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找个地方把两个小丫头绑起来。
唐玥和唐佩儿对望一眼,眼中充满惊恐。
本来唐玥以为朱文琅只是说说,可看他那坏坏的模样,谁知道这无法无天的泼皮无赖会不会真的干得出来?
唐玥心中早就想定了,要是这小子真要来给自己脸上画乌龟,立刻咬舌自尽,宁死也不受这等羞辱。
朱文琅当然只是装模作样地看看,等着觉得也吓够了,便回到树林之中,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又扯过唐玥的马,一样一样将马背上搭的东西对换一下。
佩儿守在唐玥旁边,两个人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这小子要干什么,也不敢多说话,生怕一惹恼了这无赖,真个会把自己两个绑起来画乌龟。
朱文琅换完东西,回头嘻嘻一笑:“你们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待着哈,穴道过半个时辰就解开,佩儿,你是叫佩儿吧?你没被点穴,就好好守着你家这臭主子,别叫人家给劫了色哈。”
说着略一想,又走过来,伸手一点,唐玥下意识身子一扭,似乎想躲开,却感觉到一点也动弹不得,被朱文琅点在身上,顿时觉得手已能活动,原来是解开了手上的穴道。
朱文琅哈哈一笑,翻身上了唐玥的马,高叫了一声:“老叫花,走喽。”一催鞭,自顾自地便往前跑。
果然,周源笑嘻嘻地从林中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半只没啃完的鸡腿,走到唐玥身边,哈哈笑道:“姑娘是姓唐吧?何苦要惹那个臭小子?他整个就是个无赖,连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你们还算计他?吃苦头了吧?快起来吧。”
说罢伸手要来解唐玥脚上的穴道,一伸手,又觉不对,看了看自己满是油腻的手,弯腰捡了块小石子一甩,正好甩在唐玥的脚上,登时把穴道解开。
“多谢前辈。”佩儿连忙扶着唐玥从地上起来,唐玥拍拍满是灰尘的衣裳,道:“前辈是丐帮中人吧?敢问前辈名号。”
“我姓周名源,和你唐门的‘十面埋伏’唐延雄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周老前辈认识家父,唐玥多有得罪,给周老前辈赔罪。”唐玥连忙行礼。
“原来姑娘就是唐延雄的乖女儿啊?呵呵,十余年前去府上,姑娘还不会走路呢,都这么大了?好好好,唐兄生的好女儿,果然不错。”周源又咬了一口鸡腿。
“好什么?还不是被那臭小子欺负?”唐玥恨恨地道。
“好啦好啦,我看你们两个也是冤家,你们小年青之间卿卿我我恩恩怨怨的,老叫花懒得管,不过那臭小子是个无赖,人又机灵,你斗不过他的,以后少惹他为妙。”周源哈哈大笑。
“前辈……”唐玥又羞又急,欲要分辩,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一下语塞,脸都红了。
“哈哈,行了,穴道也给你解了,不过那马是你自己下的药,你自己去弄好吧,我得去追那臭小子去了。”周源一边笑一边拨脚便行。
后面唐玥还待再说,周源早走远了。
“解开了?”朱文琅催马跑了一段,便放慢马步悠闲地走着,听得后面周源的脚步之声靠近,头也不回地问道。
“呵呵,臭小子,早就料定了我会给那小丫头解穴是吧?”
“那是自然,老叫花是丐帮的老家伙,哪能看着人家小姑娘被点了穴不救一救?万一真碰上坏人怎么办?岂不是失了丐帮的侠义之名?”朱文琅慢条斯理道。
“嘿嘿,臭小子,精死你!”周源笑骂道。
“好啦,又折腾小半天了,赶路吧,鸡腿吃完没有?一大早开始就没停过,老叫花你是饿死鬼投胎啊?”
“臭小子,考验你孝心的时候到了。”嘴含鸡腿含糊不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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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行,便入了山东行省之境,再往前便是泰山了。
泰山,又名岱山或岱宗,又称东岳,与西岳华山,北岳恒山,南岳衡山,中岳嵩山共称五岳,其中东岳泰山乃被号为“五岳之首”,有“天下第一山”之称。
“泰山有个泰山派,乃百余年前东灵道长所创,掌门铁剑代代相传,泰山剑法气势宏大,气吞山河,‘石敢当’内功乃是江湖有名的硬功,泰山十八盘和五大夫两套剑法驰名江湖,其中七星落长空的剑法精要能够一剑之内便以剑气罩住敌人胸口七大要穴,算是有名的江湖绝学。”周源道。
因爱护这位晚辈,同行的这段时日,周源总是和朱文琅说起一些江湖门派,有名的武功和人物,还有一些江湖上的轶闻秘辛,令朱文琅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是着意地丰富朱文琅的江湖阅历。
“嗯,我在宫中也学过一些泰山派的剑法,他们有俗家弟子在宫中当侍卫。”朱文琅点点头。
“泰山派的高手都是牛鼻子道士,俗家弟子还排不上号,现任掌门松灵子道长乃是江湖一流高手,比我还要略胜半筹。”
“这倒是。”朱文琅点头道:“在宫中的那个泰山派的只是个俗家弟子,一个最低品的五品侍卫。”
“嗯,老叫花子和泰山派不熟,咱们赶路要紧,就不用去了。从泰山脚下转向东北方向,便是淄川了(今淄博市),上官世家就在淄川的博山之下,上次我登门拜访,倒是有道别致的菜令我十分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