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溪流,始终保持着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流逝而去,距离朗无忧引气入体,已经过去了四天有余了。
同样,一支不怎么正规的团队,也在这几天的时间被招募的七七八八,借了长老手令,打开了阻碍人进入的结界。
山峰陡峭,越是往上越是艰难,青葱的绿意早变成了几根稀稀拉拉的黄叶枯草,甚至要面对从头顶刮下来的霜风。
这一行人冻的不行,浑身发抖,每走几米距离就要打个寒颤,始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恶劣的气候下,还住着个人。
“阿嚏,不是,那家伙还是个凡人吗,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怕给冻死了?”
其中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服装的人,双手都结出冻疮了,却还是望不见峰顶,心中生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来,嘴上一边抱怨,心里一边打着退堂鼓。
他一旁的人倒是没他行的那么艰难,见他这副样子,还有力气嘲笑道。
“叫你平日不好好修炼,还要在齐师兄面前露脸,真是打肿脸称胖子。”
那人怼回去,又被说回来,几番下来,甚至要从口角之争演变成打斗,不过在最后时刻被这行人中最醒目的那个阻止了。
没办法,外门弟子的衣袍是淡绿偏白的,内门弟子的衣袍是青绿的,在这一片白雪的环境下,那抹青绿的衣袍真的很显眼。
“别吵了,只要再行百米的距离,就能穿过这山峰的禁灵结界,剩下的路,可以用飞行法器上去。”
两个外门弟子听到这人发话,立刻停止了争执,再看那绿衣人黑了的脸色,连忙抱拳一起说道。
“是,齐师兄。”
这人就是内门弟子,齐天远,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来试试朗无忧的底细。
若不是朗无忧这人的突然出现,这轩辕玉书师弟,掌门亲传弟子的身份,是内定给了他兄长齐幕远的。
忍着这刮进骨头缝的刺骨寒风,他们这行人终于是穿过了禁灵结界的范围,灵气重新在经脉流动,让身体暖和了起来。
不用齐天远说,众人便马不停蹄的取出各自的飞行法器,大多数人用的都是一杆扁扁的飞云舟,这是最常见的飞行法器,就连普通人都能用灵石驱动。
少数人,脚下踩的法器是别的东西,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齐天远的法器,那是一杆华光流转的利剑,剑柄雕着一颗栩栩如生的貔貅脑袋,和一个聚灵阵纹巧妙的融合在一处,吞咽着四周的灵气。
一旁的外门弟子,能明显感觉到身周灵气被抽走的感觉,看着齐天远的目光格外羡慕,有大胆的更是直接问出了声。
“齐师兄,这就是你新换的法器吗?看着好生厉害。”
“是啊,齐师兄这法器要不少灵石吧!”
“齐师兄能驾驭这种法器,真不愧是我们这一届第一个升进内门的人。”
齐天远享受着这些羡慕的目光,他轻描淡写的弹了弹指尖并不存在的灰,示意所有人跟上,嘴中看似不在意的说着法器的来历,实则交代的仔细,想要狠狠装上一波。
“这不是什么贵重的法器,不过是一柄二品快接近三品的灵剑罢了,也不算大师打造,只是铁五色年少时的练手之作罢了。”
听到铁五色这个名字,不少外门弟子都吃了一惊,这可是整个轩辕皇朝都大名鼎鼎的五段炼器师啊,就是年少时期打造的法器,都炒出了天价。
原本因为刺骨寒风锻出的沉重气氛一散而空,这些人又争前恐后的捧起了齐天远,他们之所以敢跟着齐天远来这找朗无忧的麻烦,就是因为齐家和玄林教的一位太上长老十分亲近。
若是能在齐家人面前露了脸,之后的修行资源,不过是人家一两句话的功夫。
至于得罪朗无忧,这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一个凡人,背后也没有家族撑腰,纵使自己再有天赋,也不可能一步登天,正所谓法不责众,朗无忧要是日后功成名就还追究这事,只会落得一个小人的名声。
这样一批浩浩荡荡,散乱无序的队伍乘着飞行法器向山顶进发,虽说人多势众,但大多都是一些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就连驾驭的飞行法器,都因为寒风东倒西歪。
而此时的朗无忧正站在梅花树下,接着飘落的花瓣,含入唇齿之间,当着饭吃。
这几日的风雪又大了,原先那个送饭少年送了一次就没了踪影,朗无忧倒是乐的回到嚼草根的日子。
不过这几日梅花的花苞都陆陆续续的开来,在风雪中傲然挺立,也有少数花瓣或没开的花苞被吹打落地,与其化作一滩泥,倒不如现在饱了朗无忧的腹,省的他还要浪费修炼的时间去挖草根。
看远处出现了点点黑影,朗无忧眉头轻皱,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找他麻烦的?也不至于来这近百号的人凑数吧。
......
玄林教,大殿内,一堆老头老太正围坐在一面由水构成的水镜旁,看着水镜里面的齐天远带领着众多外门弟子往最高峰飞着,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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