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吃亏谁伤了谁,还不明所以地问。
“快跑啊——”老大终是突的一声狂喊,捂着耳朵转身就想跑。
“谁敢跑?站住!”朱文琅喝道。
“啊——啊——”又听到两声惨叫,敢情朱文琅又割下了两只耳朵。
朱文琅和上官灵骑着马向曲阜城里走去,前面四个小混混双手后绑着,行在马前。三个用衣服布包着脑袋,衣服上还能看到斑斑的血迹。
六人直到县衙门口,天已入黑,衙门早已关闭,只是院中还有灯光。朱文琅下马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鼓锤便咚咚咚地敲响状鼓。鼓声黑暗中显得特别响,连县衙旁边的几所民房都纷纷亮起了油灯。
县衙大门吱地打开了,一个衙吏模样的人气冲冲地出来:“哪个不要命的这时候打鼓?”
“叫你们县太爷出来!”朱文琅大大咧咧地说。
后面上官灵也是吃了一惊,不知底细,不明白这朱文琅何以如此大胆。
要知道这武林中人一般是极少和官府打交道的,更何况如此夜间擂鼓,已形同挑衅,没见过如此报案的,闹将起来首先就得问罪。
不过上官灵未明究里之前倒是未随意插手,只是旁观不语。想来真要发生什么事,量这小小县衙也拦不住他们两个一流高手。
“公子……请问公子有何贵干?”看朱文琅如此飞扬跋扈趾高气扬,况又穿得像个大家公子模样,衣着光鲜,那衙吏不知朱文琅来头,不敢造次,小心地行礼问道。
“让你们家县太爷出来,本少爷要报案。”
“报案??!!”衙吏大吃一惊,有你这么天黑敲鼓报案的吗?惊动了知县大老爷,那还不是自找晦气?挨板子都是轻的。
只是他不过因为不明底细,指不定还真是什么大人物,还是先小心点为妙,便施礼道:“那请公子稍候,待小人通报老爷。”说罢回身关门而去。
“嘿嘿,怎么样?”朱文琅笑嘻嘻地回头朝着上官灵看一眼,上官灵狐疑满腹地只是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不到一会,中门洞开,只见一个身着县令官服的中年胖者带着一班衙吏走出来,那县令环顾一扫,然后走到朱文琅身前,略略行礼,朗声道:“刚才衙吏禀报有人报案,是否便是这位公子?”眼睛里透出一丝惊疑和询问。
朱文琅斜着眼一点也不看那县令,一声不吭,只是掏出他锦衣卫千户的腰牌朝着县令眼前一亮。
谁知那县令却是颇为硬颈,淡然道:“这位公子,朝廷有严令,锦衣卫与地方衙门互无统属,公子虽有锦衣卫千户的令牌,却是管不到地方父母官身上来。倒是公子入夜击鼓,搅扰地方政务,有违朝廷律令,本官倒是要如实向知府大人陈奏……”锦衣卫身负监察百官的职责,与地方衙门是天生的对头,而此时锦衣卫成立未久,尚无后世那人见人怕的凶名,如今地方上的父母官见着锦衣卫倒也不怎么怕,甚至还有些厌烦,丝毫不假辞色。
未待那县令说完,朱文琅将腰牌收入怀中,又将御赐的那块金牌掏了出来,往县令眼前一亮。
那县令话未说完,已是刹时间脸色发白,马上跪伏在地:“……不知钦差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万乞恕罪。”
如此一来,县令身后衙吏也随即扑啦啦跪倒一片。
要知朱文琅这金牌乃朱元璋亲赐,持此金牌便如皇上亲临,百官都得下跪相迎。
“你便是本县县令?”
“是是是,卑职曲阜县令吴光祖,恭迎钦差大人。”吴光祖一边说一边又拜了下去,头磕在青石板地上咚咚作响。
“罢了,起来吧,没什么大事,这几个人小毛贼打劫,想抢我们的财物,你收一下。”朱文琅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
“哦,何方蟊贼,竟敢白日行凶,如此大胆?简直罪该万死!下官马上收监,马上收监,必然重加处置,严加处置。”县令吴光祖连忙拱手讨好道。
“那也不用,律法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其他没事了,打扰了。”朱文琅即使再得意,不过平日里和上官雷相处得多,也知道并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还是得按大明律法办事才是正理。
“是,是是!不知钦差大人下榻何处,容下官收拾客舍,服侍钦差大人歇息。”
“不用了,我们住客栈,不用你操心,没你的事了。”
“那如何使得?钦差大人位尊体贵,如何能草率了事?且容下官尽心安排,钦差大人请进县衙内稍息片刻,下官必定安排得妥妥贴贴。”
“我说住客栈就住客栈,你少罗嗦!”朱文琅不耐烦地回头便走,忽又转身:“对了,你准备两匹好马,明日把我们这两匹换换。”
“是,是是,下官定当照办,定当遵命。”
便在县衙不远处寻下一家路安客栈,订了间楼上的上房,朱文琅又命店伙计给准备两大桶滚滚的水,打算好好洗把脸烫烫脚。
上官灵则一切随着朱文琅安排,只是跟在后面不说话。
直待伙计出门把房门反手关上,才微笑着开口说第一句话:“想不到朱兄如此威风……”
话音还未落,却听到楼下店门处似乎有吵吵囔囔的声音,似乎有人发生了什么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