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等到了后半夜,金毛才跑了回来,只不过它火急火燎的让裴风去救人,裴风看了看它,尾巴还在,那这是救谁啊?金毛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它偷了两幅画后,便又去其他院落偷灵宝去了,但它没想到,那些画上有禁制,画丢了之后巫家人立刻知道了,而且那禁制还捕捉到了金毛的体态特征,所以巫家人知道画是被金毛偷走的了。而金毛在此之前并不知情,它准备飞离的时候,听到巫家老爷正在呵斥那姑娘,金毛整个白天都与那姑娘待在一起,所以它能听出她的声音。
裴风先是迟疑了一下,但很快便与金毛飞了出去,此事本就是因他而起,再说,反正都偷了巫家的画了,再抢个丫鬟又能怎样,裴风随便变了一副青年人的模样,而后冲入巫府,在金毛的指引下,裴风找到了那姑娘现在所在的位置。只是让裴风没想到的是,这姑娘正准备就寝。裴风与金毛从窗口翻入屋中,金毛让那姑娘别出声,它是带人来救她的。裴风则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娘这是被责罚了么,还是说你被软禁了?”裴风心中狐疑,这人真的需要救么?
那姑娘闻言却点了点头,而后抱起了金毛,对裴风说道:“希望壮士能救我离开。”裴风见状,便让她先穿好衣服,那姑娘却问起裴风的身份来,为何这只猫会把他找来,谁知此时金毛直接透了裴风的底:“别计较这些了,离开这里他再让你看他的真面目,我们是闯进来的,再不走一会儿就不好出去了。”那姑娘却使起了性子,一定要裴风变回原貌,她才肯与他离开,裴风脸上的焦急炼化出了几分怒意,这垠海的人都这么奇葩么。片刻之后,他假装在脸上一抹,变回原貌,那姑娘见状,却在裴风脸上捏了起来,力道之大,但裴风这一腔怒火,很快便被她身上如兰似麝的味道熄了大半,转瞬间便面红耳赤起来,见此,那姑娘才相信这是裴风的真面孔。
裴风正准备翻出窗外,而后将这姑娘扶到飞剑上,但她却直接从背后搂着裴风的脖子,跳到了裴风背上,这娇柔的身躯让裴风身形一滞,但很快,裴风便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收了金毛,向外一跳,带着这姑娘飞向巫府外。巫家的修士一时间竟然没跟上裴风,一方面是裴风御剑速度快,另一方面,他们从未想过,巫家会被劫。
裴风带着那姑娘回到了客栈,到了客房后,裴风在门窗上施加了几道禁制,而后才将金毛召了出来,此时那姑娘也凑了上来,裴风这才看清这姑娘的样貌,描黛补粉涂朱,体顺妙笔丹青,一颦一笑透寒星,却是神仙点睛。墨香似那胭脂,指若巧匠雕冰,宁追花月化蝶萤,亦胜画中伶仃。
见裴风一直盯着自己,那姑娘有些不自然的道:“看什么看?”裴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心中暗骂自己没点城府,美人他明明见多了,结果还是出丑,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在下裴风,不知姑娘尊姓大名。”那姑娘忽然有些慌张,而后说道:“好巧啊,我也姓裴,我叫裴莹,晶莹的莹。”裴风倒是捕捉到了她那抹慌张,但却并不在意,互有尴尬之后,裴风倒放开了些:“姑娘以后不做巫府的丫鬟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裴莹先是一愣,而后说道:“刚刚走的匆忙,也没带盘缠,若是裴风大哥不愿带着我的话,这垠海的青楼楚馆有很多,我也并非没有容身之所。”裴莹感觉裴风看着很年轻,但本事不小,所以才会违心的叫了一声裴风大哥。
裴风见状,便问道:“你家在哪里呢?”裴莹回道:“我自幼被卖到巫家,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大哥若是觉得带着我麻烦,其实将我卖到青楼楚馆便好,卖身钱便作答谢大哥的救命之恩了。”裴风闻言立刻心软了起来,他连声道:“妹子这是哪里的话,再说妹子的修为也不弱,只要你不嫌行走江湖辛苦,我便带上你了,离开这污浊之地,还你清白之身。”裴莹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倒是她一直抱着金毛,看来她对猫很是喜爱。只是金毛骤然变大,她此时才明白,为何这只橘猫会这么重,它根本就是只猞猁。
谁知金毛变回原样后,裴莹却更加喜欢了,直接脱了绣鞋坐到了榻上,而后怀里抱着这大猫。金毛在裴莹怀里倒是舒服,很快便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忽的,裴风将贺陶召了出来,贺陶这半天都在打坐,根本没顾上看外边的情况,此时见到裴莹,她顿时惊讶不已。裴莹也是如此,她还以为贺陶是鬼魂,裴风连忙将二人的身份互相介绍一番,并称自己有一可带人的宝物。因为贺陶对裴莹还保有戒心,所以裴风并未将秋山图、八风楼的秘密告诉她,也未明说贺陶的身份。
裴风让金毛将它在巫家偷的东西都拿出来,让裴风没想到的是,金毛只拿了两幅画和一件玉杯灵宝,裴风问它拿这玉杯干什么,金毛竟然气鼓鼓的道:“我拿了这两幅画后,便去我之前感觉到的那庭院中去寻灵宝了,谁知那灵宝竟然关在一被灵力锁死的地匣中,反正来都来了,我就顺手拿了一件勉强看得过去的灵宝了。”裴风有些无奈的对贺陶说道:“陶陶姐,这玉杯你要么,我还以为金毛会多偷些东西出来,这才把你召出来的。”贺陶摇了摇头道:“此物对我而言,毫无用处,还是你留着吧。”
就在这时,裴莹忽然站起身来,而后右臂臂弯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