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田回来,御水菩提在推门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花如幻,没死你就自己走啊!沉死了!”
“你说要带我回来,我便答应了,你怎么又来说我!”花如幻捂着胸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顶了一句。
菩提一脸无奈,扶着花如幻一脚把门踹开,迎接她的是三张被吓到铁青的脸。
见到他们,花如幻一下有了精神,从菩提身边走开,跑过去赶紧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看到?看到什么了?”
容落放下手中茶杯,抬头看了看花如幻和御水菩提,摆摆手说道:“你们还是先坐下吧!我怕我说之后你们站不住!”
二人一同白了容落一眼,也算听话,随便找了一个能坐的地方坐了下来。
“快说,无非跟我们想得一样罢了!”菩提说道。
“一样,但是也不一样。多亏了如幻的花灵之术让我又看到了之前所看到场景。”
容落抬手扶了扶额头,接着说道:“就在花灵咒章落下来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年景象,熙熙攘攘的人群,长相相似的女子,而当时那种情景与我绝对是两个世界的样子。”
而白水月所在的赤云祠堂已是面目全非,看样子像是经历过一场严重的大火。
而怀音在咒章消失的最后一刻,启南曲,看到的魂魄是一个与重绛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她满目悲伤,似是有话要说,最后她的身影随着花灵咒章的落下,也跟着一点点的消失。
怀音看着那个魂魄慢慢散去,从头到肩膀到整个身体,可就在彻底消失之前,她抬脚向左边走了两步。
“所以她想要带你去哪儿?”菩提看着怀音问道。
怀音看着御水菩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身处中街角楼,向左走与事件有关的地方只有一个——晚昭,夏府!”
御水菩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抬头望了一眼那个眉头都快拧到一起的容落,问道:“有个问题,我始终觉得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一年这里的场景会被你们看见。或者那一年的那几天有什么变故,这个天大的幻境出了纰漏,所以纸里的火便抱不住了。可是,后来又有人补了这个漏洞,可以这么猜测吧?”
容落看了一眼怀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怀音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当时选择赤云,便是因为它怀有异常灵息。但是踏足进来之后却并非那样,不仅可用的灵息一丝也探不到,还撞见了那样恐怖的一幕。现在想想,若是这个幻境一开始就有,为何要对我们这些外人‘网开一面’?”
对于怀音的困惑,大家也都实属不解。或许有些乱麻注定是要快刀来解决的。
“今日大家都累了,早些休息。明天怕还有一场恶战,呵……是人是鬼终究还是要看清楚的。”御水菩提说道。
夜色笼罩着整个赤云,那丝毫未变的玄月好似一只充满诡计的笑眼,它注视着幻境下所发生的一切,似无情的嘲笑,似嗜血的期待。
第二天一早,还未等菩提他们想到进入夏府的理由,秋榕却先做了一个顺水推舟。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夏府门前的时候,也被这华丽的院府稍稍震惊了一下。
赤云夏家绝对可以称得上可媲美贵戚的存在,不过镇城府邸却有着不输皇城的庄穆之气。
层层院落,每一处都有着别致的景观,门庭之上更是挂着各种恢宏雅称,足见这里的主人是一个有着怎样气度的人。
御水菩提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身边的四人说道:“看见了吧!虽然跟我们鬼斧监的工程比是差的远了,不过也算是彰显着身份的院府了。哈哈,看来唯一穷到掉牙的官主也只有段明陆了。”
白水月幽幽地看了菩提一眼,说道:“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些?秋榕以礼之名邀我们至夏府很有可能与昨天晚上有关,而根据怀音所说,若是凶案关乎夏府,那么今日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容落与怀音也看了看御水菩提的神情,本想着来此会比较费脑筋。但是,却见她唇边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有打算了?”花如幻弯着头轻声问道。
“算是吧!不过也没准儿,毕竟谁都不是傻子。”菩提挑了挑眉,露出一副欢快。
穿过中庭的大门,一个身着褐色缎衫的男人急忙地跑了过来,大老远就将手拱起,满脸笑容地说道:“贵客远道而来,实乃我赤云之幸。今日能到我们夏府,更使夏府蓬荜生辉呀!”
听到这一通客套话,御水菩提呵呵一笑,道:“这位……先生,不必客气,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我们……”
看到御水菩提指向内堂的手指,那男人急忙弯了弯腰,笑嘻嘻地说道:“哦,哦!我乃夏府管家毕庸,各位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走上台阶之后,菩提立马变了脸色,眉宇间透着一种褪去虚假笑脸后的劳累。
等他们到了中庭内堂,已然看到等候的人大部分也都是在官府里见到过的老面孔。
因为御灵山庄除了在嶙川之外,在其他地方都是传说,所以不管其他地方的人听到的是什么,亲眼见到之后估计都会在心里默默抽自己百十来个耳光吧!
但见这赤云有头有脸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