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娇龙折磨水齐衡整整五年,终于亲手了结了他。
她侧卧于榻上,任由宫婢帮她净手,眼眸微眯绝色而危险。
“湮灭,”瞥了眼正收拾水齐衡尸首的宫人,水娇龙面容冰冷,“西凉到底发生何事?他们竟甘愿臣服于夏国贱人?”
宫婢和宫人一言不发做着手中事务,对于女帝自言自语习以为常。
【水娇龙,这段时日我为你动用太多力量,否则不可能对西凉之事毫无所觉。】
“呵呵,”水娇龙笑得恣意,“湮灭,那里如今是夏狗西洲郡,你听清了吗?夏狗领土西洲郡。”
湮灭沉默,半晌后他才沉声开口,【水娇龙,莫要再虐杀楚国人。】
【你在楚国的虐杀,于我而言作用有限。】
“你闭嘴,”水娇龙赤脚站起身。
宫人们俯身跪地,大气不敢喘。
赤色裙摆随水娇龙脚步荡开,如一朵曼珠沙华盛放。
“湮灭,朕要灭了夏狗,你再给朕些战船兵器图啊,朕要用夏狗性命滋养于你。”
【水娇龙,我要你走出楚国。】
【你登基后,我帮你控制了多少人?】
湮灭声音冷淡至极,【还分出力量帮你强悍肉身。】
【水娇龙,如今我的力量不足以为你提供新武器。】
“哈哈哈,”水娇龙伸手轻抚脸颊,“湮灭别以为朕离不开你,朕不会停手,朕要继续同夏狗开战。”
【水娇龙,楚国当务之急应休养生息。】
“湮灭,”水娇龙眸光阴鹜,“少对朕,指手画脚!”
数日后,楚国再次开始征兵。
同时,再度增加两成赋税,楚国百姓日子愈发艰难。
而此时的钱钱,往慈宁宫走的每一步也很是艰难。
她朝身侧慵懒随性的宁远尘咧咧嘴,实在扯不出一个正常笑容。
一切,还要从宁远尘一行人的接风宴说起。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钱钱端着公主架子,吃也不敢多吃,动也不敢多动。
【统子,呜呜呜,我背好酸,我腿好痛,我浑身都不对劲儿。】
【小公主,】系统第一次觉得说话很累,【你是怎么用七岁的嘴,说出70岁话来的?】
【呜呜呜,是的呀,我才7岁啊,我父皇母后这是雇佣童工犯法的啊。】
系统……
啊,心好累,他真的哄不动了。
“嘻嘻。”
听到笑声钱钱抬眼,顿时吓了一跳。
她眼前不知何时,竟蹲了个女子,女子面如皎月,一双带笑的眸子清澈而愚蠢。
她一身华服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双膝歪头对着钱钱笑。
【统子,咋回事?】
系统赶忙解释,【小公主别担心,这就是余珍溪啊,宁远尘他娘。】
【哦,她,她怎么个情况?】
系统有些唏嘘,【她啊,她这是把你当成了儿时的自己啊。】
【她七八岁的时候,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任性霸道被家里人宠的不像样。】
【那是她人生最快乐恣意的时光,她看到你就想起了最幸福的那段日子。】
钱钱看着余珍溪的眼睛,又看向一脸阴沉看向她的宁远尘。
白了宁远尘一眼,朝余珍溪笑笑,“要不要坐在我旁边?”
小姑娘本来就像瓷娃娃一样好看,一双晶亮的眸子弯起,余珍溪喜欢的不行。
她小心翼翼伸手摸摸钱钱的脸,“好看。”
钱钱愣了愣,也学她的样子摸摸对面人的脸,“你也好看。”
明德帝和皇后对视一眼,悄悄放下心来。
“金子,”钱钱吩咐,“去搬桌椅来,让余夫人坐在我旁边。”
“是。”
面上阴沉,实则紧张不已的宁远尘也悄悄松口气。
一些尘封的记忆,缓缓苏醒……
【统子,】钱钱问,【我要是给余夫人吃红果果,她会记起那些痛苦回忆吗?】
【小公主,空间果子只能强化身体,对精神问题没什么作用哦。】
钱钱点头,佯装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鲜红的果子,用帕子擦了擦递给余夫人,“呐,给你吃。”
小姑娘笑意盈盈,脸上两团婴儿肥看着软乎乎,可爱的紧。
“啊。”
余珍溪张大嘴,钱钱笑着将红果果喂给她。
“呐,”余珍溪边吃边拿起桌上一颗葡萄,学着钱钱的样子,稚声道,“给你吃。”
钱钱笑眯眯吃下那颗葡萄。
于是,宴席间钱钱就这么和余珍溪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散席时,余珍溪哭着喊着不愿意同钱钱分开,钱钱只好亲自将宁远尘一行人送回驿馆。
离开前,宁远尘似笑非笑看着钱钱,那双妖里妖气的眸子里满是戏谑,“本王想见见贵国太后娘娘。”
钱钱闻言睁大眼睛,【统子,】她急忙问,【他咋了?】
【额,】系统很是无奈,【他,他想再见见老情人。】
【哈?为啥?】
【这个,呵呵,毕竟太后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他对太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