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傅淮远这两天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希望他比老夫人更快一步吧。
如果凶手是另有其人，那倒好办。
如果真的和叶娉婷有关，她只想将这件事对顾家的影响降到最低。
“徐成呢？”顾瑾禾问道。
闻言书画脸上的神情顿了顿，她小心的看了眼顾瑾禾，有些欲言又止。
顾瑾禾抬眼回望她，微微眯起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书画：“大小姐受伤住院的当天下午，谢家表少爷掉入荷花池中了······”
“你说什么！”顾瑾禾猛的坐起来，她按住有些晕眩的额头，视线紧紧地看向书画：“小衡他怎么了？”
她明明在谢衡之身边留了人，就连稳重的书墨也留给了他，怎么还会掉进荷花池里？
见顾瑾禾着急，书画赶紧道：“大小姐放心，表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幸亏书墨姐姐正好去找表少爷，发现他掉入荷花池中，就赶紧跳下去将人救了上来。”
“谢家已经叫医生去看过了，好在救上来的及时，只是现在即将进入冬季，水里寒凉，表少爷受了寒气，年纪又小，当天便发烧了，不过现在应该好些了。”
知道谢衡之被救上来了，顾瑾禾才彻底的松了口气，不过她微微皱眉看向书画：“既然小衡已经被救上来了，那这跟徐成有什么关系？”
怎么她提到徐成，书画却说起了谢衡之？
书画低着头不敢看向顾瑾禾。
察觉不对，顾瑾禾拧眉问她：“徐成在哪？”
书画知道这件事瞒不住，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大小姐受伤老夫人震怒，调查了当天晚上遇袭时发生的所有来龙去脉，知道司机和徐管家没有在您身边保护您，司机已被辞退，徐管家自愿领罚。”
“徐管家，被老夫人罚到了顾家庙堂外，跪写经书，并下令，大小姐什么时候醒过来，徐管家才能离开。”
“他跪了多久？”顾瑾禾问。
书画回道：“在大小姐您住院没多久，我来时徐管家已经被老夫人叫去问话了，大概就是那个时候。”
“所以，徐成已经跪了两天一夜？”
“今天白天还没过去，这样算的话，应该是一天半加上一夜。”书画道。
这又有什么区别？
跪了这么久，还要抄写经书，也不知道膝盖底下有没有软垫，一日三餐可有人送，夜里寒凉，可有保暖的衣物。
“咳咳——”顾瑾禾弯腰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书画赶紧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顾瑾禾抓住书画的手，微微摇头：“我没事，你将我醒过来的消息告诉老夫人，再有小衡的事，我非常担心，让老夫人叫徐成帮我去一趟谢家，看望一下小衡，然后再让他来病房和我回话。”
书画点头：“是，大小姐。”
书画出去前将顾瑾禾的手机递给了她，道：“这是我来的时候，徐管家让人拿给我的。”
顾瑾禾打开手机，大概是老夫人下令不允许顾家人打扰她休息，这两天手机里只有几房慰问的信息，就连叶娉婷都发来了消息。
在这样的小事上，叶娉婷从来不会留下话柄。
顾瑾禾看了几眼就发现了一条陌生信息。
“已有线索。”
这只短短四个字的信息，顾瑾禾却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
此时病房里只有顾瑾禾一人，她将电话打了过去，响了三四声后，手机那边传来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
“醒了？”
顾瑾禾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刚醒，看到了你发过来的信息，线索是什么？”
傅淮远沉声道：“你可知城东杨家？”
顾瑾禾眼神冷了下来：“京城除了有四大世家之外，还有四大名门望族，底蕴深厚，传承数百年，其实力不弱于四大世家。”
“城东杨家几十年前常走灰色禁区，近些年来杨家新一代掌权人将杨家渐渐洗白，但其手段到底比其他家族狠厉些。”
“顾家没少给你做功课吧？”傅淮远说道。
每个家族传承数代，甚至数十代，每一任掌权人的喜好做事手段风格，各个家族都会收集，以备后代子弟学习。
上辈子顾瑾禾整整学了四年，这辈子积压到一个月完成老夫人安排的课业，全靠她的好记忆。
“线索指向城东杨家？”顾瑾禾声音有些冰冷。
傅淮远：“我的人查到，杨家长子杨林，当天夜里在那条路上出现过。”
“仅凭这些，无法断定杨家就是幕后凶手。”顾瑾禾道。
无凭无据，就算杨林真的在那条路上出现过，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凶手，公共马路，谁都能走。
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认定凶手是杨家。
而且以杨家的做事风格，谨慎小心这么多年，杨林又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路上？
“我查到了卡车司机，从他的行车记录仪中看到了杨林的车，司机的手机已经销毁，我的人正在修补。”
顾瑾禾知道如果没有出错的话，这次刺杀应该就是杨家出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