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闪过一丝害怕之色,躲到了涂聂的身后,但于其外表截然不同的是朗无忧神识中响起的声音。
“美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的无可救药,掉几滴眼泪就会心软,像你这样的人修了魔又有什么用呢?”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魔修,只会想一个疯狗一样,追着道爷不放!迂腐的要命,如今局面,全由你一手酿成。”
“你要对这些‘无辜者’动手吗?”
“哈,你该去当你那高高在上不识人间烟火的花瓶,而不是在这红尘中摸滚打爬主持所谓的公道,逼得道爷和你不死不休。”
恶劣的声音挑动着朗无忧的神经,于此同时外界是对他的讨伐。
涂聂护住了身后‘瑟瑟发抖’的妹妹,虽然他不知道涂事成是怎么知道这木人木众是魔修朗无忧的,但是之前收到的消息,让他在心中认定了一切的真凶就是朗无忧。
特别是在自己妹妹都出来指认了,动机,行动,结果,全都有了,罪证确凿,无可辩驳。
“木人,不,朗无忧,你不是要证据吗,你前几日在城中到处奔走,不就是证据吗,血祭阵法范围巨大,需要多点布置,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天地阁虽然包容你这种魔道之人,但是敢打天地阁的主意,就做好被众道驱逐的准备吧。”
“殒命在此,可比在外界苟延残喘好的多!”
斧头在涂聂的召唤下回手,朗无忧也取掉了头上碍事的木桩子,面无表情的对着涂聂的位置道:“让开,要不连你一起杀。”
没想到朗无忧在这种四面楚歌的处境下,第一句话会是这等嚣张,涂聂先是一愣,随后气极反笑,舞动着斧头劈了上去,怒道:“魔头,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山河图。”
日月轮握在朗无忧手中,挡住了涂聂的石斧,两件兵器交碰激起阵阵火花,越是僵持涂聂额头越是冷汗直冒,目中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朗无忧这法修的力道竟然和身为体修的他不相上下,不,还要强横!
此轮气力比拼,僵持不过半分钟,涂聂便已败下阵来。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仿佛是一只人形妖兽,黑石斧被硬生生震开,胸腹之间气血翻涌,连退数步方才卸掉那股骇人的冲力。反观朗无忧,手持环刀状兵刃,仅滑退半步。
两人实力的差距,于此刻尽显。
涂聂用斧头支撑着脱力的身体,看朗无忧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人形妖兽一样,同为金丹期,他和朗无忧之间的差距居然这么大。
就在此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黑石斧与日月轮撞击之处,竟显现露出一道刀口,这临摹过百变的痕迹使他瞳孔骤缩,瞬间明白了什么,怒喝道:“贾屯是你所杀!”
这让涂聂心中的愤怒再度高升,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一直在找的凶手,早就混到了他眼皮底下,不过他已经从短暂的交锋中知道单凭自己一人不会是朗无忧的对手,于是转头对身后的众人喊道:“诸位,三元老被幽魂绊住了脚步,现如今想出去就只有杀了这魔头,你们还不和我一起动手?!”
就在众人略显迟疑时,阵法又生异变,钻出了大批的幽魂,就像是催促的鞭子一样,虽然很快被茶荼青剿灭,但还是有人损失了血气,当共同的利益受到威胁,人们会出乎预料的团结。
“阁主,我孔雀族助你一臂之力!”
“南洋散修愿鼎力相助!”
“北派——啊!”
只见朗无忧高挥日月轮,猛然斩下。恐怖的刀气瞬间让地板裂开一个大口子,杂乱无序的空间气息从中弥漫开来,显然,这一刀割开了空间,形成一片空间裂口。
他虽双目紧闭,但众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轻蔑与傲慢,只听他缓缓问道:“谁能拦我,谁敢拦我?”
巨大的裂口让那些还未说话的修士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看向朗无忧的眼神都变成了惊恐,这是金丹期?不动用神通就能撕裂空间的金丹期?这过于强悍的实力,让在场的大多数金丹期感觉自己是纸糊的,下意识的比较着自己能不能挨上朗无忧一刀。
人心重新慌乱起来,藏在暗处的萧君羿眯起了眼睛,暗骂道,一群没用的废物,给他用命去填啊,这么多人,朗无忧就是一刀一个,也得砍上半个时辰。
同时,萧君羿心中生起了一抹怀疑,朗无忧为什么还不动手,以他对朗无忧的了解,这家伙是能杀绝不多话,难道他在下套?
不过这抹怀疑很快被他自己打消了,那家伙傲慢迂腐的性子,会做出这种举动也不是不可能,算了,本来就没指望这些金丹的废物能拦住朗无忧,让茶荼青和朗无忧打起来,两败俱伤的时候才是他渔翁得利的时候。
涂事成收到指令,双眼微眯,见在场众人真无一人再敢上前拦住朗无忧,便毫不犹豫的向茶耀和茶九重跑去,她出事茶荼青不一定会动手,但是茶耀和茶九重可是茶荼青的亲儿子和亲孙子,茶荼青一定会动手对上朗无忧的。
茶耀虽然也恐惧朗无忧那一刀之威,但是还是鼓足了勇气将涂事成护在了身后,并让茶九重离开。
茶九重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往茶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