花如幻立刻换了一副卑微的面孔冲着魇语说道:“您可别动怒啊,我也是为您着想,就算您界位高到无人能及那也是曾经,如今你这个样子还真没几个敢留你,因为就算你说破天也没人信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虚灵魇语呀!”
“屁话,老子在一只畜生体内隐忍多年功成之际竟被一个女人截了。好!可以,老子重新修灵体,再次归来也算好汉一条,如今呢?如今呢?转换于畜生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还想让本大爷屈服,我没挥灵自爆让你们陪葬,你们就该烧高香!”
“是是是,回去之后本姑娘一定烧,烧最贵的那种。不过……回去之前还要前辈您帮个小忙。”
“哼,帮忙可以,不过老子喜欢讲条件,你先说什么事,我也好开个好价钱。”
魇语虽口中不服,但对于现状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就算心里恨到想咬人,但表面还是要下这个台阶的。
“此乃碧落寒潭,潭底的水连天我今日必须取走,所以需要你镇一方合八咒。”
魇语将身上裘衣用力裹了裹,光着两片玉足向前走了几步,虚灵之体说来真是不太一般,丝毫没觉出她有一丝寒意,身上的衣服完全就是起到遮羞的作用。
冰面之上,一个妙龄女子的身影印在上面,魇语盯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
“小庄主,你怕是要空手而归啊!”
“此话怎讲?”
“水连天虽不似焚炉,佛蔻那般灵力强大,但它毕竟是从雪凌魄中分出。不用我多说想来你们已经看到,整个碧落潭都充斥着那股灵息,这样一来我们要动的就根本就不可能单单只是水连天。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可想好了。”
“早就想到了,八支咒章看似各持一方但真正主守的只有四方,所以不仅需要我们各控一方咒章,还要守住潭下灵息不会喷涌而出,能做到吧?”
对于前面的安排其他三人根本就觉得自己会有问题,而是始终都在担忧他人会扯后腿,当御水菩提自己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问出“能做到吧”这四个字时,花如幻是见多了,只是低头轻蔑一笑完全不当回事。魇语和司马云澈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两人睁了睁眼睛,一脸好笑的样子瞪着御水菩提,心里许是有千万个觉得好笑的理由,“这女人是眼睛瞎了,还是傻了,敢质疑他们的能力。”
菩提抿嘴微微一笑,背过身去“既然都没问题,那就开始吧!哦,对了,如幻啊,虽然魇语不觉得冷,但还劳烦你给他寻得一身衣服出来,这个样子吃亏的可是我的初七。”
花如幻接到吩咐便将手边仅有的冰凌中的花瓣轻轻牵了出来,慢慢的那些花瓣就如有了生命一般旋转在了魇语的身边,而后贴在魇语的身上化成一件白色裙衫。
对于花如幻灵术虽然已经在他们眼前展现过无数次,可每次都有不一样的赏心悦目,不愧是花灵。
四人飞身而去依阵盘坐于空明之处,看着潭底的幽黑也想着暗中的光亮。
司马云澈将腰间的佩剑结下来放在身边,静下心神的他也默默地聚起了灵息。而司马云澈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无灵体,所有的灵术都是仙师丘耳所授,作为亲传弟子司马云澈从未让他老人家失望过。
御水菩提轻摇了一下腕上的银铃,三只半透明的银色蝴蝶从铃中飞出散向其他三人的方向。当银蝶落到他们的肩上之时,便听到御水菩提的声音:“各位,此银蝶不仅传音,若是有险它们会化成你们的模样将你们替下来,不过只有片刻,所以逃起来要快哦!”
甜美的柔声传了出去,带回来的却是——
“话多,闭嘴!”
“滚,本公子需要这等废物?”
“哼,也只能给本大爷解闷儿。”
果然,男人就是如此的不禁挑逗,不服气的模样也有别样的味道。
“玩笑话等事成之后再说,看住自己面前咒章,若是有失此情此景便是余生笑话。”
随着解咒在即,御水菩提的神情也坚毅了不少,她缓缓抬起左手,将手腕处的银铃悬于眼前大声道:“解!”
只见碧落潭上四股灵息骤然腾起,在四股灵息的撕扯中八方咒章也随之显现,一张巨大的网状咒纹在冰面上如千百蛇蟒一般向四周飞速游去。
一时之间冰面似有一层翻腾的霓虹,冰下也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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