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玉保持双手撑地姿势,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浑身打着摆子抬起头。
眸中一片鲜红之后,便看清了那为首的女子。
女子一身暗红甲胄,手持双刀脸颊上还滴着鲜血,她身后是数百同样红色甲胄兵士。
那甲胄制式和颜色,宁怀玉一看便知夏狗来了,“哈哈哈哈,”他边扭曲大笑边站起身。
黑色龙袍上的金龙已被血迹染得斑驳,宁怀玉停止发抖苍老的脸上满是不耻,他伸手指着萧燕,“夏狗无耻,朕就说宁远尘那逆子,怎可能活着回到西凉,原是夏狗狡诈。”
萧燕嘴角一扯,慢悠悠将双刀收到背后,伸手接过属下递过来的一卷明黄,扔向宁怀玉脚边,“请西凉王下旨,将皇位传于太子宁远尘。”
“做梦,”宁怀玉终于挺直了脊梁,“夏狗,朕告诉你们,朕的手中可还握着你们太后的三十万兵马,你们就不怕,”
“哦,”萧燕痞里痞气点头,“你是说肖正源手中三十万大军啊,”她欠欠的掏了掏耳朵,“属实有些可惜,我们仅收复了二十来万,剩下冥顽不灵的暂且养着。毕竟日后,修建大夏西洲郡城墙还需要人。”
宁怀玉瞪大眼睛,什么叫大夏西洲郡,这贱人……
他终于意识到什么,瞳孔骤缩满面含恨,“贱人,你胡说什么?”
“啊,本将没同你说吗?”
萧燕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脸上血迹在黄昏橙红火烧云映衬下愈发鲜红,可怖又可恶,“宁远尘成为西凉王后,便会自愿归顺我大夏。日后西凉将会成为大夏西洲郡,我大夏会在西洲和无垠沙海之间建起城墙,以抵御大漠风沙和外敌。”
“天方夜谭,”宁怀玉嘲讽,“你们夏狗果然下作无耻,臭不要脸,滚,滚出朕的皇宫,滚出朕的西凉,滚,呜呜……”
宁怀玉的谩骂,被萧燕手下人用破布彻底堵住。
萧燕迈着四方步缓缓走近宁怀玉,很是安抚的拍拍老头子肩,“安心啦,不会让你死的,本将会让你看着,看着你西凉百姓如何在我大夏治理下生活富足。”
她大笑着越过无能狂怒宁老头儿,走向宁远尘伸手拔下他后背暗器,“来人,将宁远尘送到他母后身边去吧。”
“是。”
同时,守在西凉皇宫之外的马德全接到京城急信,他赶忙将信打开。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越看血脉愈发沸腾。
“来人,”他因过于激动,这一声竟破了音,“去将蔺臻将军和致小子喊来。”
“是。”
等蔺臻和蔺致两个看过信后,也是惊得说不话来,马德全看向身高长了不少的少年,“致儿,将炼钢和水泥之法都背下来。”
“是,”蔺致看向马德全眼睛亮晶晶的,一盏茶后他已将两张配方记得清清楚楚。
马德全接过信,拿出火折子将信点燃。
三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嘴角上扬,马德全双手握拳激动的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口中却只能喃喃,“大夏,大夏啊,大夏……”
七日后,明德帝接到西凉密报,宁远尘顺利登基。
且马德全等人已找到两处西凉铁矿,着手炼钢。
同时,蔺臻两兄弟带着亲信试验水泥之法,萧燕则带领部分大夏兵士和西凉百姓探查无垠沙海。
明德帝得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一时高兴的无法言喻,今年冬天各处均发生雪灾,虽他和皇后早早做了准备。
但天灾无情,各处伤亡损失依旧惊人,导致他和皇后这些日子心情沉重。
如今来自西凉的消息,到底让他心头那份沉重散去不少,他兴冲冲来到凤栖宫。
看到了同样接到消息的皇后,二人不必多言相视一眼便读懂了对方心情。
钱钱懒洋洋趴在她花姐背上,大眼睛骨碌碌转一会儿看看母后,一会儿看看父皇。
【啧啧啧,啥叫眼神拉丝这就是啊,唉,】她又想到父皇马就上要选秀,心口又有些堵得慌,【这万恶的旧社会,要是放到我那儿一夫一妻制,我们绝对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啊。】
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将目光转向别处,明德帝心头略微遗憾但很快调整好心情,大步走向大花,一把抱起她背上的钱钱。
“这丫头,花姐万一被你压得不长个儿了该如何是好?”
大花听到父皇喊她花姐不好意思红了脸,她仰起头脆生生道,“钱钱一点儿也不重的,比我练武的石墩子轻多啦。”
“额……”
明德帝想起前日看大花练武,她将两个比她矮不了多少的石墩子舞得虎虎生风。
那日等大花练好了他偷偷试过,就他这么个大男人想要抬起一个石墩子都困难,遑论用石墩子练武。
自那日起,明德帝对大花的实力有了更清晰地认识。
他的三个儿女,都是大夏福星啊。
“哈哈哈哈,好,”明德帝放下钱钱,一把抱起大花,“咱们花姐将来要跟你大舅母一样,做一个保家卫国的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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