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宁可玉碎,不做瓦全。
朗无忧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拂袖大步朝着大堂走去,他决计不会成为他人玩物,倒不如赌上一把,走山野林路试试。
他记得课堂上授业长老曾说,下周第一个击败紫霄兔的人可获五块灵石,良家一直没把他的事放到台面上,所以没理由阻止他拿第一。
五块灵石,做路费足矣,一只一阶妖兽,不会是他的对手。
仙人着白衣,踏阳入屋来。
这人间绝色如画卷走出的场面,让良小曼的母亲都有刹那失神,朗无忧声音响起,才反应过来,吐了口白烟掩盖自己失态的神色。
“庭院花枝繁多,景色美不胜收故而留久了些,还望未叨扰到伯母用膳。”
侧座的良小曼早被这副仙人姿色迷住,见朗无忧一来,就连连挥起了手,笑若三月桃花。
“无忧弟弟,快来这里坐着,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家才不在乎这个。”
朗无忧扫了眼良小曼留出的座位,快贴到一起的椅子,平静的坐了上去,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早饭的气氛十分奇怪,良小曼在一旁笑颜如花,朗无忧浑身僵硬,被良小曼抱着胳膊,至于良小曼的母亲,也不知道她吃了几口饭,全程就神色古怪,不停的抽着烟斗。
直到婢女进来收拾碗筷,这三人都不知道今日早餐是吃了什么,各个都是食不知味。
将手从良小曼怀中抽离,朗无忧面上多了几分踌躇,他道。
“伯母,曼堂姐,良阳表哥还同我有约,所以要先行离开了,至于天生废体的事,我静等伯母消息。”
良小曼眉眼一抬,刚打算说什么挽留的话,就被她母亲用一个眼神止住。
“既如此,贤侄走吧,需要我安排人送吗?”
“不必伯母如此费心。”
眼睁睁看着朗无忧的离开,良小曼不满的叫道。
“母亲!”
良小曼母亲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她就是太懂女儿的小心思了,才会如此疲倦,一直用烟雾掩盖自己的情况。
小曼爹去世的早,她对小曼充斥着愧疚,所幸就纵容了一些,但这事关太上长老,若是换了别的,她早药倒直接给小曼送床上去了。
那良无忧的容貌还真像一味药材,美丽又叫人上瘾,她不能让小曼越陷越深了,所幸良无忧识趣,知道自请离开。
“好了,你不是一直说想去勾栏馆瞧瞧吗,我今日带你去城中看看,何必停留在一人身上。”
“真的?我,我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的人?那我就不带你去了。”
“啊,我的好母亲,我是总行了吧。”
屋内嬉闹打趣声一片,屋外的状况就没那么好了。
朗无忧不过是刚出了院门没多久,就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仆追上拦住了,那家仆浑身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冷笑不断,目光上下打量着朗无忧。
“还记得你爷爷我不?”
朗无忧轻微抬了下眼,提不起任何兴趣,一张毫无印象的脸,不值得他停留。
家仆见状皱起了眉头,他昨日被良小曼打后,回去就打听了良无忧的情况,这人无父无母,连族谱是哪一支都不清楚,还是个天生废体,连农户都不如,即便出了事,也不会有人为他讨公道。
而他在这当家仆有十几年了,深得管事器重,即将升成高级家仆,对良小曼的脾气也一清二楚,凡事只有三分钟热度,这良无忧一大早就要离开,肯定是被厌烦了,没良小曼当后台他怎么敢对自己熟视无睹的。
“胆子还挺大的嘛......”
家仆语气越加不善,眼中寒芒一阵闪烁,说着,他撸起了袖口,露出肌肉雄健的手臂,他的两只手臂十分粗壮,青筋根根暴起,蜿蜒扭曲。
这时,朗无忧才道。
“这里离院子不远,你不怕别人发现吗?”
“哼,爷爷我在四周布下了屏息阵,你今天就是被打死在这,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朗无忧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眉头微微上挑,浮现出一丝诧异,家仆以为人被吓住了,面色得意的狰狞一笑。
“知道怕了吧,现在跪下,磕头道歉还来得及,或......”看着朗无忧完美无瑕的脸,家仆心里有了黏腻的想法,声音都猥琐了些。“到床上道歉也行。”
就在家仆不怀好意的抓向朗无忧时,朗无忧猛然蹲下了身子,一条腿以迅雷之势踢向了家仆。
“不识好歹!!”家仆脸色扭曲,抡起沙包大小的拳头砸向朗无忧。
这拳头孔武有力,破空时带出呼呼的风声。
朗无忧神色不变,目光波澜不惊,眼看着拳头打来,出去的腿换做了扭身,前臂上勾,以手肘锁住了拳头。
另一手成拳,滑前半步,从下往上打去,狠狠砸在家仆下颚骨上。
家仆大脑和额骨撞击,脑浆震荡,身形微晃,朗无忧乘胜追击,扣着家仆的手一拽,拳头朝着家仆肚子砸去。
两力相撞,再加上家仆肚子上原本有伤,一口鲜血噗呲的喷了出来,剧痛让他拼了命的抽回手,捂住肚子,惨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