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么叫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明德帝听得赵怀狡辩,眼泪都不落了,他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这个赵怀,是真的拿他当傻子看呢?
明德帝看向不卑不亢,跪的端正的赵怀,他眼中一片死寂,淡声开口,“你都给太后进献了哪些美男?还有齐王和朕的,”他顿了顿咬牙道,“妃嫔,”明德帝拳头握得咔咔响,“哪些人是自愿委身齐王?哪些又是被他,”他声音颤抖,“奸淫?”
赵怀闻言,猛地瞪大眼睛慌忙抬头,对上明德帝那双死气弥漫的眼,终于慌张起来,他浑身抖如筛糠。
嘴巴如同一只离了水的鱼,张张合合发不出一个音来,额上瞬间布满汗水。
皇后抱着小公主冷眼看着,她瞥了明德帝一眼,厉声吩咐,“来人,即刻查抄吴有贵、赵怀府邸,其九族下狱听候发落。”
明德帝猛地看了皇后一眼,闭了闭眼垂下头没有吭声。
暗卫领命而去,皇后继续吩咐,“查抄齐王府,齐王府一干人等全部打入天牢。”
“是。”
另一名暗卫飞掠而去,皇后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小钱钱,心疼的蹭蹭她柔嫩小脸,“太后今日突发恶疾,定是慈宁宫宫人懈怠,详查慈宁宫所有宫人。”
“是。”
皇后转身步入轿辇,“将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幽禁皇子所,暗查明妃、贤妃和安妃母族。”
“是,”又一暗卫领命而去,皇后坐上轿辇,思忖半晌看向明德帝,“陛下,方才赵怀说今夜有刺客。”
她的提示就到这里,有些事她能强势安排,有些事却要明德帝自己来。
明德帝眸光闪了闪,朝皇后颔首,“朕知道了。”
皇后眉峰一挑,方才她几个命令下去这狗皇帝居然没有气到跳脚?
她如今也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只是得知明德帝暗害过她兄长和弟弟,如今看他就膈应的很。
若是她再狠一些,今夜就让明德帝遭遇刺客行刺至“重伤”,亦或让明德帝“毒发”,也不是不行。
只是,皇后收回看向明德帝的目光,帮怀里的小家伙紧了紧襁褓,她手中虽有二十万林家军,和一只令人畏惧的林家暗卫。
可她到底于朝堂之上力量薄弱,如今允儿神智还未恢复,小钱钱又太小,大哥和小弟也依旧失踪,她现在软肋太多实在不宜自己冲到前头。
且留明德帝一段时日,权当他就是个活靶子好了。
何况,他们现在只是利益捆绑而已,明德帝活着比死了作用更大。
且他如今无人可用不足为惧,今日皇宫又动作太大,许多事很难做到掩人耳目,方才赵怀狡辩说马德全欲行刺明德帝,这不就是最合适的借口。
反正刀子她是递到明德帝手上了,如今就让她看看,这位自视甚高的帝王能做到何种程度。
皇后深吸口气,看了站在轿辇旁的绿翘一眼,绿翘立刻会意吩咐宫人起驾回凤栖宫。
明德帝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今夜实在古怪的很,他竟然对皇后发号施令没那般不喜。
他低头看了自己手心半晌,随后吩咐暗卫连夜审赵怀。
皇后回到凤栖宫,安置好闺女立刻去看了马德全,马德全已经吃了药歇下。
“马公公如何了?”
皇后问守着马德全的冯御医,冯御医是皇后自己人,他低声禀报,“回娘娘,马公公身中软筋散,如今药性已解,只是身受重伤,恐要好生休养些时日。”
皇后一脸倦容点头,吩咐绿翘,“待马公公醒了,告诉他好生在凤栖宫休养,待身子养好了再做打算。”
“是,”绿翘心疼的扶住皇后手臂,“娘娘,天色已晚您也该歇息了。”
皇后拍拍她的手点头,转身时想到什么,又吩咐冯御医,“今夜冯御医辛苦些,再去替皇帝诊断一番,瞧瞧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冯御医面色闪过一丝惊诧立刻拱手应是。
这一夜,京城之内时不时响起一阵阵脚步声,和隐隐的尖叫哭泣之声……
第二日早朝,当齐王和吴有贵勾结谋反的罪证,摆到众朝臣面前时,那些磨刀霍霍的太后一党,就全部消停了。
即便他们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将所有罪证驳回去,也对齐王府和吴府查抄出的那惊人财富辩无可辩。
可能一大早的众朝臣被齐王和吴有贵之事砸的有些懵,又听闻赵怀给皇帝下毒,且昨夜皇帝竟然遭遇行刺……
这一桩桩一件件,砸的朝臣们头昏脑涨震惊不已,倒是没人提起被明德帝抱着上朝的小公主。
萧钱钱可开心了,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哇,我父皇好威武哦,这个角度看下去,真的有种全世界主宰的感觉哦。】
系统兴奋的声音都在抖了,【小公主,咱再多吃些瓜瓜呗,再多吃一点我就能觉醒技能啦!】
萧钱钱苦笑,大眼睛扫了朝堂一圈,【这么多大臣,你说吧,你先吃哪个?】
明德帝目光如炬眼神紧盯着站在殿内的朝臣们,还真让他发现两个面色不大对的。
分别是吏部侍郎姜明海和户部左侍郎李玉,这两人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