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没有,我承认我的火焰亲和是受到了朱雀的加持,但我没有杀它。”付炽连忙解释道,皮慨阴着脸道:“你当然没有杀了它,因为它跑了。”皮慨说罢,对着头顶一挥手,却是闻莉落了下来,接着闻莉吹了一声口哨,天空传来一阵鸟鸣,一只通体燃着火焰的红色大鸟从天边飞来,而后落在了闻莉身边。
“你当日来聆火坛便是为了偷走轮回三青石火盆,我相信你会还回来,所以我没有出手阻止,裴风走后,我便一直暗中跟着你,想不到你这孽障想杀掉朱雀,饮血自用,但一般器物承受不住朱雀火焰的灼烧,所以你才会打我这火盆的主意。我当时不想与你撕破脸皮,我便传音请来闻莉,而后施法让朱雀挣脱逃开,闻莉找到朱雀后,朱雀便认闻莉为主了。你想将火盆送回,但那时我已经等在那里了,你当时哪怕说你是见火盆落地,怕被人偷去,所以才收起来,我也会给你这次机会的。谁想到你因朱雀跑掉,计划泡汤,竟将我这火盆卖到了黑市,害的老夫三十年来再造杀孽。”
“原来是你们!我曾经是您的骄傲,您当时常挂在嘴边的……”付炽终于崩溃了,他失魂落魄的说着他曾是皮慨的骄傲,皮慨闻言说道:“不再是了,从今天起,不再是了,教不严,师之过,你杀臧宿的时候,我没有责怪你,因为你依旧是我的骄傲,你奴役朱雀时,我没有责怪你,我知道你的用心,但你却一错再错。你无父无母,我来当,臧宿也是无父无母,我希望你能有个兄弟,但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一直不想让你离开,因为我无儿无女,因为我想让你浪子回头,因为我想为玄机天培养出另一个善于用火的长老,你呢?”
“我?我在努力继续当你的骄傲,若不是为了这个,我也不会去奴役朱雀,更不会去想着喝它的血……”付炽眼含泪光,双目赤红的说道。皮慨摇了摇头道:“你、你这蠢货,倾心识人焰识的是人,你的火焰亲和本来就有那么高,你可知道你为何会遇见朱雀,因为它认可你了,你当时若谦逊有礼些,它早就可以助你驰骋了!”说罢,皮慨祭出倾心识人焰,但倾心识人焰竟然呈现出诡异的黑色,接着,皮慨竟然被自己认主上百年的倾心识人焰灼伤。
“哈哈,师徒情深,好让我感动啊!他当然要抓朱雀,不然怎么掩盖我的存在啊,你不会以为你这徒儿真的大有进步吧,夺舍人界修士太麻烦了,脑子里那么多想法,还要我去一点点的引导。我已经喝到朱雀血啦,不然这傻鸟也不会被那小丫头捡了便宜。只是可惜啊,好事被这小子撞破了,否则当时我便与你徒儿融为一体了。还是你这个师父当得好啊,三言两语便让他信念崩塌。”眼前的这个陌生的“付炽”对着倾心识人焰招了招手,那朵黑色火焰便到了他手中。
“你们两个快走,老夫来解决他。”百火老祖对裴风和闻莉说道,但裴风此时却丢了一个阵势,套在了“付炽”身上,此时的“裴风”也不完全是裴风了,之前的盲眼老者出现了,他虽是残魂,却也看出眼前之人魂魄不全,否则他夺舍付炽也无须这般吃力。从此人的手段来看,他确定眼前之人,便是万焱鬼皇,他当年在人界肆意放火,被仙界、修罗界和妖界大能击杀,想不到他还有残魂在人世。此人实力与万骨相差不多,但此时他只是一道残魂,他如此夺舍付炽,想来应该是蚕食了付炽的记忆,而后寄生在了他的神识中,这便是付炽执着于成为皮慨骄傲的原因,这不是执着,这是他仅剩的记忆。不过万焱鬼皇的做法确实是让残魂活下去的一种方法。
却说盲眼老者看破了万焱鬼皇的伎俩,他指引裴风,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裴风的六行十一象威力强横,但付炽本就有分神巅峰的实力,再加上万焱鬼皇的经验,着实不好对付,但盲眼老者让裴风在六行十一象中加入了一道忘忧鬼阵,此时的万焱鬼皇,虽夺取了完整的魂魄,但并未融合完成,本质上来说,他依旧是一道残魂,此时只要将万焱鬼皇困在阵中便好了。裴风闻言,又祭出了十几道六行十一象,盲眼老者神识察觉到这般景象,不禁苦笑了起来。
裴风的灵力不足以对抗万焱鬼皇,他只得向皮慨求助,皮慨知道阵中之人颇通火道,便只动用灵力,不用火焰。很快,天空中劈下道道雷霆,只要灵力足够,赢克王与燕笳王合力都破不开裴风的六行十一象,何况是以分神巅峰的付炽为载体的残魂呢,在皮慨的帮助下,那道残魂很快便游离了出来,不多时,云收雨歇,裴风将十几道万阵之枢收了回去,万焱鬼皇变成了一道苍白残焰,付炽则懵懵懂懂的站在原地,好在他生而魂魄健全,假以时日,是能够补全回来的。至于叛变的倾心识人焰,有些局促的飞回到了皮慨的袖中,皮慨面无表情的扶着付炽,而后让裴风收了那残焰,他有些累了,而后便让裴风与闻莉离去了。
闻莉先一步告辞了,她还要回去盯着白虎,裴风则看着那朵残焰有些迟疑,盲眼老者现身对裴风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是万焱鬼皇的本体,他是天地火精,反噬后夺舍了某位鬼皇,或者是鬼界修士。不过你不必担心,你的那瀚海琉璃焰和方寸桃花炎没有那个机缘。天地之精想要反噬夺舍,其一需要主人神识混乱,疯了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