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严声之下,苏方木附身一拜,娓娓讲道:“据我所知,晚昭大人实为灵兽之女,但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而真正与那幕后之人合作的乃是夏之蝶。将自己与罗刹灵咒进行捆绑,这都是夏之蝶的计划,目的就是用自己牵制晚昭大人。”
御水菩提恍然明白,于是发声问道:“所以你们才决定互换身份,你替重绛承受牢笼孤苦,重绛则是用你的身份监视夏之蝶,寻找机会消除赤云危机,是这样吗?”
苏方木点头回道:“是。因为我知道,有些事,凭我之力根本无法改变,而我能做的便是用自己稳住那画上的禁锢封印,换她出去。”
“那雯渲呢?你是真的不认得她?”花如幻道。
“我怎么能不认得她,她可是我的母亲呐!”苏方木声泪俱下,满目悔恨道:“可是,我不能让重绛替我认下。因为,如果那样,夏之蝶立刻就会知道,我们在骗她,而且还骗了她那么多年。她势必会引爆地下灵息,与所有人同归于尽。她绝对,做得出来。”
重绛对着御水菩提恭敬地鞠了一躬,满怀感激的说道:“终是我低估了你们的能力,如果不是你们,如今的赤云怕是已成修罗地狱。而他,也再也出不来了吧!”
或是情至深处,最怕就是这种患得患失,所以他们把感情埋得很深,表现出来的却很浅。
菩提微笑一下,表示自己也很是幸运,她看着重绛,稍有疑虑的说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说服秋榕,让她不得不参与其中?”
“秋榕为官,最是清正,对赤云更是尽心尽力。所以,这也是我们最对不起她的地方。是我们有意引婉诗进的祠堂,目的是放一把火,趁乱将方木救出。祠堂失火,没人会去关心一幅画上的囚奴,就算发现,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但是,所有的计划都被婉诗的自作主张打乱了。”
重绛越说越是难过,脸上的自责和眼眶中的泪水都一点一点地涌了出来。
苏方木紧紧抓住重绛的手,接着说道:“婉诗虽然答应了火烧祠堂的请求,但是她却又萌生了另外一个可怕的想法。当她知道我们的事的时候,求过秋榕大人多次,都被拒绝。最后,她只能默默地执行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计划。”
“千盛台自戕而亡?”菩提面色凝重道。
“是。她用自己的办法逼迫秋榕大人亲手解了我在画中的禁锢,转囚密室之中。也用自己的性命让所有人都看了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阴谋。”
“所以,我探那画中灵息的时候是两种!秋榕说她未学到缚魂之术,看来她只是在有意隐藏自己,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御水菩提话刚落音,怀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紧接着问道:“那个时候你们都不可能现身祠堂,到底是谁带婉诗进去的。既然是你们的计划,所以还有一个知情人是谁?”
这个问题也在每个人的心里萦绕了许久,他们都静静地看着重绛,等待着那个关键的答案。
“是方木的母亲,雯渲夫人。”
虽有一时惊愕,但细想一下也对,此世间有哪位母亲不舍为儿女拼命。
“你早就知道雯渲被夏之蝶所害,洧安之事也是你助她做到的吧?还有,这么多年,你身在夏家所以如何对付夏之蝶你也一定一清二楚,所以雯渲选择与夏之蝶同归于尽l,是你的安排吧?”
菩提句句紧逼,每个问题都像一把长刀紧紧地抵住了重绛的喉咙。
“不是的”重绛急忙解释道:”其实选择与夏之蝶同归于尽的人是我,只是雯渲夫人她…她将所有的计划都记在了心里,她做了本该是我要做的事…”
御水菩提转身看向花如幻厉声问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吗?你们……”
花如幻脸色低沉的轻轻摇了摇头道:“夏之蝶没有给自己留一丝退路,她从一开始就想拉上所有人一起死。雯渲身上有怀音的玉佩,所以她选择在最后一刻用它最后一次挣脱嵌骨柳,把自己的魂魄卷进了罗刹章纹里。”
见花如幻很是自责,白水月腾然起身急忙说道:“婆婆不要责怪如幻,当时情况就是那般紧迫,我们即使可以压制罗刹灵咒的章纹,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事已至此,责不责怪又有什么用呢?”菩提看向拼命忍住眼泪的苏方木,心里想道:“最难受的应该是他吧!亲眼看着至亲离去的滋味真的比什么都痛苦。”
慕容烁夜抬眼看着眼神里尽是悲伤的御水菩提,面无表情道:“大致也就如此,有些事还是不要追究到底的好。赤云的后续事宜,我自会派人接手,所以你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一句轻描淡写拂袖离去。
御水菩提看着慕容烁夜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人真的是霁国君主,是佛蔻认可之人吗?
离了谢府,御水菩提还是一副愁眉不展,花如幻也只是默默跟在身后,少有的一句话都未说出口。
“尊主留步!”
菩提回头一看,是重绛匆匆赶了上来。
只见她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后欣然说道:“尊主难道不想知道我的真身是什么吗?”
菩提先是一怔,然后轻声笑道:“起初有过猜测,好像都不符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