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溪催问:“你有办法?”眼里期待的神色一闪而过。
稚嫩的童音有些尴尬:“没有办法。”说完,整个话本都畏畏缩缩起来。
苏芷溪失望,早该知道的,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看着她作死。
童音安慰:“哎呀,你别放弃啊。只要他们喜欢你了,你做什么都是对的,结果也是一样的。”生怕她没了动力,话本快速一张一合劝说。
抿了抿唇,苏芷溪点头:“我明白了。”看着被子上的话本,她再次问:“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是怎么会说话的?”
话本迟疑,开合的书页顿了又顿:“我也想不起来自己的来历了,但是我知道我能说话是因为你的血,我的意识里只有一句要帮你改变命运的提示。”
第一次碰到这么奇怪的事,苏芷溪也没有头绪,不知道往哪个方向猜。
等一切结束那天,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的。
京城,衙门大牢里。
女子尖叫声不断,身上到处是伤痕,衣服也被抽的破破烂烂,着实和乞丐没什么区别了。
矮个衙役皱眉,拦住高个衙役的动作:“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御史府的嫡女李瑶,你下手这么狠不怕被报复?”
高个衙役有些憨傻的挠了挠头,正义凛然:“上头说了会保我们无事的,怕什么,更何况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心思歹毒的很嘞。
到处造谣别人,毁人名声,我打她一顿都是轻的了。”
“那都是人家大人物间的算计,你这么较劲干什么,听我一句劝没坏处。”矮个衙役苦口婆心,希望好兄弟能明白他的用意。
高个衙役知道自己不聪明,很多事情没他想的明白。
但他是个听劝的,停下挥鞭子的动作,随手把人扔进了牢房。
矮个衙役欣慰的笑了,搂住他的肩膀:“这才对嘛,走,咱喝酒去。”
牢房里,李瑶早就在行刑的过程中受不住昏死过去,一直到被关押起来也是如此。
两个衙役走后,李瑶却猛地睁开眼,眼中全是茫然。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
不应该在家里吹着空调,吃着薯片看小说吗?
一月后,苏芷溪的伤彻底好了,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
绿俏和红竹比她早几日恢复,如今已正常值日。
只是……
“你个小丫头,照顾小姐几天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绿俏简直快要气炸了,她倒是不知道新来的这个这么没规矩。
秋菊瞪着一双溜圆的葡萄眼:“我怎么就无法无天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
绿俏叉腰:“我和红竹才是小姐最喜欢的丫鬟,应该是我们来伺候小姐洗漱吃饭,你来凑个什么劲?”语气里的不满快要溢出来了。
红竹也生气,但是她性格沉稳没有参与两人的吵闹。
这场景苏芷溪已经遇见不止一次了,如今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头疼。
不想好心情被破坏,苏芷溪出声阻止:“好了,这有什么可吵的。绿俏红竹,你们永远是我最信任喜欢的人,不会改变。
秋菊她照顾我是在尽她的职责,况且你们也刚好没几日,太过劳累也不好。”
听到她的声音绿俏立马乖巧,在听到她们永远是最受小姐喜欢和信任的人,心中止不住的感动。
多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绿俏和红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绿俏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秋菊,样子嚣张的不得了。
仿佛在说,看到没,看到没,我们是小姐最喜欢的丫鬟,你可不是。
秋菊轻哼一声,显然被气到了,转过声不理她。
苏芷溪看的一阵好笑,无奈的摇摇头。
啪啪啪……旁门被拍响。
苏芷溪疑惑,示意红竹去开门。
门口站了一个浅绿色衣衫的丫鬟,苏芷溪看着眼熟。
好像是她家姨娘院子里的,也就笑着问:“姨娘叫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丫鬟行了一礼:“小姐,姨娘说您病也好了,打算带着您去一趟白马寺祈福。
求段好姻缘,顺便祛祛身上的晦气。”
白马寺?
苏芷溪小时候去过,这还是长大后第一次去。
绿俏很有眼色,在丫鬟说完后给了她一两银子赏钱。
这个时候白马寺桃花开的正好,去散散心也不错:“好,我知道了,姨娘可说什么时候去?”
“说是午饭后出发,会在哪里过夜,所以小姐要多准备些东西。”春桃得了银两很是高兴,语气也跟着雀跃不少。
说完春桃行了一礼,急匆匆的走了,想必是忙着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苏芷溪吩咐三人收拾东西,她自己也有事,中午潦草吃了点东西。
下午准时和许姨娘在门口汇合,许姨娘一声浅紫色衣裙,显得温柔贵气,却不叫人觉得老。
牵住苏芷溪的手,许姨娘不放心问道:“溪儿,丫鬟可跟你说了要在白马寺过一夜?”
“放心,姨娘,这些春桃都与我说了。”苏芷溪有些期待白马寺一游,笑着回道。
母女俩同时上了马车,不过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