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现在开始!拳脚演练第一阵,唐石对唐龙。”
随着叫声,两名稚气未脱的唐门年轻弟子已跃上会武台,朝着凤舞楼上一团团躬身,一齐朗声道:“三代弟子唐石(唐龙),拜见门主及各位长辈。”行罢礼,便对面相隔丈余静立,只听一通鼓响,二人已挥拳扫腿地缠斗在一起。
“这是我五叔和三叔家的两个堂弟,今年唐石十五,唐龙才十三岁,现在使的都是唐门的‘落虎拳’。”朱文琅耳边传来唐玥轻轻的清晰声音。
朱文琅略略扭头看去,却见唐玥纹丝不动坐在那儿,不带一丝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武台,嘴巴却抿得紧紧的,明显在用力闭着,似乎刚才那话根本就不是她说的一般。
朱文琅心中一动,不敢再看,连忙也转过头去,假装去看楼下的比武,回首刹那间,似乎看到这边上官灵嘴边浮出的一丝极微的笑意。朱文琅瞪了一眼上官灵,那上官灵却晃如不觉般仍是朝着楼下观看,眼角的那丝笑意却堆得更多了。
朱文琅拿他没法,也只好不理他,仍是看楼下那唐石唐龙的比武。
那唐石唐龙年纪幼小,毕竟功夫尚浅,唐石稍占上风,但一时之间却也难得将唐龙击退,斗得一顿饭工夫,一声锣响,两人双双后跃分开。齐向凤舞楼上行礼。
一边的唐延雄点评道:“嗯,石儿的落虎拳比之去年进步不少,出拳有力,但下盘稍嫌不稳,须得多练下盘,以达到灵活和稳健兼而有之的境界。龙儿嘛,落虎拳和石儿比还有些差距,却偏偏中间还要交杂着使出百花掌来,落虎拳沉稳,百花掌轻灵,龙儿年纪幼小,还未到能瞬息转换的境地,间杂中同使两拳,反而两种都失了原味,少了威势,还是先专一一些为好,再过几年,待底子打得更扎实些后,再习练转换使用。”
“多谢大伯指点。”唐石唐龙齐声道,又躬身一礼,下台而去。唐延雄的身份是二代弟子中的老大,所以除了他自己的儿子唐剑,女儿唐玥之外,其他三代弟子自然称他为大伯。
“拳脚演练第二阵,唐雷对唐其书。”那司礼又高声宣布。
接下来便是上上下下的数场比试,看样子是按年龄由小到大的顺序排的。
朱文琅和上官灵都是近一流高手,对那些年幼的唐门弟子之间的比试也只是欣赏看着玩而已,但后来慢慢到了二十余岁年纪的弟子比武时便已可偶见妙招了,倒把朱文琅看得渐渐入迷。
唐玥在一旁却也一场不落地作一些简单介绍,却偏偏还是绷着脸不带一丝表情,偶尔丽娜伸头过来与她耳语几句,她倒是眼光灵动地有说有笑,偏偏一正过来给朱文琅解说时又换成了没有任何表情的木偶脸,倒似把朱文琅当成陌生人一般,弄得朱文琅颇不自在。
旁边的上官灵却似乎已不再注意到朱唐二人的动静,只是直钩钩地看着楼下,却又不像在看楼下的比武。
朱文琅好奇心起,顺着上官灵的目光看去,时辰已近正午,只见,朱文琅心中暗暗一笑,也不去理会。
“拳脚演练第八阵,唐玥对唐敏。”忽听得楼下又是高声宣布。
朱文琅一时没反应过来,坐在旁边的唐玥已是长身而起,飞身便从凤舞楼上纵下,正好落会武台上,另一女弟子也正好从台下跃上,齐齐并列站在台上,齐向凤舞楼上行礼。“三代弟子唐玥(唐敏),拜见门主及各位长辈。”
朱文琅精神一振,略略直起身子,直朝楼下而观。
那唐玥唐敏二人都皆使剑,一时间只见那会武台上寒光闪闪,两个苗条纤细的身子腾跃上下,那唐敏大约也是三代女弟子中较为出色的一位,十数招内居然和唐玥打了个旗鼓相当,只是二人的剑法在朱文琅眼中看来还是颇有许多不足,样子好看花哨,但却并不太实用,虚招过多,露出不少破绽,若是在他或者上官灵手下恐怕撑不过二十招。
朱文琅却没想到一来自己的内力已到相当境界,目力自然而然高出不少,往往能看出招数中的破绽,二来自己所学的剑法,刚开始是从侍卫那儿磨着学来的,各门各派都学了不少,后来“雷霆剑”上官雷教了一套雷霆剑法,张定边也教了一套剑法,在上官世家“绝情剑”上官望又教了一套,都是极精妙的剑法,汲取众家之长,朱文琅在剑上已有了很高的造诣,眼光自也独到,唐门以暗器和毒药闻名江湖,却并不以剑法见长,故而唐玥唐敏所使的剑法在他眼中自然并不出奇,只是有些招数适合于女子,以轻巧灵动为主,往往不与人硬拼而从侧抢攻,也算稍有特长而已。
朱文琅看出唐玥慢慢地占了上风,大约是因为唐玥常在江湖走动,临敌经验丰富了许多的缘故,果然,再斗得三四十招,唐敏已渐渐不支,便在此时,锣声响起,二人双双分开。
“敏儿的剑法比之去年颇有长进,剑招已纯熟,只是还未得尽得其灵动之意,身形转换之时还是略有微滞。玥儿却没什么进步,只不过临敌经验丰富了些,剑招衔接之时还是不够圆熟,还得多加练习才是。”唐延雄照例讲评,倒也公正客观。
“玥丫头,敏丫头,你们的剑法还是有不少毛病,这套‘落花剑法’应以灵动为主,适合于女子练习,不把这套剑法练好,就没法练‘飘