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说个不停,若不是这个小妹妹傻傻的又十分活泼可爱,说不定能将朱文琅烦死。
不过也就这么一段路,让丽娜与这两个小哥哥变得十分熟识亲近,开口闭口“哥哥,哥哥”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有时候还故意捣蛋,然后看着朱文琅和上官灵无可奈何的样子,得意地哈哈大笑。
因已入腊月,离川中唐门还有颇远的路,三人便没怎么耽搁,只在洛阳歇了一个晚上,便又继续打马上路,过河洛道(今三门峡),经潼关(今渭南市潼关县)入关中,走走停停七八天,才远远望见了西安府的城墙。
西安府为西北重镇,古称长安、镐京,地处关中平原中部,北濒渭河、南依秦岭,自古有着“八水绕长安”的美誉,武王灭商建立周王朝后,以丰镐为都,为西安府作为都城之始。后来的秦皇,前唐等都建都于西安府(包括附近的咸阳)。
洪武二年三月,大将军徐达进兵奉元路,改奉元路为西安府。洪武三年,朱元璋封次子朱樉为秦王,如今这西安府,正是秦王朱樉的封邑。
西安府的城墙始于前隋朝,隋文帝放弃龙首原以北的故长安城,于龙首原以南汉长安城东南选择新址,建造新城大兴城。前唐定都长安后,改隋大兴城为长安城,并进行了增修和扩建。纵观整个中原大地上,唯有西安府的城墙能与大明京师的城墙相比,其余如洛阳、开封、扬州、杭州等处,虽也曾被设为前朝京师,却远没有前唐的都城西安府、大明都城应天府的城墙这般雄伟,气势宏大。
丽娜早听说过西安府是如何大,如何热闹,又如何人多,但进中原大半年来,一直还没来过,这次跟着朱文琅和上官灵过来,又是向往之地,又有人同游陪玩,兴奋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非得缠着朱文琅说要在西安府痛痛快快玩三天再去川中。
朱文琅二人哪拧得过这个又顽皮又可爱的小丫头?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要好好陪丽娜在这西安府中逛一逛,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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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我想郑重地跟你说一句,你得学会把琅公子当少主公一样的敬重。”徐东彬语重心长道:“他现在虽说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毕竟是主公的遗腹子,是主公的骨血……理公子远在高丽,咱们在中原打下的这点基业,总归是要交到琅公子手里的,迟早他就是咱们的新主公,是少主公……咱们受老主公的大恩,这些年费力劳心的,力图复兴汉室,为主公报仇,你万万不可对少主公有什么不敬。哪怕少主公做了什么错事,坏了咱们的谋划,咱们也不能有丝毫的怨怼。更何况他不知道身世,本就是无意的。等哪天他知道了,以少主公的武功智慧,都远在你我兄弟之上,必定会带领咱们兄弟兴复咱们大汉王朝,把江山从朱老贼手里夺过来!”
“是是是,大哥,我都听你的。”赵福贵连连点头。
“对了,少主公的身份,除了你我,还有恨元,除了咱们三个之外,其他的所有人,谁都不要说,咱们的底子还不够,少主公的武功也还没到一流境界,一定要保密,不能给少主公带来任何的危险。”
“三弟那边呢?也不告诉他吗?”赵福贵愣了一下。
“唉,三弟一心向佛,不愿意多掺乎咱们的事,就让他清静清静吧,不用告诉他了。”徐东彬叹口气。
“那少林的事呢?”赵福贵有些迷糊。
“咱们替三弟图谋方丈之位,可以告诉三弟,让他心里有个准备。但事情则咱们来办,别让三弟动手,也免得他起了心劫。”徐东彬想一想道。
“好的,大哥。”赵福贵恭敬地答应,又想到一事:“对了,大哥,你让我多放权给血刀胡峙,我看这胡峙可不是什么老实人,你能放心?”
“他?”徐东彬冷笑一声:“我知道他不老实——不过此人胜在心狠,咱们经营云梦泽谷,起事,都需要大量的粮饷,免不得要做些违心之事。有些脏活,就让胡峙去帮咱们做,咱们自己的手也能少沾点血,也能心净一些。等咱们成了大业,要清算之前那些脏污之事,到时把他拎出来就行……我看他长得还挺像替罪羊的。”
“原来是这样。”赵福贵恍然大悟,佩服道:“还是大哥想得长远。行,我盯着他,让他好好替咱们办事。”
“现在云梦泽这边,地面上的事基本差不多了,地下弄得怎么样了?”徐东彬转了话题。
“几处暗道机关都弄完了,就是进出谷的暗道,又长又宽,按大哥说的,至少得容得下四人携兵器并行,动静很大,才开了个头,估计至少也得要再挖三年。”赵福贵对这个大工程很头疼。
“慢慢挖吧,也不很着急,两三年内还不到起事的时候,青龙组玄武组的娃娃们,训练也还需要时日,现在先通过小路和水路进出谷吧。”徐东彬想想安慰道。
“小路要翻山,水路得先进三峡再转进来,都不太方便。这云梦泽里边确实是好,没得说,又宽敞又隐蔽,中间还有块大平地,种粮食,盖房子,训练青龙玄武弟子,都是极方便的,山里猎物多,吃肉不愁,喝水也便利……就是这个进出,实在不便,伤透脑筋。”赵福贵摇摇头无奈道。
“有利总有弊,若是又方便又好走,早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