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文琅主动提起,方才老脸微红,有些讪讪,就好像被人戳破了伪装一般,忙岔开话:“既是有血水便好办,老夫这便安排,将血水仔细查验,必定给少侠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多谢前辈了。”朱文琅不卑不亢地拱手为礼。
“只是这验毒之事,须得有专门的器具,还要配一些专门的药水,并非即刻便能有个结果,只怕须得等几日才行。”唐延雄说话十分严谨,生怕有什么漏洞或引起什么误会:“此外,少林寺普叶大师遇害一事,太过重大,老夫想还是由门主老人家亲自向少侠说明为好,一来表达对普云方丈大师的尊重,二来也表示回复的郑重……”
“如此甚好。”朱文琅接言。
“只是……”其实唐延雄话还没说完,又续道:“只是因门主年高,近来身体略有不适,须静养数日才能和少侠相见……”
“哦,这个无妨,晚辈可以在唐家集上寻家客栈住几天,静候门主召见,还有验毒的结果。”
“呵呵,哪里哪里,我唐家堡的客人岂有外宿客栈之理?老朽这便安排客房让三位住下,唐家堡虽然简陋,却也绝不会委屈贵客。只是新年将至,只怕得委屈三位在唐门过个新年了,呵呵。”唐延雄见诸事都谈妥,笑道。
“呵呵,也好,那晚辈和上官兄,丽娜姑娘,这次便唠扰老前辈了。”朱文琅一拱手,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得偿所愿的开心。
唐延雄命下人准备客房,主宾再随意地寒喧几句,摆上酒菜,边喝边聊,只是这唐延雄是长辈,还是唐玥的老爹,朱文琅虽是个猴性,却也不敢太过放浪不拘形迹满口胡柴,这一顿饭吃得便甚是沉闷,倒是丽娜,刚刚朱文琅谈正事时不敢说话,此时便又露出了俏皮活泼的本性,比朱文琅和上官灵的话加起来都多。这倒是让唐延雄这只江湖老狐狸很快就弄明白了丽娜与朱文琅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独的朋友,并未涉及男女之私。
唐延雄何等老练,只是随意说些武林旧事轶趣,便令丽娜惊奇不已赞叹连连,朱文琅和上官灵在一旁听着也颇有兴致。
旁边唐流云依旧在一旁侍立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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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琅睁开眼来,已是辰初时分了,天已是大亮了,但窗外还是有点阴沉沉的,还飘着不大不小的雪花,看来这场雪一时停不下来。
客房很宽敞,有里外两间,外间早有下人准备的洗漱毛巾、茶水和点心,难得的居然还有个书架,架子上摆了些书,上官灵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看着。
朱文琅可不是坐得下呆得住的人,随意洗了脸擦了手,喝点茶又取了几块点心吃了,再取了一块一边走一边吃,和上官灵打个招呼便走出门去。
丽娜因为是女孩子,又与朱文琅并非夫妻关系,因此被安排在堡中内院的客房,内院是唐家女眷住的地方,包括了沈老太太,未出阁的小姐,另外便是伺候她们的丫环仆妇。
客房出门是一处小小的天井,一个下人正在打扫,把地上的雪给扫去。朱文琅也不理会,走出院子,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
花园中有一小片水塘,一座小石桥正好从水塘中间横过,桥那边有一小片假山,整个院子种了不少果树,还有几块花圃,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到处都盖着一层雪,树上光秃秃的,倒是有几株梅花开得不错。
只不过这花园虽小,却是小巧玲珑,布局精巧,园中的青石小径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残雪,绕着假山小桥弯弯曲曲,颇有意味,若是到了春天,树木返绿,百花齐放之时,定然是十分漂亮的。
朱文琅一边随意地活动活动着手脚,一边在园中走动,天上不断飘着雪,却是十分清新,让朱文琅心头一爽。
这几个月来,他从京城出发,走山东,过曲阜,过开封,上少林,一直就没怎么停过,终于到了这唐门,只须几日,便可有所结果,自己也算没白跑一趟,正好趁等的这几日好好放松一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还像以前在皇宫里那样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飘雪的空气中,朱文琅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隐隐的,从未闻过这种味道,但闻起来却极是舒服,好奇心起,朱文琅跨过石桥,绕过假山,便看到假山背后的花园角落处有一道门,推开虚掩着的木门,又是一座小花园,花园的一角有一间石屋,门楣上写着“花房”二字,看来这是唐家堡里的花匠育花之所,里面还透出些亮光,似乎有人在里面。
这让朱文琅有些好奇,如今正是年关深冬时节,除了梅花,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花会在此时开放,居然还有会有花香飘出?朱文琅本是个随随便便无所谓的人,好奇心之下,压根也没去多想在别人家随便进一个屋子是不是合适,在花房门口略一停,便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谁呀?”花房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妇人的声音。
“晚辈朱文琅,随意转转,打扰老婆婆了。”朱文琅一进门看到一个年老的妇人正拿着一盏油灯站在屋中,忙行礼道。
“哦,原来是朱公子啊,朱公子是我们唐家堡的贵客,请进请进,不用客气。”那老妇人穿着件深蓝色粗布衣服,干干净净的,明显是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