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师弟’
‘见字如见晤,展信望舒颜。’
‘废水道转修文道的路艰难重重,不过见师弟墨鸟之威,感文道深远。’
‘只惜师弟不在身侧,否则讨教一二也是极好,想来进展会突飞猛进,如鱼得水。’
‘倒是叫我近来心更切,思君长成病。’
‘开玩笑的,想来师弟也不会有看到这封信的一天,多是些牢骚话。’
大滴大滴的墨点像是写信者犹豫了许久,剩下的字被遮盖,直到结尾余下两行残存。
‘别情无处说,方寸是星河。’
‘竹昊’
下面还有几张,朗无忧却放下了手,纸张被吹的呼哧作响,他抬眸静静看着这片竹林,竹海的波涛倒映在无波的眼中,就像是引动了一点波澜,却还是蜃楼一梦。
既无归途,何必再始。
大日真火点燃了剩下的信,朗无忧转身离去,袖袍决绝,亦如烈风。
天声如轻叹,既叹痴儿已逝,又叹故人绝情。
...
在这碎石堆里找了半天有余,不能说是一无所获,只能说是半点没有。
良无心叹了口气,毁竹家的人十分谨慎,收尾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再加上时间已久,经常有人来这寻‘宝’。
有点价值的东西都被摸走了,就连以前的墙皮都给抠的只剩一个土坯了。
搜的可以说是比狗舔碗都干净。
回到马车旁边,就见到朗无忧已经等待许久了。
“父亲,找到打开盒子的方法了吗?”
随口问上一句,却见朗无忧微微偏过了头。
“没有,强行打开,毁了。”
总觉父亲说这话怪怪的,不过父亲又何必在这事上说谎,良无心耸了耸肩,将自己一无所获的事说给了朗无忧听。
说的时候管仲也回来了,他也是什么都没找到,不过他混迹江湖多年,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无心,你还记得当初对我们动手的那人吗?”
眼珠偏移到天际,憋了半天才憋一句。
“...挺痛的。”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啥也不记得了,管仲不禁摇了摇头,恨不得打开这脑袋瞧瞧,里面是不是都装着今晚吃啥了。
“真是指望不上你,当初那人莫说是轩辕北域了,就是在其他几个势力都是挺有名的家伙。”
“若不是你父亲后来横空出世,那金丹第一人的称呼便是那人的。”
“那人名号便是无极老人,据说是其寿元已经超过了金丹的限制。”
“老而不死为贼,就算他无心经营势力,手上的人脉和力量都不容小视。”
“若是他动的手,那也说的过去。”
“毕竟我们同他有仇,而竹家又受轩辕女皇庇护,既和我们有仇,又能在轩辕女皇眼皮底下动手的,就只有他了。”
这一顿分析听的良无心连连点头,如痴如醉,掌声不断。
不过该跟着捧场的朗无忧却是看向了一个方向,管仲话到一半时,他就默不作声的上前一步,将两人护在了身后,直到管仲说完话,才冷声道。
“出来。”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显露,黑布蒙脸,衣袖上有一块轩辕皇朝的标志。
管仲在这方面比那父子俩有见识多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的来历,低声说道。
“是轩辕龙卫,和死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